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缝照射进来,一地的破碎影子,我走在上面,仿佛听到“吱吱”的声音,如心的支离破碎声音。
心都要碎了。
回到营地,我的梦忽然被惊醒了。
他从来都没有用过这种眼神看过任何一个女人,也包括我。
那眼神灼热,足以燃烧一切。
我知道,那是爱,他爱影。
毁天灭地的执着,他的眼神一直是流连在影的身上。
我没有见过他发怒,他竟然不止一次在影的面前发怒,几乎每次都是怒发冲冠。
爱有多深,得不到的怨也会有多深。
“影的脚有病患?”耶律烈问。
“没有!”她懒懒的回答。
我隔岸看着他和影在对岸争执。
“她的脚走路的时候会左摇右晃。”
“哦。”我舒心一笑。
这个男人很是细心。
“她的手会突然乱舞一通。”
“那只是心病。”我坐起身。
对岸的两人叠在一起了。
“什么病?”耶律烈追问。
我的眼中冒火,向对岸跑去。
当一声战役结束的时候,我在影的怀里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是因为现场的血腥。
昨晚的那一场梦,跟现在是一模一样的。
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蹿出来,我逃避的闭上眼睛。
有人在拉我,我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切与梦镜重叠,我很恐惧。
隆绪拥着我离开,我寻到了一丝的安静。
心却还是不能平静。
我忽然想到,我的月事很久没有来了。
我的身心浸着寒意,如果他知道了真相,我将会无法自处。
府内大肆的挂彩,一片喜庆气氛。
她连漠视的机会都没有
耶律烈对她是寸步不离。
一切婚宴事宜都是在她的房里安排处理。
她积了一肚子的火。
“少主,衣服做好了。”一个婆子进来传话。
“拿来。”
她正与小白分坐两旁,分食桌上的食物。
它一口,她也一口。
“别再吃了。”他抢过她手中的食物。“已经吃了半个时辰,你的肚子不涨?”
小白“呜呜”的抗议。
他伸手拭拭她衣服上的食物屑末。
他拿过一套衣服。“来,试一下,看合不合身。”
大红的衣裳,艳得妩媚。
“搞错了对象。”她遥指着一个方向。“新娘在那边。”
“对我来说,新娘永远只有你。”他拿起衣服在她的身上比划着。“你到时候也要出席,敏代要向你行家礼。”
——恶心!
她推开他,弯下身,吐了一地。
他抚抚她的后背。“生气,也不用拿自己的胃来出气。”
她顺过气,起身,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坐下。
婆子、丫环忙上前打扫。
“怎么这个房间还没有布置好?”
她抬头看着来者。
王妃指挥着下人。“把这里的家私都换了。”
“母亲,我没有说过要布置这个房间。”他冷冷的说。
王妃的脸色一阵急白。“这里是主母的房间。”
“敏代!行礼。”他对敏代喝道。
敏代上前跪下行礼。“姐姐,金安。”
她掏掏耳朵,蹲到凳子上,继续开餐。
小白跳上桌子,自己动口。
“这像样子吗?与生畜生同食。”王妃几乎要跳起身。
她挑了一下眼皮。
“母亲,我送你回去。”
“我还没有说完。”
“母亲,你累了。”
“我没有!”
“敏代,送母亲回去。”
仨人离去。
她感到口中的食物突然变了味道,咸涩的,难以下咽。
“小姐,别再吃了。”银儿哽咽的说。
银儿挥手让人撤走食物。
银儿的手抚上她的眼脸。
她惊觉自己的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小白爬过来,舐了舐她的眼泪。
她抱着狗儿,放肆的哭了一场。
伤怀2
我哭了。
除了哭,我想不到还有别的方法去发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