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也穿着红裙,站在她的旁边,Jing致的小脸带着笑容,小小的梨涡在唇边绽开,纯粹的眸子里仿佛盛满了星空,及膝的长发和凤逸的白发缠绕在一起,她本是想结发玩玩儿,没想到便怎么也解不开了。
凤逸有些无语,他也不太能好好走路,花儿也不去解头发了,扶着他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桌子旁边。
所有人都到齐了,就等着他们两个了,两个人颤巍巍的出来,红衣极其显眼,一下子给房间添了一抹亮色,众人早就知道凤逸的头发全白了,眼睛也一直是红色的,故而也没有太惊讶。
凤涟凑在李清风旁边,说道,“你看哥哥和花儿和大婚了一样。”
李清风看了一眼,点点头,低声对她说道,“我们大婚了也是这样。”
凤涟点头,又低声问道,“你们南疆有钱还是西楼有钱?”
李清风非常理解凤涟不正常的脑回路,说道,“南疆不比西楼小,而且多年不通外人,又不打仗,估计此时要比西楼更富庶了。”
凤涟满意的点点头,“哥哥他们很穷的,大婚没我们好。”
李清风失笑,揉了揉凤涟的头发,低声商量道,“你哥哥的事也要结束了,我们去南疆吧?”
凤涟点点头,“好。”
凤逸瞥了李清风一眼,“这样就想骗走我们家阿涟?”
李清风道,“骗走?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凤逸懒懒的说道。
李清风刚要骂他两句,nai娘端着一碗粥过来,放在凤逸面前,说道,“逸儿身体刚好,别吃这些乱七八糟的,把粥喝了。”
桌子上是天下第一酒楼最好的饭菜,可他面前放着一碗白粥,他眨了眨眼,刚要对nai娘求情,国师便凉凉的说道,“就喝这个,你不能吃饭。”
凤逸转头看向花儿,委屈至极,花儿犹豫了许久,看了看他面前的白粥,比他更委屈的说道,“一哥哥还是喝粥吧。”
李清风也不骂他了,笑的比谁都大声,见他委屈便仿佛看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拿着筷子都有些不稳了。
花儿一抬手,冰蚕丝忽然飞出去,停在李清风面前,随即打碎他面前的碗,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吓得李清风一下子跳开了原本的位置。
凤逸倒也算是心理平衡了,他的手几乎还拿不动勺子,便让花儿一口一口的喂着他,享受眯了眯眼睛,轻轻亲了花儿一口。
这顿饭熟识凤逸的都来了,饭吃了之后,李清风不知为何叫了云酒离开,其他人也要各自散去,国师却忽然说道,“景深,你留下。”
秦景深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凤逸。
花儿自然是站在凤逸身边,其他人见国师显然是有话要说,便也不敢多留,立刻退了出去。
国师看着秦景深,其实秦景深和慕容灵有两分像,凤逸和慕容灵三分像,巧妙的是,这两个曾经的天下第一公子,长得一分也不像。
国师对秦景深说道,“这次的事,委屈景深了。”
凤逸转头看着国师,国师道,“很早以前,你去皇宫和景深摊牌的时候,景深就已经认识我了,他知道我是你师父,是那些年里,这世上唯一能护着你的人,我不想你一直自责,本想替你把他救走,他却自己愿意留下,在太后的宫殿,在你和太后图穷匕见的时候能拉你一把。”
秦景深没想过和凤逸说这些,当初在皇宫,和凤逸的一番话算得上决裂,他也确实怨过,可如同他不后悔认识张故,他很清楚张故也没有后悔过遇到他,凤逸再玩弄感情,也不至于能让他们都感到宁死不悔。
凤逸是他的亲弟弟,可他从未真的关心过,在乎过这个什么没有,却还要守护着别人,守护着江山的少年,所以他即使怨,怨也没大的过心疼,终究还是不愿他众叛亲离,想帮他做些什么。
凤逸看着秦景深,过了许久,忽然叫道,“哥……”
花梨眨了眨眼,也跟着叫了一声哥。
秦景深失笑,笑的却有些想哭,凤逸宠爱凤涟,就算明知道凤涟根本就不是他的妹妹依旧宠爱,一个人能够被别人信赖和需要,那种无与lun比的存在感,自他的阿故走后,再也没有旁人。
国师也笑了笑,“他确实算你们兄长,但先不必叫,慕容皇后可并没有景深这个儿子。”
三个人都看着国师。
国师说道,“慕容皇后并非水性杨花的女子,逸儿你并不是私生子,你是慕容皇后和无忧唯一的儿子。”
花梨最先反应过来,看了一眼秦景深,问道,“那他呢?”
国师笑着说道,“你们可听说过一个叫千山的地方?”
凤逸和秦景深摇了摇头,花梨想起蓝家老将军的话,说道,“安尘来自那里?”
国师似乎有些惊讶花梨竟然知道,不过他倒是没有多问,点点头说道,“是,不仅是安尘,我,慕容皇后,甚至整个慕容家,都来自千山。”
“慕容世家是最早也是唯一一个离开千山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