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的身姿,招眼的扮相,眉眼弯弯,嘴角噙着笑意,笑得桃花灼灼。
我捂着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却只会天啊天啊的感慨。
他收了手机,款款走过来,冲我柔柔笑着:“傻了?”
“嗯,傻了。”我笑着,“跟拍电视剧似的,太惊悚了。”
“惊悚?”他挑了挑眉毛,“你确定不是惊喜?”
“是是,惊喜,太惊喜了!”我立马改口,“亲爱的沈老师,多日不见,您老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表人才啊!学生真是佩服,一时看傻了眼,您别怪罪。”
他好笑地揉揉我的头发,“就你最能贫,走吧,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聊聊。”
随便挑了个海边的小咖啡馆,我们坐进去,他喝咖啡,我要了杯大大的冰激凌,一勺一勺吃的很欢快。
“最近怎样?”他笑着看我。
“呃,还好……你呢?”我含糊答道。
“我也还好。”他胳膊放在桌子上,静静看着我。
“我说,你怎么回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啊?还有,你才去了多久啊,怎么就回来了?”
他一笑,“怎么,不欢迎?”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您老办事总是这么特立独行。”
“突然想到……落下一件东西,所以,回来拿。”他看着我,目光深远。
“笨,让人给你寄过去不就得了。”我嗤道,“机票不花钱吗?为了拿个东西来回飞,腐败。”
他居然没笑,只是定定看着我,“寄不了,想要带走,只能我来取。”
被他看的有点莫名其妙,我讪讪笑笑:“呵呵,什么东西这么麻烦。”
他没说话,静静看我半天,突然开口:“喜儿,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刚填进嘴里的冰激凌被我冷不丁一口吞下,冰的脑子都跟着疼起来,我缓了好一会儿,才能点点头。
他眼里一紧,又问:“是谁?我认识吗?”
我想了半天,才说:“是苏烟儿的哥哥,我们有次吃饭见过他,不过你应该没印象了。”
“我记得他,”他突然回道:“也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你说他背着你跟别的女的在一起,那天你哭了。”
我傻了,这厮记性怎么这么好。
“你怎么会……又跟他在一起了?”他迟疑了一下,才问:“那陆离呢?”
脑子又轰隆隆一阵冰冷的凉意,震得我眼泪都差点流出来,我咬了咬勺子,故作轻松地笑笑:“我跟他……没缘分。”
他定定看我半晌,突然开口:“你现在还喜欢他。”
明明该是问句,可语气又不像在询问,似乎只是他一时兴起的自言自语。
我有点惊讶,抬头瞄他一眼,发现他的表情很正经,便也突然不想再伪装,点了点头,“对,现在还喜欢,以后……恐怕也会喜欢下去。”
他的眉皱起来,一双桃花眼敛去灼灼光华,深不见底。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淡淡一句,“看来,我又来错时间了。”
我有点奇怪,“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摇摇头,片刻,又眉眼弯弯地笑起来,“你的身边,总是有人陪着呢,这样,我就放心了,至少,你不会寂寞。”
我咧咧嘴角,却无论如何笑不起来。
“只是,我不明白,你明明还喜欢陆离,为什么又跟苏烟儿的哥哥在一起?”
我考虑了好一会儿,思前想后,觉得跟他说应该没有关系,便挑了主要部分,前前后后来龙去脉跟他讲了一遍。
他听的很认真,听到一些比较纠结的地方,眉也跟着紧紧皱起来,好像他也身临其境体会到我的那种两难的痛楚,我不禁感慨,这真是个称职的听众。
讲完后,我冲他自嘲地笑笑:“人家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所以,我现在也算是一脚迈进坟墓的人了。”
他并没笑,而是很认真地盯着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你拉出来。”
“怎么拉?”我有点好奇。
“很多办法,”他笑了一下,喝了口咖啡,才定定看向我,“比如说,跟我在一起。”
我傻了,大张着嘴看他半天,他却仍是那样平静的一张脸,微微有些郑重,一双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半天,我才磕磕绊绊地说:“沈、沈鹤,你别、别吓我……我我我……我现在拿你当哥们的。”
他定定看着我,看了好久,好像要一直看到我脑子里去,然后,便见他眼里的那片墨色微微动了一下,突然绽出笑意,笑的风华灼灼:“我开玩笑的。果然吓到你了。”
我松一口气,抚着受惊的胸口,“唉,我就知道。”
那时我只是兀自感慨着,并没注意他眼里的光淡了下去。
两人又随意聊了一会儿,沈鹤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了,对着里面叽里咕噜说了一阵我听不懂的话,然后,挂了电话,问道:“陪我去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