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真是太好了。”她象受到提示,高兴地把我最后的子力拿走道:“你五只兵还不能过河。”
“不准将军,不准吃我的棋子,还有,”她掩口笑道:“输了不准不捉,不准撒赖。”
我气个半死。
日子不是渡过的,日子是在我俩的欢声笑语中溜走的。终于有天我醒后,又觉得自己象头牛了。
和青青去办出院手续。医药费有学校报销。我只需付少许饭菜费用。
“你神光焕发了,不象上次见你时垂头丧气瘦骨粼粼的。”青青道。
“那是缺陷美,我赶苗条chao流。”
折磨了我几天的护士望着我俩直笑,羡慕的道:“你俩爹妈还真有福气,生就了一对相亲相爱的兄妹。我那两伢子可不同,老为些小事打架吵闹。看你们……。”说罢摇头。
我和青青相视而笑。
出了医院,天果然很冻,幸好青青早有准备,替我把皮大衣拿来了,穿在身上暖烘烘的。
我感激的对她道:“真难为了你。”
青青却忽的无语,两眼只望着前方。
“还记着那盘棋?”临出院时我杀她个片甲不留。
她转过脸道:“陈凡,今晚上请我喝糖水好不?”
“应该的。”我见她象不是那么高兴了,也不敢开玩笑。平日她已习惯叫我阿凡的,怎么又一下子改口了?
“唉,”她长长的叹口气道:“你就不要再粗心大意了,病才刚好,连穿皮衣也不懂拉好链子,你啥时候才能照顾自己?”
“哦。”我乖乖的拉上衣链。
“记着了,晚上我等你。”她推过自行车道:“走吧。”
又怎么啦?我不禁心慌意乱,不拉衣链没啥了不起吧,我素来就是丢三落四的,她早该知道了啊。
我乱乱的坐上自行车尾随她去。
又要面对许多了,我想。
回到宿舍里免不了一番热闹。今天星期天,他们三人都在。
泰来特别高兴,在我身边穿梭往来无事白忙,林翊坐在椅上含笑看我,显得比以往成熟多了也陌生多了。文龙打我一拳,被我抓住他手向下扳,他痛得连连求饶。
“好小子,还病你不死。”文龙道。
“阿凡,你不在这几天宿舍里冷清多了。阿翊担心成了个闷葫芦。”泰来道。
我一拍大腿想起件事来:“我还有堆衣服没洗呢,还没熏死你们?”
“何青青拿昨天大衣时帮你洗好了。你可真有福气。”文龙笑道:“可能没熏死何青青吧?”
泰来在一旁咂口咂舌的道:“有个老婆多好?”
“什么老婆?只是朋友。”我不要他们议论青青,他们是什么话都能说的,青青已是我心目中最敬爱的人了。但一想起青青和我的那几件衣服,脸上就觉有点发烫。
青青不仅帮我洗好了那几件脏衣服,还把我七零八落的书籍钢笔等收拾好了。我看着明净的桌面,心中又有着无法言说的感动。
我不管他们,躺上了床。好舒服。有个什么的真好。我直想笑了。合上眼问问自己,是否这便是我们的开始了?
可立刻又知道我的坏习惯来了。我老喜欢问自己该怎么干,这只能徒增烦恼。青青对我好,我也对她好,是什么又有何关系?
青青好单纯,刚进校的女生都认为真心换来的定是真心,可大学虽比中小学大了点也还是个求知的年龄吧,陷进这深潭怕瞬间便万劫不复,太多教训了……,唉,每个人都被命运捏住团团打转,自命清高的天之骄子又岂能例外?青青对我太好,她甚至不知开始时我只想……,咦?开始时我想干啥呢?
和青青发展太快不好,最好是先做做朋友吧。“我们还是朋友的。”、“你真的不懂?”。嘿嘿……?他妈的,我又来高尚伟大纯洁了,我和头猪有何差别?
想这些干啥?青青是如此的漂亮灵秀。青青的眉毛是弯弯淡雅的吧。对了,青青还有对大眼睛,有对时常装满了笑容的酒涡,这酒涡与我青不溜秋的下巴蛮相衬的。是谁说的?男人的下巴和女孩子的酒涡有异曲同工之妙,长得好都是另一性征……。
文龙却拍我道:“别想老婆了,阿凡,帮我看看。”
我睁眼,脸上烫热的,却见文龙手中正扬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我怒道:“谁想老婆了?看你个屁!”我再合上眼。文龙这小子,居然不识好歹阻我想……老婆。
“阿凡,你忘了你说的温柔乡是英雄冢?你也快变林翊第二了……,喂,我说陈凡同志!”文龙倒是会说话的。
我无奈的睁眼,问:“有啥屁放?”
文龙笑着把纸递给我,口里道:“昨晚柳生志上宿舍来了。他问了你的病况,又告知我我在考虑发展的范围了。”语中显得喜不自禁。
我看那张纸,原来是文龙写的思想汇报。他也算抓住柳主任的心理了,在开始的一大轮痛心疾首认识到浪费时光是忘了党和人民的嘱托后又说他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