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可是好朋友。”多萝西咯叽咯叽笑起来,“不是,你都邪神了,害怕院长老夫人吗。”
穆瑟说:“不怕啊,但我是邪神,见不得光嘛。”
互相打闹一阵后,多萝西突然正色起来,她强行扭过穆瑟的头:“你带我一起逃吧,我一个人在南尔学院也没意思。”
穆瑟:“我没打算逃啊,”他觉得很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逃?”
“你不逃你打算做什么,危害众生吗?”多萝西震惊地瞪大眼,“那样的话,我一定会阻止你的。”
穆瑟轻蔑一笑:“你阻止不了我。”
“你真的要危害众生?!”
“没有。”
穆瑟简直不想和多萝西说话,“我只是说,如果我要危害众生……”看了眼多萝西,到嘴边的话绕了个弯,说出口变成了:“你阻止我将很不容易。”
沟通半天,多萝西终于知道了穆瑟没有要危害众生的意思,她长长吁一口气,“那你为什么不早些说?”
他也没说过他要危害众生。
穆瑟失笑,怕多萝西又说他笑话他,便憋了回去,导致表情扭曲,“我的错。”
耽搁了点时间,穆瑟对多萝西说他要去见老夫人后,多萝西就缠着他,要和他一起去。
“我真的不会伤害老夫人。”穆瑟很无奈地说。
多萝西“嗯”一声,把“我不信”三字写在眼睛里。作为一个有过前科的杀人犯,多萝西要保持十足十的警觉,不让他危害他人。
术法的力量波动,她随着穆瑟来到狭隘的不知处,一眼便见到了和蔼的老人,多萝西赶忙摘帽行礼。
“小姑娘,”老夫人眯眼才能看清她,她颇有些惊喜,“礼数挺到位。”
多萝西小声地说了谢谢,视线大方地落在桌前水晶球上,便问:“夫人,您在用水晶球看我们?”
老夫人轻缓地点点头,指尖在桌上点了点,便见两把小木椅出现,立在他们的身后。
“坐吧,还有点事找你们说。”
两人相继坐下,坐的很端正。
多萝西是自觉乖巧的孩子,穆瑟是吃了屎还得被迫挂笑的青春期少年。
老夫人面上不改:“你们知道,外边怎样了吗?”
就这样呗。
穆瑟放出神识一瞅,腰杆又直了几分,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看法,便见多萝西在问:“外边怎么了?”
“给你们批假,”老夫人笑笑,“亲自去看看吧。”
“批多久?”
“看你们。”
多萝西有点懵,又随穆瑟出了学院,她从从这个懵坑跳出来,起身跳进另一个懵坑。
“嘢,庆典日还没结束吧……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多萝西左顾右盼,“巡逻的士兵也不见着……”
“你还是回南尔学院吧,现在情况有点复杂。”穆瑟好心道。
“不,我能帮忙。”多萝西固执道,说完便拉着穆瑟要往前走。
“我知道你能帮忙,”穆瑟原地立着就是不动,“但你需要休息了,你看看,脸都饿塌了。”
这是什么形容?多萝西:“没事,我抗饿。”
“你还需要回去好好睡一觉,你黑眼圈都掉到下巴了。”穆瑟苦口婆心,倒是真的怕多萝西不死于这事,就死因猝死了。
他看着多萝西,多萝西也不退步地回瞪他。如此对峙了不多时,多萝西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行云流水地抬手打了响指,脸上顿时Jing神了。
眼睛下边白净极了,不见了黑眼圈。
“你眼不见为净便是了。”多萝西一脸顾全大局的稳重,“我们还是先搞清楚这怎么回事把。”
穆瑟:“……”这不叫眼不见为净,这叫粉饰太平。
她把一个死人的眼睛阖上,仅仅只是认识,多萝西的情绪不是伤心,更多的是气愤和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