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似乎是把怒气发泄到了别人身上。
她连忙匆匆收敛好了自己的怒意,不愿意把这些情绪,都发泄到这小太监身上。毕竟,这小太监也是一片好心,并没有什么恶毒的心思。
她虽然生沈霍的气,也恨沈霍罚她禁言的行为,却不应该迁怒于别人。更何况小太监就是在安慰自己,如果她这个时候,再把满腔怒气发泄到眼前的这小太监身上,就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思及此处,何所依连忙拼命收敛,再看向小太监的身后,神已经温和了许多:“好了,本宫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是这件事情,本宫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了。”
听着何所依这话,小太监顿时就感到有些无奈了。可毕竟何所依是主子,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才,有些事情,说一遍就够了,再多说几遍,反而显得有些认不清自己身份。
因为这么一层原因。小太监也只好把自己还没有说出来的一些话,咽了下去。他只是看着何所依,微微笑了一下,道:“知道了,奴才不会再多说什么,但是娘娘,不论如何,您都一定要开心一些,不要如此难过。”
何所依知道小太监这是在为了她好,面上的笑容,也不由得真切几分。她对着小太监微微点了点头:“你的心意本宫知晓了,多谢。”
“娘娘不必这么说。”听到了何所依这话之后,小太监面上登时多了几分惊慌之色,连连摆手道,“奴才只不过是宫里头一个小太监罢了。再卑贱也没有的人物。您又何必对奴才这么好,特意感谢奴才呢。”
“感谢你就是对你好了吗?”听到了小太监说的这些话,何所依不由得有些失笑,道,“那照你这么说的话,你方才对本宫说的那些个安慰的话语,不就是救命之恩了吗。”
“这不一样。”小太监一张白生生的脸涨得通红,面红耳赤的,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您的身份,和奴才的身份大有不同。实话说,这一路上,您就算是不理奴才,只一味的自顾自向前走去,听到了奴才的话,也当做没有听到,这也不会有人说您什么。”
“但是,您却如此认真的听了奴才说话,还同奴才对话,这难道不是对奴才好吗。”小太监不知道要怎么说,表达的意思模模糊糊的,张口结舌说了半天,也只是重复着那一句话,“总之,您对奴才好,真的。”
看着小太监这么一副认真辩驳的模样,何所依心里头又是失笑,又感觉到了几分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不由得严肃了面容,对着小太监说道:“你记得,这不是本宫对你好,同别人说话,主动回应别人说的话语,这是一种尊重。”
“莫非因为出身不同,咱们二人,就没有平等交流的权利了吗?”何所依笑笑,一副不把这件事情当回事的模样,“你记住,说到底,本宫并没有比你高贵到哪里去,只不过是出身较为幸运罢了。”
小太监没有想到,竟然会听到这么一番说辞,一双眼睛登时瞪大了,眼中满满的都是感动之色。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能是不住的点头。心头对于何所依的好感更甚。
而何所依说出来这些话,倒是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她原本心里头就一直是这么想的,虽然算不上什么人人平等,但是,平等的和别人说话,这样的权利还是应当有的。
因为回去凤仪宫的路上,何所依一直都在和这个小太监说话,所以心中倒也并没有多少难过之情,方才同沈霍说话的时候所产生的失落之情,也被消散了不少。
回到了凤仪宫之中,何所依自然是乖乖禁足。看着何所依这般模样,瑾瑜和绿鸾先是吃惊,继而便是愤怒,但看着何所依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她们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另一边,沈霍虽然心中后悔,但也拉不开面子。他只想着要何所依生气吃醋,继而主动来寻他和好。
为了气何所依,沈霍当即就开始思索起来。他知道,何所依不喜欢陈棠,便故意宠陈棠,想要让何所依愤怒。
说实话,沈霍对陈棠并没有多少喜爱之情,无非只是一时新鲜罢了。再加上陈棠长得确实也算是好看,看起来也颇为赏心悦目。沈霍恰好最近身边没有什么合适的人,就算是宠宠陈棠也没有什么。
对于沈霍来说 何所依是能够同他相濡以沫,相伴一生的伴侣。而陈棠在某些层面上看来,是可以和玩物画等号的。这两人本来就不能同日而语的比较,但是现在为了气何所依,沈霍也不介意多宠陈棠一些。——左右只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因为这么一番原因,虽然说他并没有多么喜欢陈棠,这些日子却是时时召幸,也经常送些小礼物,看起来一副很是关心陈棠的模样。
看在陈棠眼里,陈棠哪里会知道沈霍真正的想法?只是以为沈霍这是实实在在的喜欢她罢了。陈棠满心以为,都是那日赏花宴当中的艳压群芳出了效果,心中又是得意,又是骄傲。
但在得意和骄傲的同时,她的心中也始终有着几分惴惴不安。毕竟君王薄情。虽然沈霍眼下看着是宠爱她,但难保有一天不会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