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一直说那石头山被诅咒了,只要靠近石头山,就容易家破人亡,现在呢?
知道那石头山上的石头可以卖钱了,这一个个的就什么都不怕了。
果然,钱是最厉害的东西。
田真真接过村长手中的大喇叭,刚想要说话,村东头住着的屠夫,Cao着一口难听的声音说:“有啥子好说的,不就是石头山上的石头被我们给挖了吗?那石头山本就是大家的,又不是你田真真一个人的,凭什么你能用那石头山上的石头赚钱,我们就不可以?没有这样的道理,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洗衣做饭,跑出来丢什么人,现什么眼?”
这个屠夫是老屠夫了,杀了一辈子的猪,浑身皮肤黝黑,牙齿发黄,脸上的rou在说话的时候一颤一颤的。
带着一种粗糙的痞气。
对于这样的人,田真真真是有点厌恶。
可也就是因为这个老屠夫嚎了这么一嗓子整个祠堂的人都开始大声的质问田真真了。
不外乎就是那座石头城是村里的共有财产,是全村人的,不是她一个人的,她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话。
田真真眨了下眼睛,什么有资格没资格,她这话都还没开始说呢,这些人就激动成这个样子。
赵新瑞黑着一张脸把大喇叭从田真真的手里拿了过去。
放在这边一声大喊,“都安静,我代表村长还有大队长讲话,这是政治任务,谁再不听将会被扣除工分?”
赵新瑞的话,洪亮又坚定。
整个祠堂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一是赵欣瑞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二是他说到的这是政治任务,将会被扣工分。他们一听见扣工分这跟是听见要他们的命一样。
可是安静了那么一分钟,也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句,“赵家老大,你这话说的很牛啊,凭什么你能代表村长跟大队长?你算个什么东西哦,现在村里的东西能挣钱了,凭什么就得让你一家赚了去?”
这人一嘀咕,他周围的听见了人群又开始涌动起来。
而且这些人越发的躁动,有一种无法控制的趋势。
田真真拿过了那个大喇叭一脚踩到桌子上。
“你们可以把石头山上挖的石头卖给我,我出的价钱绝对不会比外面的低,甚至还会比外面的高。”
这话一出,那些焦躁不安的人群,总算是真正的安静了下来。
田真真目光清澈且坚定,一手紧紧的拿着那大喇叭。
接着说:“大家先听我说,那石头山本来就是我们全村人的,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把那个石头山据为己有。你们尽管去石头山上挖石头,只要挖出来的石头,由我们的何海专家鉴定出来是好的,我们就买,而且我们出的价钱绝对会高,当然,如果你们当中有些谁不想把那石头卖给我,一定要把石头给它背到镇子上去卖我们也绝不会阻拦的!”
这话说的倒是非常合理,村里头有好些年轻人开始站到田真真这一边了,只剩下一些思想比较顽固的老年人,还是坚定的认为田真真是在骗他们。
这个时候田真真把何海请了上去,何海专家今天带着一副金丝的眼镜,一脸的书卷气。
因为何海是上面的领导派下来的。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多多少少都是一个官。
他们这些对何海这种拿着国家铁饭碗的人,总是有一种天然的好感。
看何海把话筒拿了过去,这些人开始竖起耳朵,打算听他说话了。
拿过那大喇叭的何海推了推眼镜,开始说:“各位父老乡亲,我是县长派下来的鉴定玉石的专家。田真真同志办的这个玉石厂,现在是县里边的重点项目。县里面的领导都非常的重视这个项目。所以把镇子上的那些有关这方面的都给合到了这个玉石厂当中,也就是说镇子上那些,玉石方面的,店铺商家,现在,都是跟田真真同志,这个玉石厂一起挂钩的了。”
那五叔公把手中的扁担敲在地上,铛铛的响,“何专家,你这话说的,我们都听不懂,这怎么个意思?镇子上的那些现在也得听田真真的?”
何海心平气和的说:“不是说要听田真真同志的,而是说他们现在是这个玉石厂的下家,他们那里的东西必须是由这个玉石厂出去的。是合作的关系。”
这话说的算是明白了。
“田真真同志在建这个玉石厂的时候,就跟县长保证过是要带领全村人脱贫致富的,所以各位父老乡亲们,大家根本无需担心。而我说是说上边派来鉴定玉石的专家,但其实我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监督田真真同志办这个玉石厂的,所以大家大可放心,只要田真真同志要违背组织意愿的做法,她必将会受到组织上的惩罚。”
何海这个人说话总是轻飘飘的,但是每一个字又像是特别的有力量。
其实最重要的是何海代表的是上边的领导。
这个时候村长拿过大喇叭开始说话:“我就见不得你们这一个个的怂样,人家田真真一个女娃子干出了这样一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