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かないてください!”(请不要动!)小经理也跟着喊,耳膜疼不要紧,他更怕酒瓶扎进他脖子里的那种疼。
自己人还能勉强听听话,津留组那些家伙可完全不管他的死活,骂骂咧咧地逼过来,插在裤腰上的折棍也抽出来,一甩一甩的,也不知道是想打谁,但多半都打在了他身上。
小经理刚刚在寻思,那个愣头愣脑的外国小子怎么惹到津留组的人了,昨天见到他的时候还怪欢喜的,想着他身高体壮话又少,正好是古田太太喜欢的那一款。
古田太太是Helen's的大股东之一,也是常客,不过近来听说是主公司出了点事情,有些时间没来了,本想趁这空档,好好培养培养这新来的小子,却不想古田太太今晚就来了,还带了许多圈子里叫得上名的大太太,可是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人一进门,他刚迎上,古田太太就手心一翻,告诉他不需要人伺候,愣是给他这么一个嘴巧的人都整没话说了,牵着高高大大的Alpha站在门口赔笑脸,没想到这大太太脸变得还挺快,目光一斜,上下打量了季鸣忱一眼,就上手摸了两把,说这小子长得还挺俊,问多大了。
季鸣忱听不懂,突然被人摸脸还吓了一跳,嫌弃地往后闪了闪。
小经理见古田太太脸色垮下去,忙解释说这是新来的小孩儿,不会日语,不太懂规矩。
不想古田太太听完眼睛就亮起来,朝小经理暧昧的一笑,留了句让他去三楼,就扭着腰走了。
如今上去也有快三个小时了,那小子一直没出来过,他还为此松了口气,想是伺候得还可以,没被撵出来就好,转身开始扒拉手指,往酒库走,估算着楼上今天得开多少酒。
结果从酒库出来之后,津留组那五人帮就怒气冲冲的进来了,莫名其妙地开始逼问他那小子的事情。
他心下一惊,Helen's和津留组不睦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但从没见过那边的家伙这样堂而皇之地来闹事儿。
他稳了稳,小心打量了几眼,几个人看着年纪都不大,也不怎么面熟,想着不是干部级别的,没必要卖这个面子,却也不值得闹出什么大动静。
而且从酒库出来之前,他刚看到古田太太的车开过去,想必是要去后门接人了,便使了个心眼,安抚五人帮说,现在就派人上去找找看有没有他们要找的人,转身就叮嘱部下上去做事机灵点。
如意算盘打得挺顺,却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葛出云。
眼神架势,和那五人帮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如果说那小子和五人帮之间可能是有夺妻之恨,和这个绝对是杀父之仇级别的。
这下他更纳闷了,傻小子初来乍到的,得干了多少缺德事儿才能结下这么多仇?还没想通,酒瓶子就砸过来了,棍棒也上来了。
小经理傻了,敢情这仇都是冲自己来的?
*
相比于楼下的大sao乱,楼梯上发生的一切倒显得太平不少。
季鸣忱一连从楼上滑下了四五个台阶,一屁股跌坐在二楼中间的缓台上,也不知道是谁把酒水撒了这一地,害他滑了这大一跤,小臂还软塌塌,几乎勾不住扶手。
头顶咚咚咚的脚步声还在继续,那些人离他越来越近了,他却站不起来。
脑袋里像被塞了个雪花屏的电视机,嗡嗡嗡得吵闹着,比下面的打架声更甚。
他只能用手指一而再的压下舌根儿,胃里大概是空了,再怎么用力压,也只换来几声干呕却,一点也吐不出东西了。
隐约有手落在他脖颈上,然后是肩、背、手臂,密密匝匝地按上来,压着他向下,直到脸贴在地板上。
那地板又shi又凉,酒Jing从木纹儿里挥发出来,倒是把不清明的神经熏Jing神了些。
身上像是压了四五个Alpha那般重,胸腔几乎被要变形了,内里的脏器也拧巴着痉挛起来,脸色憋得赤红,眼球胀得像是快迸出来一样。
好疼。
眉骨被地板硌得也好疼。
快要受不住了。
他好久没动弹,压在他身上的人也不知道他这是被压服帖了,还是怎么着了,匆匆忙忙下来几个伸手去探他的鼻子,看看还有气儿没。
结果发现不但有气儿,气儿还挺足
还能翻身,还能打滚。
人下来后,季鸣忱一瞬间觉得右边身上轻了不少,挤着劲儿狠狠蹬了下墙壁,让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
身上反应快的已经松开他站起来,反应慢的直接跟他一块摔了下去,甚至比他滚得还快,他手腕勾在护栏上,多少起了点缓冲的作用。
药的后劲儿越来越大了,眼前的景象晃动得越来越离谱,他也就滚了二十来级台阶,胃里却翻江倒海得像下了过山车似的,手都没动一下,呕吐的欲望就变得空前强烈。
他们又开始抓他,按他,想把他带回去让楼上那几位太太息怒,季鸣忱不干,手腕死死地勾着围栏,任他们拖拽。
他原以为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