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声,良久不能平静。当他回过神来,忽然察觉到某些异样。
空气中传来一丝若有似无的石楠花香味。
世子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
世子有些惊慌。
因为从小就身体很差,他从未有过这种经历。若非偶然看过一些话本,他都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
但即便隐约知道了,也不知如何处理。
当务之急,是将脏污的衣物换下来。
世子默默想着,却也不好叫人,只能自己悄悄爬起来。
他该庆幸,这时候能自由行动了吗?不过,若他还是当初的病弱模样,也就不会发生今日的尴尬。
世子用尽力不惊扰他人的动作,悄悄来到衣柜前,打开柜门。
虽然里头都装着自己的衣物,但他却从未亲手过,以至于他在几个柜子里翻找许久,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亵裤。
此时门口传来动静。
世子惊慌地回头一看,原来是季轻。
他怎么来了?
季轻见世子没在睡觉,反而穿着单薄的里衣翻箱倒柜,也有些意外,便道:“主子,我将姜大夫送回家了,来跟您说一声。您,有什么需要吗?”
世子并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但当下的情况还是让他有点窘迫。
他想让季轻出去,但比起可能等会儿还要惊动其他人,想了想,还是咬了咬牙,低声说:“你快帮我找一条裤子。”
说完便避到屏风后头去了。
季轻愣了一下,正想问他怎么了,忽然闻到空气中残存的些许气味。都是男人,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只是他懂了,心情却没有世子那般淡定。
他匆匆忙忙抓了一条亵裤,隔着屏风递给世子,忍不住悄声问道:“主子,你,你行啦?”
屏风后,清理自己的世子闻言,十分无语。
季轻却依旧激动,忍不住小声道:“姜大夫真是太厉害了,她不止治好了您的腿,连这个也……果然神医后人,名不虚传!”
说着竟带上些许哭腔了,可见是真高兴坏了。
但他提到了初念,世子想到那个旖旎的梦境,就觉得十分不自在,快速将衣服换好,冲出去钻进被窝里,对季轻道:“好了,你回去歇着吧。”
季轻却不大放心,道:“姜大夫说让我明天另请一个大夫,这可不行,得让她亲自给你看看。”
让初念给他看这个?
世子更窘迫了,但那个不字,却说不出口。
而且,“她怎么又说给我另请大夫,不是说了不换吗?”
世子嘟囔着。
季轻的心思不在这上头,闻言便随口应付他:“等明日吧,我一早就去请她来。”
次日,派人去请初念时,季轻却改了个说辞。
毕竟是个女大夫,堂而皇之地让人给世子看这方面的问题,似乎有些不妥。只好把他的情况往危重了说,按照姜大夫的性子,她不会推辞的。
季轻没想到的是,初念没有推辞,却叫她舅父来了。
不过,都是姓姜的,这位也是个神医,况且还是看那方面的问题,男的更方便,因此季轻也不嫌弃,欢欢喜喜地将人给迎到世子下榻的院里。
“主子,姜神医到了。”
世子也候了一早上了,听到声音立刻迎了出来,一打眼,却瞧见了行色匆匆的姜道飞。
“世子,您不是高热不退吗?出来做什么,快回去躺着。”
姜道飞疑惑地看了看世子脸色,不像是高热不退的样子啊。
没看到想见的人,世子十分意外,但脸上并未显露丝毫不快,浅笑着与姜道飞问了好,却忍不住问道:“初念,今日怎么没来?”
姜道飞也不知初念是如何想的,也不好乱说,便道:“她今日有些事,便托我来了。”
世子有些不开心,明明她昨日说要来看他的。
进了屋子,姜道飞将脉枕放在桌上,示意世子过来诊脉。
世子认命地将手放上去。
姜道飞诊了片刻,又看了看世子的舌苔、指甲等,道:“世子恢复得不错,只是你本应保暖调养,昨日却泡了冰水,汤药要做些调整。”
问季轻要了在用的方子,他斟酌着做了些微调,便道:“病去如抽丝,不能着急。世子还当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
世子自然点头如捣蒜。
季轻让伺候的小子们都散了,他低声提醒世子:“主子,您跟姜神医说说,那事儿?”
世子瞪了他一眼,季轻立刻闭了嘴,告退了。
姜道飞便问顾休承:“世子有什么疑问,但请说来。”
世子此时又有些庆幸,来的是这个姜神医,而不是那位。
讳疾忌医也不是办法啊,难免有些面红耳赤,还是把自己的情况给说了:“……以前,从未有过,不知,对日后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