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院子里的樱花树开花了。
早晨有几瓣被风卷着从半开的窗缝里落进来,窗下的虎妞甩着脑袋打了几个喷嚏,就把葛出云给吵醒了。
睁眼时天还没透亮,风倒是不小,把窗帘吹得浮起来一角,遮遮掩掩地让出一个缺口,刚好能看见那一角盛开的早樱。
入眼每个树杈都是毛绒绒的,烟灰蓝的天空和从远处山头滚下来的薄雾,把花瓣儿都映成了灰调的暗粉色。
这种色调很让人舒服,又透着一股子Yin翳的美感,云雀立在枝头,叫一会儿停一会儿,恍惚间有人很轻地吻了吻他的发际线。
季鸣忱本来支着脑袋,侧身躺着,盯着葛出云的后脑勺,眼神那叫一个含情脉脉,直到亲完看见他回头,瞬间就傻了,匆匆把搭在他腰上的手从睡衣里抽出来。
“你醒了?”
那手掌原先贴在他侧腰偏下的地方,热乎乎的,估计放了好久,一拿开倒还有点凉飕飕。
“你不会一宿没睡?”他平躺过来,伸手摸了摸上方Alpha的脸,他眼下有点肿。
“我有点紧张……”Alpha小声说着,翻身压过去,拱到葛出云身上抱他,“我感觉最近我胖了,腹肌都浅了,上镜该不好看了,立花教了我几句寒暄用的日语,我还给忘了,明明昨晚还记着呢……”
葛出云拍了拍他后脖颈儿,顺手扫开落在他背上的几片花瓣,不知怎么,心头忽然一热,“想做爱吗?”
“啊?”
葛出云拿起放在枕边的表,“现在才四点多,应该能做一次,动静小一点,他们应该都没……嗯……”
他表还没放下,季鸣忱就一把掀开他的睡衣,把脑袋拱了进去。
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
还发生了一点意外。
缓了一会儿后,大脑刚从一片空白中恢复过来,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掀开眼皮发现季鸣忱正坐在他身上,捏他的脸玩。。
捏捏去吧,葛出云没力气管了,颤颤巍巍拿起手表,看了看点,大半个钟过去了,季鸣忱一次都没来,还有闲心玩他的脸。
“你多少时间了知道吗?磨蹭什么呢?”
季鸣忱耷拉着脑袋,掐着他没什么脂肪的脸扯到最开,再让他弹回去。
两边都这么弄了一会儿,才可怜巴巴地说了一句,“我硬不起来了。”
葛出云一听就撑着身子坐起来,拍掉他脸上的两只狗爪子。
“怎么回事?你才二十怎么就……?”他又惊又蒙,看着狗崽子愈发耷拉下去的脑袋,又觉得孩子怪可怜。
季鸣忱抿了抿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怀疑是你上次给我打得抑制剂有问题。”
“不可能吧,我在正规药店买的。”
“你买的什么型号的?”
葛出云看着窗外,眯起眼睛想了想,“我记得好像是……S吧,药师问了我一下你的身高和体重,就给我拿了那盒。”
“我就说……”季鸣忱眉毛都耷拉了下来,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只是长得比较大块儿,但信息素很弱,用A型就行,之前用过一次S的,结果清心寡欲了一个月,连晨起反应都没有了。”
第99章
季鸣忱天不亮就被阿周给薅走了,礼拜一塞车塞得厉害,季蔷起晚了些,没顾上吃早饭,急匆匆的踩着高跟鞋,从桌上抓个了牛角包就走了。
立花鹤睡到十点多才醒,叉着腰晃晃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刚靠在门口抻了个懒腰,就看见葛出云坐在台子上“唰唰唰”地磨刀。
他欠手欠脚地凑过去,耸着鼻子在他身边绕边闻。
葛出云抬头横了他一眼,“桌上有饭,别烦我。”
立花鹤绕到他斜后方就停下了,“你做爱了?”
葛出云一惊,下意识就去捂后颈。
季鸣忱爱在他耳后根那块儿腻歪,以为是留了印子被看到了,立花鹤却笑得直打鸣,伸手扯了扯他的领口,“里面,全能看见哈哈哈哈!再说你没做那种事情的话大早上洗什么床单啊?”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对着站起身来的葛出云连连摆手,“哎哎哎别、别,你手里那是真刀!”
葛出云恼羞成怒地给他撵进屋里去,“吃你的饭去!再出来揍你。”
没一会儿,立花鹤又就拖在小桌子和小蒲团出来,坐到他旁边。
葛出云凶神恶煞地朝他扬了扬手里的刺身刀,“滚进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可我想看樱花。”
“那就闭嘴看你的花。”
叫立花鹤闭嘴是不太可能的,这家伙挖了两勺冷掉的虾仁甜粥送到嘴里,就又开始絮絮叨叨,“真好啊,我也好想做爱,想被Alpha……”
“发 春的话找你家Alpha去,少在我这儿浪。”赶在他说出更多需要打码的词汇前,葛出云再一次举起了刀。
小眼镜蛇悻悻地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