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法庭的门开了,德拉科走了进来,他的双手被魔法绑在身后,一个脸庞仿佛由花岗岩雕刻成的严厉巫师跟在后面。金妮一看见他,心就怦怦直跳。德拉科穿着罗恩借给他的黑色礼服长袍,不过他起来更糟糕了:他的长发垂在脸上,凹陷的脸颊上长满胡茬。他那对明亮的眼睛立刻看了看金妮,然后才看向法庭里的其他人。
“啊,太棒了。”金斯莱说。“我们马上开始吧。”罗恩和金妮离开威森加摩的座位,在治疗师对面的桌旁坐了下来。德拉科的警卫把他带到了他们刚才所站的地方。“德拉科·马尔福。”金斯莱严肃地说。“由于你在预审期间的声明的性质,威森加摩要求进行调查,以确定它们的有效性。你将服用吐真剂,然后回答一些简单具体的问题,以便我们推进审判过程。你只能回答‘是’、‘不’或‘不知道’。你给出的任何进一步解释都由你自担风险。在使用吐真剂之前,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德拉科倒吸了一口气。“你是说——我喝了这种药水,就不能说谎了?”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金斯莱冷冷地说。“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请你坐下。”
警卫让德拉科坐在椅子上,他又被绑了起来。德拉科活动着手指,舔了舔嘴唇。他表面上似乎很冷静,但是金妮看得出来,他其实十分恐慌。
治疗师拿着一小瓶透明ye体,走上前来。“请张开嘴。”她轻声说,德拉科照做了。她伸出手,在他舌头底下滴了一滴,然后又回到了座位上。
“吐真剂即刻生效,所以我们马上就可以开始了。”金斯莱说,在座位里动了动。“马尔福先生,你说你患了分离性神游症?”
“是。”德拉科说。他的眼睛看上去呆滞无神。
“那么你记得1998年11月以后的生活吗?”
“是。”
“但是在那之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吗?”
“是。”
“你记得你上过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吗?”
他皱了皱眉头。“不——不。”
“你记得以下这些名字吗:布雷斯·扎比尼,文森特·克拉布,格雷戈里·高尔,西奥多·诺特?”
他似乎又竭力地答道:“不。”
金斯莱往前倾着身子。“是你谋杀了科林·克里维吗?”
德拉科突然开始在束缚中龇牙咧嘴地挣扎。威森加摩成员们困惑地面面相觑,治疗师起身去检查德拉科。金妮感觉罗恩在拽她的胳膊,她这才意识到,她往前扑了过去。她立刻靠回座位上,心脏怦怦直跳。“他会回答,一直都是这样。”治疗师向他们保证。“没人能在吐真剂的影响下说谎。”
“马尔福先生。”金斯莱又问道,“是你谋杀了科林·克里维吗?”
“不——知——道。”他最终勉强说道,瘫在椅子上,胸膛剧烈起伏。
“你能在人群中认出科林·克里维吗?”
“不。”
“你认识科林·克里维吗?”
“不。”
“你知道他是怎么被谋杀的吗?”
“不。”
金斯莱皱起眉头,在案卷上做了个记号。“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小姐逮捕你之前,你生活在英国吗?”
“是。”
“作为巫师?”
“不。”
“那是作为麻瓜?”
德拉科困惑地皱起了眉头。“让我换个说法。”金斯莱说。“你日常不使用魔法吗?”
“是。”
金妮的脉搏加快了。他们必须避开这一系列问题,否则他们会发现一直有一个登记在册的魔杖携带者和德拉科住在一起。如果他们找到理由把约翰驱逐出境,她绝对受不了。
“你知道你过去所犯的罪行吗?”
“不。”
“你完全不知道你魔法根源和历史吗?”
“是。”德拉科低头轻声说。金妮咬着嘴唇,手指攥紧了膝盖。
“你获得了非魔法人士的新身份,对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