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去呗。
唐瑶拍了下腿,叹了口气,站起身。
去安慰安慰吧,毕竟有着一起睡觉的交情。
唐瑶把房卡揣在短裤口袋里,踩着拖鞋去敲季钦之一个人住的一栋别墅。
去了以后,唐瑶才知道,他居然连保姆和司机都带了。
死骗子季岑,还骗她说没地方住。
就不该担心他,也不该来看他。
唐瑶准备走了。可是脚挪不动。
算了,来都来,就应付一下吧。
唐瑶于是跟随保姆阿姨的指路,找到季岑所住的房间,敲了敲。
里面没人应。
好,不开,是吧?
不开,她可走了。
唐瑶抬了抬腿,裤袋里的房卡接受到感应,“叮~”地一声,锁就开了。
行吧。
看着这锁还算礼貌的样子,她就勉为其难、勉为其难进去看看吧。
唐瑶推开门。
窗帘严丝合缝地拉上,季岑所住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整个一片黑漆漆。
一股子的混合酒味儿扑过来,充斥着唐瑶的鼻腔。她把房卡插到取电槽里,房间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唐瑶也因此看清楚了季岑的状况。
他回来应该是还没有洗过澡,就光着脚坐在窗帘下面的地毯上,屈起一条腿,另一条长腿横在地上,全身都shi透。
Jing神萎靡,模样颓丧。
清瘦的脚踝边,横着竖着七八个酒瓶子。几种混合啤酒,还有一瓶喝掉半瓶的威士忌。
看到他这副死样子,唐瑶头都麻了。
好想发脾气。
但见他眉头皱得很深,唇线紧紧绷直,面色惨白,跟生孩子难产失血过多一样。
唐瑶又于心不忍了。
她开始心疼起季岑来。
唐瑶把灯关掉,只留了洗手间里的一盏明灯。隔的距离远,那光应该也不会让他感到难受。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蹲下身,摇了摇地上的酒瓶子和酒罐子,都是空的。
完了。
喝这么多酒,肯定是不省人事了。
唐瑶的手搭在季岑的手臂上,他的皮肤冰凉。她摇了摇他的手臂,喊他:“季岑。”
没反应。
季岑没有任何反应。
不会是喝死了吧?
唐瑶没和死人待过一个房间,她有点儿害怕,伸出食指颤巍巍地探上了他的人中。
虽然很轻,但有呼吸。
没死就好。
唐瑶舒了一口气。
她把地上的酒瓶子清理干净,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山上的夜晚有点儿凉,放任他这么shi哒哒地坐一夜也不是个办法。
唐瑶蹲在地上,一边看着季岑,一边歪着脑袋想办法。
脑子里面不知道为何,总是冒出个季岑搞不好会死掉的念头来。于是,她又把手探到了他的人中处,继续感受着。
嗯,呼吸好像是有点薄弱了呢。
这种情况是要进行人工呼吸的吧?要不要给他渡口仙气儿呢?
唐瑶想了下,渡吧。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掉。
她凑近他的唇边,抿了上去。
人工呼吸进行得比较顺利,唐瑶吹到第三口的时候,季岑终于活了过来。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生无可恋:“我是猪吗,你要往我肺里吹气?”
他怎么能这么败坏她的清白呢?
唐瑶认真地强调:“我是在给你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要伸舌头的。”季岑突然睁开眼,轻嗤了一声:“过来点儿,我教教你。”
唐瑶一下子被他给说懵圈了。
人工呼吸不是吹气的吗?
伸舌头的那不是舌吻吗?
季岑咬上她的唇,闭上了眼睛,一点点扫过她的口腔,专心地啃咬着,声音靡哑:“就像这样。”
他吻过她很多次。有时候是温柔的亲吻,有时候是带着欲望的粗重。
这会儿唐瑶更多的感受其实是,依赖。
没错,她感受到了他对她的依赖。
就像小动物受到了伤害,一遍又一遍舔伤口的那样寻找慰藉。
唐瑶于是勾上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便在这场亲吻里占据主导地位。
她亲他瘦削的侧脸,亲他蹙起的眉眼,亲他立体高挺的鼻梁,亲他薄薄的唇瓣。
她给他,他寻找的依赖。
她给他,他想要的慰藉。
给他安全感。
-
房间里的空气,chaoshi而粘腻。
两个人的呼吸,紊乱而急促。
亲热过后。
唐瑶坐在地上。
季岑躺了下来,双手垫在脑后,抵靠在唐瑶屈起的大腿上,目光讷讷地呆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