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张张嘴,却仿佛失了声音,过了许久才问了出来,“一哥哥说只有几天……”
“他根本就不知道时间,他没有白天黑夜……”
花梨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国师道,“凤零说的。”
花梨心里犹如无数的针在扎,她曾以为自己的人生,什么都不知道很是悲哀,可一想到他经历着他也从不知道的酷刑,便又只顾着心疼他了。
过了许久她才平静下来,说道,“我也见过凤零,凤零不近人,但接近了他,只觉得他其实和一哥哥很像。”
国师点点头,不再说这件事,“郡主,他现在已经去休息了,你不必再去打扰了。”
花梨点点头,算是勉强答应了。
国师确实受了重伤,也只好回去休息。
花梨独自坐在桌子旁边等着,过了许久,初墨忽然出现,说道,“郡主,世子似乎被国师软禁了”
花梨看了他一眼,初墨道,“张未白进去看世子,出来时有人拦他,我试图进去,那些人说不许有人接近世子。”
花梨点点头,国师绝对不会伤害凤逸,不过此时软禁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过了片刻,初墨似乎犹豫了许久,又说到,“郡主,世子好像把国师给伤了。”
花梨刚刚并没有看见国师手背上的伤,便说道,“我确实看见国师受伤了,但都是内伤,应该是为了控制一哥哥体内的内力消耗过大伤了自己。”
其实初墨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好点了点头。
花梨说道,“你再去看看。”
初墨点点头,立刻离开。
花梨派人将赫将军和周将军叫来,问道,“我们的伤亡如何?”
赫将军道,“伤亡惨重,而且……世子他……杀了不少人,以前都说是郡主的人,兄弟们都照顾,平时打仗杀人就算了,这次世子……”
赫将军没再往下说,花梨也已经明白了,打仗伤人和仗着武功伤人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国师武功极高,但在西楼打仗中从来没有出手过,如果这样的人一旦出手,本就是在破坏原有的平衡,是会引起天下不安,最终人人讨伐的。
花梨道,“这也是我的错,先让兄弟们休息整顿吧,等东州的消息。”
“是,”赫将军点点头,转身走出营帐。
花梨还是不放心,便亲自去了凤逸的营帐,果然如初墨所说,刚到了门口,就被黑衣人拦住。
花梨二话没说,冰蚕丝迅速出手,瞬间打向黑衣人,即使她是郡主,这些人仿佛不认识她一般,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花梨受了伤,同时被几个人围攻也有些吃力,便停下了手,那些人虽然招式狠辣,但当花梨停手后,似乎也没有要杀她的意思,都立刻停下了手,隐藏了起来。
花梨站在营帐前,因为有帘子什么也看不见,张未白听到打斗声,立刻掀开帘子跑了出来,见到花梨有些惊喜,“郡主,你醒了?”
花梨点点头,“一哥哥怎么样了?”
张未白道,“世子休息了,伤的重,不过没有性命之忧。”
“国师为什么软禁他?”花梨总觉得有什么原因,不然国师不会这么对他。
张未白也皱了下眉,“我也不知道,国师让我进来,看来也没伤世子的意思。”
“我知道了。”花梨点点头,“你照顾好他。”
张未白点头,花梨便很快转身离开。
花梨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凤逸自己留下,明知道他无论如何都是一定会被西楼抓住的,他不可能放弃天凌,那他故意被抓又有什么好处,他一个人确实让西楼军队停下进攻休整,可这些援军没有用,就算休整了天凌还是很快就会破了。
他不会做这么没意义还折磨自己的事,既然选择留在西楼,一定有他的用意。
花梨叫道,“初墨。”
初墨很快过来,花梨道,“立刻派人回一趟西楼,看看有没有人找过父王,说过什么话,都给我查清楚。”
“是,”初墨领命,立刻派人赶往西楼。
凤逸无论做什么,目的不过是为了保住天凌,控制西楼兵权的,除了花梨和国师,也只有一个西楼王了。
花梨有些不太明白,就算他可以找到西楼王,西楼王的野心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怎么说服西楼王撤兵,和他混进西楼营帐又有什么关系。
又过了一日,到了半夜,凤逸身上又疼了起来,他断断续续的呻yin立刻惊醒了张未白,他似乎已经疼了很久,因为实在忍不了才出了声音,此时双手在揪在床单上已经揪出了血迹,身上的伤口便又一次裂开了。
张未白吓了一跳,本想给他传些内力压制,可内力像是石沉大海,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只能看着他疼的生不如死。
张未白心急如焚,刚想跑出去就被人拦着,他无暇顾及太多,说道,“快去告诉国师,世子的伤复发了。”
那人刚要离开,凤逸忽然开口,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