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亲得够快, 羞耻心就追不上她!
许知雾撑着床榻倾身凑过去,她离哥哥越来越近了,哥哥的眼睫毛清晰到能分辨出一根根一丛丛,她不知不觉地屏息,不让呼吸惊扰到哥哥。
心跳声越来越响,许知雾的脸颊涨得通红。
她还是不够迅速,已经被羞耻心赶上来了。
许知雾发现最后这一点距离,她怎么也过不去。
于是闭上眼,干脆不去看。
看不见哥哥,她就当自己在亲许之雨吧!
对,前面的是许之雨,许之雨……
“喵唔~”
一声猫叫,叫许知雾的勇气漏了个干干净净。
她心口狂跳,睁眼看着哥哥。
猫又叫了一声,而哥哥已经闭了好一会儿眼睛。
她疑心哥哥要睁开了。
如果他睁开了,而自己又没亲下去,那岂不是既发现了她的企图,又没有办成事,亏大了么?
那如果他没有睁眼的打算,自己却早早放弃了,下一次鼓起勇气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许知雾进退两难。
猫儿已经压到了她脚上,许知雾却没心情管,她的全部心神都在如何抉择上。
她的目光在哥哥面上逡巡,往他唇上一落又飞快移开,逃避一般想着,要不就随便亲个其他的地方?
比如脸颊?
反正她小时候也是亲过的,这没什么。
可是,亲脸颊意义何在,她不是要证明自己能跨出超越兄妹的那一步么!
许知雾懊恼地抱住脑袋,胸口那一口提着的气全部吐了出去。
猫儿又叫了一声,开始不住地蹭她,许知雾摸摸它的脑袋。
此时谢不倦已经睁开眼。
他不知道许知雾要做什么,却足够信任她,说闭眼就闭眼了。
不过他原本以为许知雾要和他开什么小玩笑,谁知闭眼之后完全听不见任何动静,只有猫儿一声一声地叫。
他睁眼看了猫儿一眼,顿时黑了脸。
这猫儿竟然抱着阿雾的脚,做着不堪入目的动作!
谢不倦伸手捏住许之雨的后颈,将它扒开了,许之雨竟又要去抱许知雾。
他已经无暇去想许知雾让他闭眼的原因,满脑子都是,当初怎么要的不是一只母猫?
“阿雾,它这样多久了?”
许知雾茫然问,“哥哥你是说它叫嚷还是这么蹭人?”
“都有。”看着许知雾干净的眼眸,显然并不知道猫儿在做的事情,谢不倦也对她说不出口,“阿雾是不是也觉得它这样有些反常?”
“确实,从前不这样的,我这一次来了京城之后它才这样,是不是太久不见我了,黏我?”
猫儿不甘地凑过来,又要做它未做完的事情,谢不倦再一次将它提开,还嫌它离得不够远,甚至把它抱了起来,放它下地。
而后对许知雾说,“它是觉得孤单了,哥哥过几日再去买一只猫给许之雨做伴。”
“好呀,那我们就有两只猫了!”许知雾笑起来,欢喜得很。
谢不倦却想,以后可不止两只。
猫和人不一样,人能忍,猫不能,一有机会就要生一窝。
……
京城甚嚣尘上的言论谢不倦一概没有放在心上,于他而言,每日除了处理公事,便是陪许知雾。二皇子已经构不成威胁,所谓的小皇孙更是无足轻重。
可耐不住有人就是爱蹦哒。
殷相原先只在散朝时与同行的官员说皇长孙如何如何,竟开始在朝会时公然说皇长孙天庭饱满骨骼清奇,一个月翻身两个月握笔,四个月在爬了五个月就会说话。
去一趟寺庙,高僧都夸这孩子命格好。
话里话外都在说皇长孙聪慧有福,笑容虽看着慈祥,但那野心都快藏不住了。
他直到皇上会认下这支血脉,因为没有哪个皇帝愿意在史册上留下这样的一笔,留给后人去嘲笑。皇上只能人,不仅要认,还得视如己出,不叫外人猜疑。
谢不倦还是没放在眼里。
他知道殷相的谋算成不了,父皇能隐忍多年只为削弱殷家的实力,一定不会坐视殷家用一个小婴儿窃国。
更何况,还有他。
但父皇应当是气坏了。
一下朝就把他召了过去,气呼呼说了好多。
“那贼老头子想让朕取名!朕偏不,朕跟他说取了名就不好养,容易早丫,再来问,就给他取个‘狗蛋儿’,看他要不要!”
“还抱过来喊朕‘皇爷爷’,膈应死朕了,那么小的孩子能喊这三字,怕不是天天都在训练吧!我缺他这一句‘皇爷爷’?我缺的是一个亲生的孙子!”
殿内除皇上外,只有谢不倦和金公公,因此皇上肆无忌惮地发泄怒火。
他还叫人上了酒,大口大口地灌。
谢不倦并没有劝慰他,金公公也安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