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我认识。”
“他们身上都没伤口。”多萝西一路看过去，横七竖八的尸体都没有明显的伤口，“穆瑟，我们现在好像在一个大型法阵里。”
“对。”穆瑟点头，“你先找圣亚兰的熟人，确定一下状况？随便问问发生了什么。”
多萝西：“好。”
轻车熟路地绕过大弯小弯，不多时便到了乔里家的小楼前。
王都人口密集，乔里家族居住的地方因此不大，是一栋小小高高的三层楼，外看里看，都有一种玲珑有致的感觉。
多萝西敲几下门，没人响应。她朝门缝往里头喊：“乔里叔叔，夫人，哈珀，是我，多萝西。”
喊了几声，门才被试探性地推开一条缝。
“多萝西？”
多萝西重重点头，“是我，院长让我和他出来，解决这些事。”
“快进来。”乔里叔叔压低了声音，话毕，又见多萝西身后还有人，“他是？”
“同学。”多萝西跨入门槛，穆瑟随后跨进。
乔里定睛一看，穆瑟薄薄刘海下边的绿色眼睛，差点吓晕过去。
“陛下，神光与您同在。”乔里故作镇定地行礼。
穆瑟淡然回礼，乔里夫人已经迎上来。她在多萝西面前半蹲下，一手搂着多萝西，一手把她的头埋进多萝西怀中痛哭。
“小多萝西……”乔里夫人轻声唤到。
多萝西连连应了几声，乔里夫人的情绪也没好转。乔里的眼眶也发红发肿，她出去的这几天，两位长辈皆是苍老了不止一点点。
“太可怕了……好多人，都莫名其妙地突然没了呼吸……”
庆典日期间，佣人都各回各家了。房内只有他们五人，现在又聚集在一个客厅里。
扶着乔里夫人坐在沙发上，哈珀也走了下来。他见到多萝西，眼睛先是一亮，有注意到还有其他外人，和多萝西互相交换一个笑，算是打了招呼。
他见穆瑟的绿眼睛，便初生牛犊不怕虎地自然行了一礼：“神光与您同在，陛下。”
穆瑟端着礼貌的笑：“你好。”
“到底发生了什么？”
穆瑟人生，这时候不好询问，所以是多萝西问的。
“不清楚。”乔里叹着气，无力地抬手指了亚恒，“问哈珀吧，他知道的最多。”
哈珀疯狂点头，又问：“是南尔学院的神明让你们来的吗？”
“是吧。”多萝西想了下，觉得可以这么说。
“那我就放心了。”哈珀说这话才露出一点笑容来，“你们尽管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字不差的告诉你们。”
穆瑟：“你先说你知道的，我们再提问。”
“前天晚上，我和……十来人，多萝西你都认识的，一起约好去我家打牌，但是圣亚兰的中间被一堵透明墙隔开了，我们一开始还不知道，绕了好多个巷子，一直去不了我家那边。然后响钟了，是要所有人待在家里，不要出门的那道钟声。我们都不当回事，毕竟是庆典日，我们玩的都有点疯，就打算去就近一个朋友的家里，继续玩。”
“我们还是被透明墙挡住了去路，正准备和前几次一样返回时，我们看到墙那边的地上趴着一位夫人。反应过来后，他们负责稳定这位夫人的情绪，我跑步快，便去找巡逻的士兵。”
多萝西给他倒杯水，“你没事吧？别害怕。”她抽几张纸，“擦擦汗。”
“大街上空荡荡的，巡逻的士兵都一个也没见着，我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便急匆匆跑了回去……就看到，他们都死了，还有那位夫人……然后我就赶紧跑回家了。”
“怎么死的？”穆瑟问，“是剑伤，还是术法，还是没有伤口。”
“剑伤。”他说，“有人留了线索，他在地上画了一个幽灵的图案。”
“幽灵军？”
“是的，幽灵军的人对都中居民说，是恶灵破坏了庆典。但分明是他们叛变了……”
哈珀又补充道：“还有，从那堵墙出现开始，这边时常有人毫无征兆的非自然死亡。”
看街上倒着的死人，便知道了。
“墙另一边，你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