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裴思言还翻开诗集封二,仔细地看简小兮的照片,长发,紫衣,微微地笑,用手指抚摸了一遍又一遍,才含笑睡去。
紫色翡翠,一片冰心
石琢玉见打电话找不到裴思言,干脆到家里来堵人,裴思言一个避之不及,就被当场逮住了,只好陪着说了一会话。石琢玉嗔怪地说:“言哥哥,不是说好了你去我家店里选礼物的么?人家都等了好几天了,你也没影子,择日不如撞日,现在你就跟我去吧,保准帮你挑个最好的。”
裴思言本不想去,眼前突然出现了简小兮左手腕上戴的那只玉镯子,有一道不太明显的裂纹,她却一直戴着,以她的性格,一般不肯为自己购置比较贵重的东西,想来是别人送的,不知道有何重要意义,特别珍视,明知有“玉碎而灵气散”的说法,却也不肯脱下。
裴思言打定了主意,要送一只自己的玉镯子,将简小兮手上的那只换下来,想想自己不太懂如何选择玉器,而石琢玉出身于号称东南亚珠宝玉器第一家的石家,定然是自小耳濡目染,辨识能力不凡,由她来做参考,应当是可以选到较好的,于是便答应了。
石琢玉非常高兴,挎着裴思言的胳膊,就向外走。裴思言开了车,朝着石家总店的方向驶去,一路上听石琢玉叽叽喳喳,像只快活的鸟儿,说个不停,只微笑听着,偶尔答一句。
到了店里,店员们都认识石琢玉,非常热情,店长迎上来,将他们让到里面的房间。石琢玉说外面摆着的东西就不用看了,让他把极品的珠宝玉器都拿来,店长想是早就得了吩咐,转身就去安排,裴思言叫住他,说珠宝之类的就不必了,只拿些能够随身携带的玉石翡翠的饰品便可以了。
石琢玉嘟着小嘴,说:“言哥哥,干嘛不让他们把好东西都拿出来给你挑啊,我知道这店里有一尊镇店之宝,是极品的‘自在观音’,价值高的没法说,不如你直接要了好了,也不用挑了。”
裴思言微笑说:“傻丫头,既是镇店之宝,怎么能轻易让出?!再者,如此贵重,我怎么能挑走呢,我可才工作一年多,买不起哦。”
石琢玉眉眼弯弯,娇声说:“谁让你买啦,爷爷都说送你的了……”突然红了脸庞,小声说:“别说是一尊‘自在观音’,就算是再送你一个人,爷爷也是……同意的啦。”小女儿情态显露无疑。
裴思言依旧云淡风轻:“这怎么能行呢,无功不受禄,我是不能要石爷爷的贵重礼物的。”石琢玉还想接口说,却见店长已端了2个大盒子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打开了盖子,里面却又是一个一个的小盒子,说了句:“有石小姐在这里,就用不着我介绍了,两位慢慢挑,挑好了叫我一声。”就轻轻地掩了门,出去了。
石琢玉想试一下裴思言的眼光,便没有出声,逐一打开了小盒子,让裴思言自己先挑。这些用料上乘、Jing致美观的小盒子里,都是可以贴身佩戴的玉石翡翠,有手镯、项坠、戒指,颜色、花式各不相同,流溢着美玉特有的的光彩,让人看了心生感叹,似乎周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裴思言一眼看中了一只紫色的翡翠镯子,拿在手里,只觉得温润细滑,晶莹剔透,颜色招人。石琢玉见裴思言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看,出口赞道:“言哥哥,你眼光真不错,这只镯子,紫色氤氲,色调纯正,饱和度较高,亮度也恰到好处,不张扬,雍容大度,低调华贵,正是紫色翡翠中最高级的‘皇家紫’,万中无一,而且这只还是满色的,更是珍稀,价格应当在百万之上。”
裴思言笑了下:“我倒不懂这些,只是觉得这一只特别合心,一眼就喜欢上了它。”轻轻放下紫色手镯,又拿起一只绿色的,仔细地看。
石琢玉赞赏地说:“言哥哥,虽然你说不懂,但感觉真的很准,若是你到我家来,爷爷必定欢喜的要命……绿色是翡翠的原生色,也是翡翠最重要和最有价值的颜色,你手上的这一只镯子,是绿色翡翠中的‘祖母绿’,颜色翠绿,分布均匀,明快悦目,饱和度适中,是翡翠中最贵的‘帝王绿’,给人以高贵的美感。”
裴思言听闻此言,又认真看了几眼,这才放下,去看别的,石琢玉便在旁边细细解说,客观地进行评论,待到差不多看了一遍,时间已是过去了许久。
石琢玉见裴思言又拿起开始的那只紫色的,心知他定是非常喜欢,开口建议到:“言哥哥,你是不是打算选这只?不过呢,从各方面来看,无论价钱,还是成色,我都建议你选择那只‘祖母绿’,价值最高,又贵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富之家的物品,比这只紫色的,更能显示身份。”
裴思言想了一下,心知简小兮最爱紫色,而且素来低调,不论价值,反倒是开始这只更契合她的性格和气质,便摇摇头:“我还是喜欢这只,就是它了。”说完放在手边。
一转眼又看到了戒指和项坠,想想戒指还是晚些时候再说,而项坠可以让简小兮贴身挂着,更靠近心口,似乎寓意着更亲密,便又挑了一个与手镯几乎完全一样色质的项坠,心满意足地说:“好了,就这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