“但是我舒不舒服并不重要,对吗?”他指出。他的黑眼睛真诚地看着她。“重要的是为小龙男孩洗清罪名。我已经决定了。我只是觉得应该警告你一下。"
吃午饭的时候,金妮一直在想他的警告。西蒙似乎非常自在;他和乔治一拍即合,当乔治因为西蒙说的话而捧腹大笑时,莫丽流下了眼泪——他很多年没有这样笑了。约翰和比尔正在谈论古老的诅咒——约翰显然在澳大利亚遇到过一些土著诅咒——赫敏和罗恩正在逗维克托娃玩。在外人看来,他们就像是聚在一起吃午餐的一家人。
这一切都取决于哈珀找到了什么证据,不是吗?侵犯人身和谋杀这两项主要指控,是唯一能把他送进阿兹卡班的。赫敏警告过她,哈珀会把Jing力集中在这两项指控上,他甚至可能让帕德玛·佩蒂尔和丹尼斯·克里维作证,这恰恰证实了金妮的怀疑。但是,谁知道亚克斯利看到了什么?那天晚上的霍格沃茨一片混乱,有许多疑团、恐惧和疲惫,金妮只看到了大战的尾声。
吃完午饭之后,在回魔法部的路上,赫敏给了她一些最后的建议。“你的声音把握得很好,金妮。”她说,“这表明你很自信,也了解这个案子。继续保持,这对结果十分重要。只要记住,你知道要面对什么,你知道他受到了什么指控,你要为他辩护的一切都写在你的文件里了。”
“可是他们也有我的记录。”金妮指出。在宣布成为德拉科的辩护律师之前,她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整理了德拉科的案卷。她不能把它带走,因为它属于魔法部,所以她要确保任何可能把她牵连进去的内容——比如他最喜欢的冰淇淋口味——都被抹掉。但是他们掌握她对他的全部发现。“他们清楚地知道要在何时以何种手段出击。”
“你也知道。”赫敏安慰她说。“不过有件事我想马上向你指出——与西蒙·金凯德有关。”
这时,她们回到了法庭里,大多数威森加摩已经坐在了座位上。离一点还差几分钟。“我们继续吧。”金斯莱说,在椅子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可以等一下吗?”金妮问赫敏。
“拿着这个,是我做的研究。”她匆忙地说,把一张叠起来的羊皮纸塞进了金妮伸出的手里。她冲她笑了笑,然后跟着罗恩和其他韦斯莱回到了看台上。
所有人都回到座位上后,有人去了牢房里接德拉科,金妮坐在桌旁,展开了那张羊皮纸。赫敏的便条上有几个神秘的单词,有些甚至不是英文。她用整洁的字迹写道:
苏格兰中部盖尔语:Hiram manchaid mec Alasdair toisech ne Iain
约翰的高贵血脉——族长?
金妮十分恼火。这个约翰有什么重要的,让赫敏这么急着告诉她?德拉科是一个纯血英格兰巫师;她怀疑他的直系亲属中没有苏格兰人。同为纯血统的西蒙可能与他有远亲关系,不过西蒙被他的苏格兰家族放逐了。这些与这个案子有什么关联?西蒙是这个高贵的约翰的后裔吗?这和德拉科又有什么关系?
金斯莱敲了敲小木槌时,她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海勒姆这个名字听起来那么熟悉。
“本法庭现在正式开庭。”最后一位官员在威森加摩席上坐好后,金斯莱宣布。“我们在此要查看和听取提交给本法庭的关于德拉科·马尔福对英国魔法界一案的证人和证据。公诉人已经决定允许被告先提交证据。”
哈珀坐在桌旁,和蔼地朝金妮微笑。
不久之后,德拉科被护送进来,他虽然穿着借来的衣服,却依然显得高挑优雅。他又穿上了约翰·帕尔默借给他的三件套西装,带着近乎鄙夷的神情望着法庭和观众。他看起来很像从前那个无情的恶霸。只有金妮知道,在他冷漠的外表之下,隐藏着内心深处的恐惧和迷茫。
她站了起来,均匀地呼吸着。开头相对来说比较容易。“谢谢你,首席巫师。”她说。“我想从我的被告曾经是食死徒这条指控开始。”
“请继续。”金斯莱说。
“威森加摩将食死徒定义为带有汤姆·里德尔的印记的人。”金妮说。“我可以接近我的被告吗?”
金斯莱点了点头,金妮走到德拉科身边,发现德拉科紧紧抓着椅子扶手。“请伸出你的左臂。”她轻声对他说。他对她笑了笑,松开了左手。
“威森加摩能注意到,被告的手臂上没有这种标记。”她说。她举起德拉科的胳膊,将袖子卷到手肘,让他们看到他裸露的白皙皮肤。“我们已经得到证实,被告在过去八年里一直像麻瓜一样生活,而且还患有失忆症,也就是说,他不会用魔法或其他化妆魔咒来隐藏这种标记。他不是食死徒。”
“看来是这样。”金斯莱惊讶地说。“威森加摩现在将作出裁定。认为德拉科·马尔福从来不是食死徒的人请举手。”
绝大多数成员都举起了手。只有少数人持反对意见。
金斯莱敲了敲小木槌。“据此结果,将抹去对于他是食死徒的指控。”
金妮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