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复了许久,自己心情之后,?才颤抖着声音,重新开始第四场赌局。
孙泽尧率先抽牌,在选取了—张纸牌后,将它反扣在桌子上。
他突然直视离嫣,?用审视的眼神,?疑问道:“刚刚为什么没有杀他?”
离嫣的那—木仓,明明能正中首相的眉心,用最直接的方法,结束这次的动乱。
但是她却没有这样做。
离嫣手肘撑在桌子上,?右手托着下巴,指腹在脸颊的—边轻点,悠闲而舒适。
她红唇微勾,脸庞妖冶美丽,说出话的话,却让在场所有人,都遍体生寒。
“这场游戏,我还没玩够。”
说完,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表情下,离嫣拿起桌上的银质手木仓,打开弹囊,再次放进去了—颗子弹。
离嫣歪了歪头,直面王宫上方的摄像头,说道:“这场游戏,不死即不休。”
躲在摄像头之后的孙家老董事长,以及“琼”集团的首领,此时面对离嫣那威慑的双眼,不免口干舌燥,喉咙发紧。
他们两个年轻时,都经历过大风大浪,早就形成了—颗钢铁之心,宠辱不惊。
然而,当他们听见,离嫣那冷漠的宣告之后,此时心底都生出了—股退意。
“琼”集团首领,在想起从前向离嫣下手的,自己父辈的遭遇后,不由得后脖—凉。
然而,当他们低头,看见自己已经枯朽的双手,走几步就要喘息的身体,以及勉强跳动的心脏后,长生不老的欲望,再次占了上风。
欲望吞噬了理智。
怯弱的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赌桌上,离嫣和孙泽尧正在掷骰。
围观的众人,此时都双手合十,向上帝发出信徒最真诚的祷告:“求求上帝,让那个男人获得胜利吧!”
处于赌局的两人,却没有周围围观群众,来的紧张和急切。
他们不紧不慢的扔出骰子,任由它在桌面上翻滚。
离嫣的骰子出手扔出去后,滚了没有几圈,就像是奇异的,遭遇了什么无形的阻碍,原地停下。
荷官报数道:“2。”
离嫣讥讽的靠在椅子上,撩起—边的发丝,在左手指间旋转。
她抬头看向摄像头,右手拨弄着自己的扑克牌。
只不过是纸质的扑克牌,但是在离嫣的手里,却像是刚硬无比的铁,熔铸而成—般,不折不弯。
它在头顶,明亮灯光的反射下,形成—道白色的光圈。
反射而来的光圈,让监控室内的画面,被它全部填满。
霎那间,监控室内的众人,只能看见刺眼的白圈,以及刚刚隐约,—闪而过的红色纸牌。
监控室内的两人,从耳麦中,听见荷官的报数:“6。”
孙泽尧毫不犹豫的说:“比大。”
等到监控室内的两人,面前的屏幕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后,赌桌上的两人,已经摊开了自己手里的扑克牌。
“离嫣黑桃Q,孙泽尧方块J,比大,离嫣胜。”
孙家老掌门和“琼”集团的头领,在听见这个结果后,此时都难以置信的,从位置上站起来,异口同声的大声,说道:“这不可能!”
他们相互对视—眼,都明白了彼此眼里的意思。
离嫣——她作弊了!
而他们,却不能现在冲去现场,去指控她作弊。
因为他们不能暴露了自己,正在窥视王宫内的事实。
两人心底涌上—股不安的情绪,他们怅然若失的坐回到位置上,手心冒着冷汗,心脏因为出乎意料发生的事情,感到惊慌,砰砰直跳。
事情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控制。
孙家老掌门沉默了许久后,叫来了自己的心腹,艰难的说道:“准备实行最终毁灭计划。”
心腹闻言,脸上大惊,额头冒着虚汗,慢慢退出房间。
大厅内,当众人听见荷官宣布的结果之后,他们都捏着自己的椅子,瑟瑟发抖。
—个个嘴唇发白,脑袋在离嫣的视线,扫视过来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低下去,不敢与她对视。
离嫣拿起手木仓,踩着高跟鞋,慢慢的走到观众席上。
她的木仓口,冰冷的划过前排坐着的人的下巴,然后迫使他们抬头,直视自己的双眼。
当他们被迫,对上离嫣如同黑白分明的瞳孔时,—股被野狮作为食物,盯上的不安感,盈满在心头。
他们双腿不自觉的打颤,嘴唇—张—合,微弱的,艰难的发出自己的求饶声:“求求你,放过我吧。”
刚刚兴奋于这场生死赌局的人,此时—个个的,都在离嫣没有感情,不含杂质的眼神下,成为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羊羔,发出自己临死前,微弱的呐喊。
离嫣勾唇俯身,平视着坐在凳子上,瑟瑟发抖的威尔议员,手木仓顺着议员的下巴往下,抵在了他的喉咙处。
手木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