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不到传奇和桃花男的身影后,我暗暗松了口气。
“我说亲爱的,”我郁闷地说,“你觉不觉得刚才那个男的眼神,有点……”
“sao。”苏烟儿接道。
连苏烟儿都这么说了,丫不能怪我多事了。
“哎你说他到底是干嘛的啊,拉个小提琴很赚钱吗,一身Giio Armani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二世祖呗,”苏烟儿不以为意,“就像我哥那样。”
“你哥比他……正常。”我镇定地总结道。
苏烟儿嗤了一声,转脸拿那双猫眼儿斜瞄我:“我说,你跟我哥到底怎么回事啊,上次出去你俩就别别扭扭的,到底是谁看不上谁直说啊,真让你俩急死了!”
我装没听见,凑一边装模作样地挑遮阳伞。
“陶喜儿,你别跟那儿装鹌鹑,开始是我撮合的你俩,完后你俩给我玩深沉,我旁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现在到底怎么个情况你跟我说明白了,你对他不来电?不喜欢他?”
“哪有什么喜不喜欢的,就是普通朋友。”我支吾道。
“还是他对你使坏了?他亲你了?还是更进一步了?你别怕,告诉我回去我收拾他!”苏烟儿完全无视我的回答,一味的想满足她的八卦欲。
“我靠,你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我俩就是普通朋友,你别叽歪了昂。”
苏烟儿不服气地嗤一声,然后伸手在她的机车包里捣腾一会儿,掏出一个礼盒,“喏,你‘普通朋友’让我给你的,还有这个,”她拉过我手塞进一张请柬,“下周四晚上,你‘普通朋友’生日酒会,特意让我务必邀请你参加。”
她着重强调务必二字。然后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看我反应。
我盯着请柬呆呆看了一会儿,然后打开礼盒,果不其然,赫然是那套她电话里提到的爱马仕香水。
“这我不能要,麻烦你还给他。”我递给她。
“得了吧喜儿,我说是我用不着的你就可以,是他送你的你就不要?”她撇撇嘴,“你不要就自己给他,下周四你一定要来,如果你真不能接受他就跟他说明白,我也不用在中间那么难做。不过,基于我二十年来对我哥的了解,我觉得你拒绝这个送上门来的机会很可惜。因为他绝对能令你非常满意,各个方面。”
说完她冲我饱含深意的眨眨眼。
我靠,这一什么女的啊,说话这么限制级,下梁歪成这样,我能相信那个上梁是正的吗?
沈导师驾到
晚上回家泡澡的时候,我一直在寻思苏烟儿说的话。
其实我也知道,感情这种事是不能模棱两可的,喜欢就是喜欢,没感觉就是没感觉,有个态度是对对方起码的尊重。
可是,想到要跟苏烟儿的哥哥面对面说出“我不喜欢你”……我实在是没那个魄力。
说实话,对苏烟儿她哥,我实际上是有点害怕的。
我还记得他叫我“陶小姐”的时候,那种陌生有礼的音调,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觉得但凡长眼的人看到这个架势也知道他不喜欢我。
后来有几次一起看电影吃饭,当然都是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他虽然也会不时询问几句我的意见,但都是很疏远的那种,仿佛他同我讲话只是来自他良好教养的驱使,而不是打从心底里有与我交谈的想法。
唯一那次我们单独去喝咖啡,还是因为苏烟儿到场后恶作剧溜号。那天下午我们就一直闷闷地坐在咖啡厅里,没讲几句话。他当时手指在桌子上一个劲儿敲,然后看表,我觉得他似乎在暗示我他已经很不耐烦想要离开了,所以我好心地问了好几次“是否还有约”“是否该走了”,想给他个台阶下然后结束这次糟糕的约会。可是莫名其妙的,都被否认了。
我觉得这个男人让人琢磨不透,反正以我的智商是做不到,而且在他身边就会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压迫力,那种气场,真的让人放松不下来,提心吊胆的,很折磨人。
我从小到大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无聊时一起玩寂寞时有个伴的那种单纯的感情,甚至可以平淡的没什么起伏,所以,苏烟儿她哥这种款爷,我是决计消受不来的。
我们压根就不在一个世界。小米粥和鸡尾酒能有什么感情呢。
所以,无论怎样,下周四那天,我一定要把那套香水还给他,然后跟他说明白。
不过我还是觉得苏烟儿有点小题大做了,他哥对我那个态度,长眼的人都知道是一点不来电,没准人家也只是出于礼节客套邀请我,至于礼物,也许正是拒绝的一点赔礼?谁知道呢,二世祖的脑子跟常人不一样,苏烟儿自己也说过。
唉,不想了。比起这些有的没的,还是赶紧吹干头发背背协奏曲比较实际。我是好学生陶喜儿!
结果,我还是背了一小段儿就禁不住困神来袭早早上床睡觉了……Orz
第二天就是礼拜六,然后礼拜天,我都没怎么练琴,就抱着薯片可乐窝在沙发里看了两天电视剧,这个原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