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历史上,很多大哲学家都是德国的,包括康德、黑格尔、马克思、恩格斯、叔本华等等这些,如果不懂德语,你就只能读译本,无法去读原著,在语言和语言之间转换之后,很多意义都缺失了,也存在表达不准确的问题。而德语,在表达哲学方面,具有天然的优势。”皓书说。
这让我我想起来《圣经》上的一个关于语言的故事,于是说给大家听:“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种语言呢?我想起来《圣经》上的一个‘巴别塔’的故事。说当时人类想一起建一座塔,叫巴别塔,希望能通过这个塔达到天堂。上帝知道后,为了阻止人类的计划,就让人类说不同的语言,使他们相互之间不能沟通,这个计划因此也就失败了。这个故事当然是假的,但是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人们曾经思考过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种语言存在,并试图给它们提供一种解释。”
皓书点头道:“语言是一种符号,一种沟通人们的思维和外界事物的工具,不同的语言,反映了背后的人们思维方式和思考重点的不同。语言文字的出现,方便了人们之间的沟通,但不可否认的是,人类在使用文字的过程中,建构起文字的世界,人与万物沟通时总是不自觉地要通过文字,这也在某种程度上降低了人与万物之间直接感应的能力。”
正在我们热烈讨论的时候,田子手机响起,接完电话,她无奈地对我说:“虹非要来见我。”我一时还没想起来虹是谁,一脸懵的样子,田子挤眉弄眼地提醒我:“就是那个。”“哦,我想起来了”我努力翻着回忆,终于找到对应的一页。皓书和赵亚生在旁边听着,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他俩只隐约知道田子曾经经历被劈腿事件,但那个女孩叫什么,他们并不知晓。相信为了这次见面,虹鼓足了勇气,当然为了保护她人隐私,田子现在也并不想让他俩知道具体详情。
田子转身对两位男士说:“有个之前的好朋友,说想见一下,她怀孕了,见男生不太方便,不行你们俩先回吧,我和馨仪去见见她。”
皓书骑的电动车,负责把赵亚生送到田子村的村口。我和田子去县城,去和虹见面。在路上,我问田子:“你好大度啊,还能和她再见面。”
“时间是冲淡一切的良药。我和她就像我和跟你一样,也是从高中一路走来的好朋友好姐妹,虽然后来出了那档子事儿,感情不能回到当初,但我也不希望她一直负罪前行。我早已经不恨她了,我也希望她能放下过往,过的幸福。”
我对田子荣生深深钦佩。
虹现在怀孕有四五个月了,肚子略偏大。俩人心里多少都会有些尴尬,但为了冲淡尴尬,都在努力寻找话题,谈的较多的还是关于肚子里的小宝宝,关于男孩还是女孩,孕期反应,准备起什么名字等等,拉着家常。
外面好冷,附近除了商店,只有一家电影院,我们说不如看一场电影吧。走进去后,查看安排的电影列表,发现合适的时间点只有一场5D的体验电影。我们说要不不看了,在外面说会话就行了,毕竟让孕妇体验5D的电影不太合适。但虹坚持要看,说她没问题,很快把票买好了。于是我们一起看了一场5D电影,整个过程我和田子很担心虹,但是她表现的很坚强,也幸好没事。虽然虹怀孕了,但见面之后她一直在扮演一个照顾我们的角色,甚至可以说,是以一种感恩者的姿态在张罗着照顾我们。我内心有些于心不忍,但是看到她那种,对我们只要能过来见她,她就感激涕零的姿态,我想,我们现在最好的姿态就是接受她的照顾。
临别时,虹塞给田子800块钱,说祝田子新婚幸福。田子客气一下,说不用了。虹突然红了眼睛,说你不收的话就是看不起我。田子慌忙接住了,诚挚地嘱咐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虹深深点头。
虹向东去坐公交车,我们俩往西去坐公交车,方向相反,就此别过。田子站在那里,目送着虹慢慢远去,虹有些笨拙的背景渐渐远去,回头挥手依依作别,田子会心笑着,大力挥手,两人之间,独留下一排渐行渐远的脚印。这一见,冰释前嫌,这一见,亦是永别了吧。
岁后春寒料峭,零星的白雪点缀着郊外零落的建筑和马路边矗立的枯树枝丫,一阵风吹过,落雪像柳絮一样到处纷飞,落入脖颈,带来冰凉丝滑,落入唇间,有些甘醇,落在地面,铺满了一个个脚印,只留下一个个隐隐绰绰的脚印影子。
日出东方落于西,人海相识却散于席。我们从不同的方向走来,相遇、相知,相别,有过欢笑,也难免有摩擦和伤害,但无论如何,都终难逃一别的宿命。所以,请善待走进我们生命的每一个人,如果他(她)曾带给你美好,请感恩,如果他(她)不慎误入歧途,带给你伤害,请给他一次赎罪的机会。
直到看不到虹的背影,田子才转身,落寞地对我说:“我们也走吧。”回来的路上,田子坐在公交车上,沉默,我也陪着沉默。这场见面,或许勾起了她过去的回忆,我观察田子脸色,是少有的凝重。这一见,纵然冰释前嫌,两人的姐妹情也再难恢复到从前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和你结婚的男人只能有一个,如果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