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us,月亮脸?”他想起劫盗组给活点地图署名的时候,“再合适不过了!”
优等生Lupin并起两根手指放在额边,带着笑容自信一挥。
“哥们儿,我喜欢你这样!”James用力拍拍Remus的左肩,又张开五指从他身后绕过去,揽住他的右肩,“太好了!”
“太好了!”Sirius附和。在他的记忆中,Remus从没有像这样开心过。
Lupin不开心——或者说没办法开心——很久了。从儿时的不幸开始,残忍的悲剧将跟随他一生,并且每个月都提示他不要忘却。他不会忘,不能忘,不敢忘。
他的异常,尽管非他所愿,是笼罩他整个生命的Yin影。在它的冷眼凝睇下,他不敢接近亲人,不敢交朋友,不敢有爱人——在平行世界,哪怕有位好姑娘愿意倾心追随,他也百般推却,拒绝幸福。
等长大之后,他也不能有孩子——Remus是这样下定决心的,他不能有孩子,也不会有孩子,他不知道这Yin影会不会顺延到他的孩子身上,让那个可爱的小家伙,让他生命中难能可贵的阳光,也被Yin云笼罩,也……不见天日。
可是他的的确确拥有了朋友,像做梦一样。霍格沃茨,霍格沃茨,感谢你。Remus Lupin无数次感谢Merlin把他带来这里,无数次。
他对Dumbledore的感激不比对Merlin少,那位可敬的白胡子老教授接受他入学,为此移植了打人柳,让他得以在尖叫棚屋度过每月难捱的夜晚。
他对劫盗组的感激不会比对Dumbledore少,他们猜出他的身份,却没疏远他,也没声张,而是凭借聪明才智想出办法,帮助他脱离Yin霾。
原来可以不孤独。
Sirius伸手搭上Remus的另一边肩膀,James招呼Peter:“来!”
“可、可是,”矮个子男生涨红了脸,他走到James身边上跳两下,“你们低点儿!”
“哈哈哈哈!”他们大笑着压低身子,让Peter也可以把手搭上来,四个少年互相搭着肩膀,围成一个环哈哈大笑。他们弯下腰再跳起,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炉火映在少年们的脸上,明明灭灭。
“虫尾巴?”少年们散开来,继续围着羊皮纸讨论暗语。Peter怯怯提出自己的绰号。
“你这次表态倒是快。”Sirius靠在软沙发上,端着一杯热巧克力。
“很贴切,虫尾巴。”James冲Peter眨眨眼,轻挥魔杖,把字母输入进去。Peter松了口气,从托盘里拿起一块南瓜馅饼。
“那我就叫‘尖头叉子’,”James双手放在头顶充作鹿角,“你呢,Sirius?”
“大脚板。”Sirius将巧克力一饮而尽,放下杯子。
“大脚板?”Remus伸出手掌,五指弯曲,笑眯眯看着他,James很快照做,连Peter都跟着做起这个手势。
“大脚板!”Sirius点头,也伸手曲起手指。
“该让你拓个梅花爪印。”James笑着说。
“你可以把我的足迹改成小梅花。”
……
阳光的金线缠绕着他脚爪上的黑毛。Sirius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莫名想起昨天早晨,Snape的黑发被光线盘绕的样子。
如细纱般轻柔的阳光,少年苍白的脸,欲展未展的眉,颤动的睫毛,温热的吐息,黏在Snape脸上的、也与他的毛发纠缠在一起的对方的头发。
当暖阳的Jing灵在他鼻尖垫着脚跳舞时,他几乎快要原谅他。
鼻涕Jing与他们一样害怕离开霍格沃茨。他见识了这里,没人愿意离开霍格沃茨回到这里,即使是断手断脚的疯子,也会牟足劲儿往霍格沃茨爬,用尽浑身力气向它蠕动,哪怕死在路上,也好过留在这里。
这两天,Sirius看到一个与Remus同样被Yin霾笼罩的Snape,尽管性质不同。他的亲人……希望Eileen健在时他的日子能比现在好些。他的朋友……有且只有Lily Evans,至于Lucius Malfoy,呃,铂金孔雀去年就毕业了,听说最近在筹备和Narcissa的婚礼,他亲爱的堂姐,切。黑狗皱皱鼻子,把Lucius的名字从刚刚在心里画出的“Snape关系图谱”上面抹去。
不知Dumbledore说服Snape保守秘密的时候,是否用Remus Lupin的处境打动了他。当Sirius意识到这一点,就明白了为什么Snape出院后的仇恨总是格外针对他,而不是Remus,甚至不是James。
“我……”黑狗张张嘴,咕哝两声,终于还是茫然放弃。
原来可以不孤独。对很多很多小巫师来说,只有魔法能做到,只有霍格沃茨有这样的魔法。
他差点儿就原谅他了,就差一点点。黑狗用余光瞥见S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