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在我的怀里,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乖巧,以前都是他呵护我,今天我也想这样对他。他值得。
“阿荣,你知道的,我只有对你才是爱情。”
“我懂,我都懂,你什么都不用说。”
“那我做好不好?”
他躺好,示意我上去。
“确定吗?第一次会痛哦。”
“确定,我不喜欢身份的设定,相爱就是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
那天我们都体会到了从前不同的快感。人类的枷锁都是自己戴的,我们跨过山跨过海越过性别的约束,却避不开1和0的束缚,岂不是太可笑?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愿意。荆棘和山川皆可。
遥思由于在沈家做客的原因,想自己的爸爸妈妈了,下班后直接回家了,没想到家里没有人。厨房里也是冷锅冷灶,除了一点剩菜也没什么吃的。看来爸爸妈妈不是在外面吃饭就是在家也没有好好吃饭。她索性把厨房的剩饭剩菜都倒掉,把卫生打扫了。越打扫越心疼妈妈,妈妈一直是个有洁癖的人。从前做富太太的时候,每天亲力亲为把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就连衣柜每天也都要擦一遍。厨房更是清清爽爽,哪样东西都像刚买来的似的。如今却要奔波于工地,奔波于老赖和法院中间。她明白妈妈的不容易,所以面对妈妈的暴脾气从来没想过反抗。爸爸隔靴搔痒的关心还不如妈妈来的直接。一切不切实际的夸下海口令人作呕,她心里抱怨爸爸,为什么非要喝酒,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的快乐。她明白父母也是人不是神,爸爸就是被压力压垮的人。她生活在这种反复无常的暴躁和关心之下,惶惶不可终日,好在现在有一片天地。她可以关起门来,做个捂住耳朵的人。
家里都收拾干净了,她回到自己在家的卧室,这个房间从前记录的都是笑声,都是打趣声,今时不同往日,她拉开自己的抽屉,早已空空如也,零零碎碎放着一些早就没有用,可以扔了的‘垃圾’,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那些重要的“小秘密”早就被爸爸妈妈撬开锁,一厢情愿的撕了,扔了。等她发现的时候,质问换来的是劈头盖脸的辱骂一通。现在想想那些小秘密真是幼稚的不得了。无非就是对自己喜欢的明星说的话,好朋友的信件和同学录。只不过写出亲昵口气的话语的同学是男生。成年人可能觉得无所谓,本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物件,可对青春期的少女,打击是致命的。以至于她再发现什么东西丢了,不敢问。以至于,什么也不敢往家里拿,她的秘密,没有一个秘密基地。可以放在外婆家,可以放在学校里,可以放在别人家,就是专门给自己买的抽屉不能放。
以至于那些海报,那些照片,那些稚嫩的同学话语,现在想翻来看看,只能闭上眼睛在脑海里见一下,可惜你们说了什么,我早就忘了。她还记得刚刚搬进这个房子时,看到自己的房间,自己的书桌,自己的带锁的抽屉兴奋的样子。当时有多开心,后来就有多疼痛。
在家里呆了一会也没有意思。打算回去了。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妈妈挂断了。想必忙着呢,心里忐忑起来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有什么事?再打过去会不会打扰妈妈?那他们干什么呢?给爸爸打,无人接听。越来越紧张。终于,忍不住了,又打过去给妈妈。
“喂,怎么了遥思。”
“妈,你怎么挂了,你在哪呢,我在咱们家呢。”
“有点事,在外面。你怎么回家了,有事吗?”
“没事,没事,就看你们干嘛呢。”
“没事。先就这样吧。”
遥思不敢再问,电话也被挂断了。
晚上快到午夜,遥思睡不着,不知道爸妈回家了没有。果然忐忑是有原因的。
“喂,妈。”
“没睡吧?”
“没有。你们回家了?今天干什么去了。”。
“工地有人闹事,警察来了把你爸也带走了,刚处理完。”
“什么人闹事,我爸怎么样了?”
“说了你也不知道,你爸现在没事了,出来了。现在资金链断了,有人的货款没结,他们来要账,关键是欠我们钱的那些人,不还钱。”妈妈的口气充满了绝望。
遥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安慰妈妈或者不冷场。还是妈妈先说话:“给你打电话就是怕你担心,知道你想得多。我跟你爸都没事。睡吧,家里收拾的挺干净的,一回来看到干干净净的,我心里也敞亮多了。睡吧。”
挂了电话,遥思怎么也睡不着了,别人家的父母这个年纪不是都要靠孩子了吗,我怎么这么没用。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愧疚中。她给黎安打电话,黎安一直不接,她更慌乱了。是不是黎安做替身受伤了?怎么不告诉自己?她恨不得马上见到他。
早上小甲下夜班回来,在楼下等遥思下来吃早餐,迟迟不见人来。打算去楼上看看,一开1001的门看见一个纸条:“黎安来了,我今天不在家吃早饭了,给你发微信又怕把你吵醒。亲爱的,你多休息会。”
小甲睡意全无,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