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点点头,她似乎想到什么似的又加了一句,“林酥是个可造之材,记得多培养他,日后还要靠他扛起大梁。”
魏央已经降职,九门提督这个位置不能空得太久,夜长梦多。
“嗯,”说到林酥, 不怎么爱夸人的武王也不由得说一句,“他的素质当真不错,竟然只是避嫌被埋没这么多年,可惜了。”
“现在就是培养他的时候,不可惜。”自己挑中的人被人认可,沐惜月也有几分愉悦,将林酥的成长全权托付给他。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景墨原本还在笑着听,忽的表情一收,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抓着剑飞身出去。
他们立刻停止交谈,武王后脚跟上,沐惜月等人只能在窗边眼巴巴地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不出片刻,出去的人便迅速回来。
“怎么回事?”担心的沐惜月发问道。
“是顾兴元的人,不过已经服毒自杀了。”景墨面色凝重,“他们不是没有来,只是没有露面,而且很可能知道遗诏是假的了。”
这些都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唯一有问题的是平王,“所以我也彻底暴露了。”
“嗯,这几日你便在皇宫住着,由武王和孟统领保护你的安全,等风头过了再回自己府中。”沐惜月当机立断,安排好。
没有选择的平王只好答应。
为了方便,沐惜月直接将他安排在雍和宫住下,还不忘多加守卫巡逻,连夜取了他的衣物等日常用品。
“这是林酥,有什么事吩咐他也行。”正好给林酥一个锻炼的机会,武王顺水推舟地将林酥安排在雍和宫。
平王礼貌地与他打招呼,林酥相当镇静,“属下随传随到,平王大可放心。”
“好好好。”他连连点头,不知想到什么似的,反身又说了一句,“你可以同本王住在雍和宫,也省得你来去的麻烦。”
说着看向武王,寻求他的意见,他自然没有意见,沐惜月与景墨更是一切随意,林酥只好点头答应。
皇宫内蓄势待发,东郊外行动失败的黑衣人满脸怨恨,与同伴小声交流,“先放他们一马,如实回禀顾大人。”
一转眼,平王在皇宫已经住了三日,与预料不同,这三日风平浪静,就像从未有过顾兴元这个人。
景墨与沐惜月正常上朝,大臣们一如既往地听话,就连林德也颇有收敛,不再执着于立妃之事,规规矩矩地在其位谋其职,倒是给他们省了不少的麻烦。
“启禀皇上,辽安县接连遭受重创,臣以为应该取消赋税,给他们一个喘气的机会。”又是一日早朝,有大臣如是道。
第五百二十八章 万事皆会迎刃而解
许久未听到辽安县的消息,与那里有着非凡联系的沐惜月接过话头,“此地现在如何?”
“回皇后娘娘,虽然与从前天壤之别,但好在大家都能活下来,百废待兴,还需要时间恢复。”那大臣温润回话。
她提着的一颗心落下,满意点头,“辽安县的确多灾多难,赋税可以适当减免,但不可全免。”这回答在大家的意料之外。
原以为她会同意免除赋税的做法,没想到事与愿违。
“皇后娘娘,辽安县百姓或大病刚愈,或农田遭灾,自己生活都成问题,又怎么缴纳赋税?”大臣不解地追问。
“可以减,不可免。”她并未过多解释,态度也很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怕激起大臣逆反心理,她又加了一句,“国库会额外拨给辽安县一笔资金,用于重建。”
可以补钱,但不能免去赋税。提议的大臣还在莫名其妙,景墨与韩折等人已经露出一丝微笑,看上去虽然是两件多余的事,但却与皇室颜面息息相关。
但凡开了免除赋税的口子,其他地方说不好会纷纷效仿,但国家拨钱,有正儿八经的手续流程,可Cao控性更小。
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国家秩序的崩盘,威严的丧失。
不理解的大臣暗自叹她冷酷无情,碍于皇上不曾开口,林德也不发一言,所以隐而不发,吞下不满。
倒是一边的平王温和地站出来,“恕儿臣愚钝,左右下发灾银,为何不直接免除赋税,同时国库减少下发,不是一样的道理吗?”
“从钱上看,的确一样,但从国家政策上看,却是两个问题。”既然他问,景墨也就给出回答。
虽未逐字逐句说明,但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已经反应过来,只有最先提倡的大臣还一脸闷闷不乐,尤其看到大家了然神情后更觉得备受羞辱。
既是如此,她为何不在自己刚说的时候便说清楚,非要等着自己出丑吗?
下早朝,他一人闷葫芦似的往外走,平王余光I瞥见他一脸不悦,快步跟上去,“大人不必烦忧,皇后娘娘必然知晓你是为民分忧。”
“臣见过平王。”冷不丁有个人和自己说话,他吓了一跳,见是他后垂首行礼。
“不必拘礼。”平王越发温和,正好与他有段顺路,两人并肩聊了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