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月睨她一眼:“什么盒子?”
品竹伸手指她:“自然是装金簪的盒子,那盒子也是颇有来头的!很值些银两,是不是你偷藏起来了?!还不快交出来。”
静月冷笑起来,她正想着怎么继续扇风点火呢,她倒好,自己就给自己挖好坟迫不及待要往下跳了,品竹话音刚落,静月便伸手拽住了品竹伸出来指她的手腕,往后一拧,品竹吃痛喊了一声后,就被静月扣住了:“我念着姑娘是娘娘带来的人,一直忍让着没和姑娘还嘴,话都是姑娘说的,我可是一句都没开口,姑娘从一进来,便先是污蔑我私自拿了金簪给娘娘簪上,再是冤枉我偷了娘娘装金簪的锦盒,这两项罪名哪一个我都背不起,今天若是由着姑娘这样泼我脏水,往后传出去,更是有嘴说不清了,我是早前伺候过先皇后娘娘的人,自然也一直都守着先皇后娘娘的规矩,不敢给先皇后蒙羞,既然是如此贵重之物,还是要当场把话说清的好,今日若是搜出那锦盒在我身上或住处,我自该当场赴死,不使先皇后和娘娘蒙羞,那若是没有找出来,姑娘污蔑诽谤我的事,又当怎么说呢?”
品竹被静月这样正经又严肃的语气吓着了,很明显,静月半点跟她开玩笑的成分都没有。
从前在东曙的时候,品竹的心态一直都是很平稳的,宋玉娇虽然爱发脾气,但是好掌控,也比较听自己的话。
可自从到了大晋,就什么都变了。
自家公主突然像是换了个人,换了个性子,不仅沉稳隐忍,言行举止还处处都和以前不同。
她找来了静月,身边便再也没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处,处处受排挤,融不进大晋的环境,宫里的丫头也以静月为首,就连公主都对她爱答不理。
品竹的心态一路崩溃,直到东曙使臣快要到来的时候,才稍微又缓和了那么一点。
早前跟那个东曙奴仆的对话,再次刷新了品竹在心里面对宋玉娇的各种猜想,以至于现在情绪越发容易激动,行事说话越发急躁崩坏。
她心慌的挣扎了两下:“我又没说一定是你拿的!我只是问你而已,你拿出来不就好了?”
静月压着她的手使劲,品竹便龇牙咧嘴的挣扎不动了:“姑娘既然心有怀疑,那干脆整个梅惜宫都搜查一遍吧,免得姑娘疑心这个疑心那个,若真有什么不对劲的,早些发现了也好,咱们娘娘现下金贵,再怎么小心都是不为过的。”
品竹一听静月说要满宫搜查,整个人的脸色一下子就白透了,她忍着痛也要奋力想挣脱,可惜静月说完这话后,不等品竹再怎么咋咋呼呼的辩解,只当没听见般转头对姜婉道:“娘娘以为呢?”
姜婉握着那金簪看过来,与品竹视线对上的时候,品竹大喊道:“公主!你别听她的鬼话!她肯定是背地里搞了什么小动作想对付我!那金簪何等贵重公主是知道的,这肯定是大晋某些心怀不轨之人的Yin谋,想要离间咱们东曙和大晋的交好之心!”
她还不如不要开口。
这一开口,又上升到别的问题去了。
更得搜了。
实则,原本姜婉和静月就是想着要给品竹下套让她犯错然后有个正经由头来搜宫的。
她们两是没想到品竹自己这么能折腾,还省了两人一番口舌的默契配合了。
姜婉只看了她一会儿,见她被拧着手还要别着身子艰难的同自己喊话,觉得她这样蛮辛苦的,干脆不看了:“那便查查吧。”
有姜婉这话,静月立刻就押了品竹出去,声音渐远,很快就听不见了。
姜婉在梳妆台前拿着那金簪看了会儿,比划了一下后,插进了头上的发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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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闹得突然,梅惜宫的宫人们全都被叫到院子里来的时候,大家都还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静月唤了人帮忙,寸步不离的守着品竹,她片刻也没找到间隙回自己的房间去。
等到顺财端来凳子请姜婉出来坐的时候,品竹已经没有办法离开了。
静月半点退步没给她留,竟然连祁瑛都请过来了!
看来今天是要搜查定了,品竹甚至想到了这肯定是静月的Yin谋!她指不定把那锦盒已经悄无声息的藏到自己屋子里了,反正她有功夫在身上,梅惜宫哪里她不熟悉?!她这是故意刺激自己套话,就等着自己上钩呢!
品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站在静月旁边气得浑身发抖,奈何祁瑛和姜婉都在上面,这时候再咋咋呼呼的,说不定有理都成没理了。
品竹忍得辛苦,静月余光看她,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们一群人自然都是串通好了的,宋玉娇的芯子早就换成了姜婉,瞒得东曙团团转。
要搜个房而已,套话就可以了,倒也不至于真的使那样的手段。
祁瑛搀扶着姜婉坐好,两人耳语两句,祁瑛便明白姜婉的意思了。
静月领着品竹上前,一定要当着自家娘娘和皇上的面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
静月条理清晰,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