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咬住少年的衣摆把他往后扯,直扯到两栋房子中间狭窄的缝隙内,他用爪子按着对方的腰,使Snape贴在墙上,然后把自己的身子挤过去,探出头观察外面。
“……”我知道有人过来。Snape伸手戳戳黑狗按着自己的爪子,冲对方做口型。
“……”我知道你知道,但是,我想把你按在地上很久了。Sirius眯着眼睛,假装没看懂少年在说什么。他保持按着对方腰部的姿势用力撑起身子,另一只爪子按住Snape的肩,像一块黑色毯子,把Snape遮在后面——后者被迫整个人贴在墙壁上。
啊哈,虽然不算“一爪子把鼻涕Jing按在地上”,不过依旧解气,能带来好心情!Sirius把放在对方腰上的爪子挪上来,按住少年的另一边肩膀,脑袋蹭到Snape脸前,遮挡他的视线。
“……Black!”Snape努力从黑狗毯子下拯救出自己的手,一把按在面前的黑色脑袋上,压下他的尖耳朵。
“嘘!”只有 Sder能解释为什么黑狗可以发出这种声音,不过Sirius做到了。
脚步声和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们只好停止争执,挤在狭窄的缝隙里瞄着外面。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杂乱,四五个衣着艳丽的女人出现在路口,一边说笑一边朝他们对面的三层楼房走。
她们的裙子华丽,但仅是款式上,材质并不像真正的太太小姐的衣着那样贵重——也没人在乎这一点,后摆夸张的裙子、手持的彩色羽扇、花朵繁复的帽子,只需要起到引人关注的作用,之后,她们自然会令那些目光流连在裙摆飞旋间露出的白嫩脚踝上,徘徊于羽扇掩映下若隐若现的纤长锁骨和胸前的神秘沟壑,溺死在蕾丝帽边遮掩后的深邃美眸里。
衣着和妆容,于她们而言就像斗牛士手持的红布,她们的举止与高雅搭不上边,却散发出奇异的魅力。柔软的皮肤,红润的唇珠,沁香的头发,所有与她们温存过的男人都敢保证,那感觉就像用上好的钢笔,吸饱流光溢彩的墨,拉开丝绒绸带,展开一卷昂贵的信纸,在上面书写一首热烈的艳情诗。
好吧,这是文人的说法,不过说真的,魔鬼喜欢纯欲的诗,字里行间油臭如大麻,浮浅又蛊惑人心。没人知道这些女人年幼时值几瓶杜松子酒,可所有人都知道如何要她们褪尽衣物,共赴极乐。
“……”呃,对面是个ji院?不可能吧,这种偏僻的地方哪有生意?
不等他们疑惑,黑色的房门打开,门后闪出一名身穿黑袍头戴银色鸟嘴面具的男人。
诶?那就是医院!Sirius眼前一亮。在他的麻瓜知识储备中,有关于黑死病的内容,能认出这身装扮属于医生。
“谁叫你们来的?”戴着鸟嘴面具的男人声音沙哑。
“是院长,”女人们面面相觑,一位栗色卷发的姑娘站出来,她从手袋中翻出一张对折两次的信纸展开,“……专家会诊,今晚九点开始,特邀……”
“他不可能给你们发邀请函,这是你从客人那偷来的!”鸟嘴面具怒斥,他伸手要去夺栗发女人手中的信纸。
“嗳,嗳,有什么关系,White先生都告诉我们了,”一旁的盘发姑娘把栗发姑娘拉到身后护着,“你们是要拍卖‘那个’吧,这种场合总需要我们……”她表情暧昧地眨眨眼,戴着黑色网格手套的柔荑从鸟嘴面具的胳膊爬到他胸前,缓缓打圈,“如果高贵的客人瞧不上,你们也很辛苦,嗯?”
“就是呀,红房子离这里好远呢!”
“White先生说想见到我们~”
“有什么关系嘛。”
鸟嘴面具还想继续去抢栗发女人手中的信纸,可是她被护在后面,姑娘们都凑前攀上鸟嘴面具的肩膀和胳膊,把他夹在中间。
“嗳~”栗发女人扬手把信纸往后一丢,揽住鸟嘴面具的脖子。
那封信被风吹过街道,眼看就要落进Sirius和Snape藏身的缝隙,却在仅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落到地上,被一粒小石子挡着。
风仍在吹,白色的信纸像一只折断翅膀的蝴蝶,在地上挣扎扑腾。
“……”没人注意这边,暂时没有。感谢红得发黑的墙,感谢黑色的皮毛,也感谢迷路时间足够久,日暮时分光线可不好。Sirius小心翼翼探出一条后腿,试图把信纸弄进来。
随着黑狗的动作,他蓬松松的尾巴开始自然甩动,像大刷子一般摆出缝隙。
“……”会被发现的,如果他继续这么放任自己的尾巴。Snape的手绕到Sirius腰后,把尾巴揪回来。
“!”你不知道拽狗狗尾巴会导致对方拉肚子吗,鼻涕Jing!
Sirius终于按住那张信纸,往回拖拽的时候发出“嘶啦”一声,小石子被弹飞出去,女人堆里的鸟嘴面具猛地看过来,黑狗和少年贴在墙壁上一动不动。
“放开,蠢女人。”男人甩开她们的手,银质面具上黑洞洞的眼睛直盯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