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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在陆枝枝要出门去咖啡店时,小区门口一辆银色的破破烂烂的桑塔纳停在了她的面前。
彼时余庆正乖巧地坐在副驾驶座打斗地主,白元也正坐在驾驶座上冲她鸣了个喇叭。
她认出来了,那个女孩是上次去程礼家她认错的那个。
“hello?”白元抬起墨镜别至刘海顶,笑嘻嘻地说,“上车吧。”
“阿礼叫我们来的。”
“啊……哦,好谢谢……”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钻进车里。
该死……
怎么有种莫名其妙的冤家路窄的感觉呐……
她上次这么误会白元,人家却一点也不生气,对她仍旧笑嘻嘻的……
她可真是小气。
陆枝枝拉着背上的吉他包,紧张地坐在后座,余庆从内后视镜里看到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儿,还以为是金枝玉叶大小姐坐不习惯他这破烂二手车,从斗地主上抬了抬慵懒的眼皮,“放下吉他呗?”
“一直背着很累吧?”
“啊哦哦哦……好……谢谢。”陆枝枝慌慌忙忙的把吉他放下,还一个不小心碰到了吉他弦,“噼噼啪啪”地发出一大段噪音。
“啊——不……不好意思!”
“哈哈哈哈,阿礼把你舌头咬了吗?”白元开了个玩笑,“结结巴巴的。”
“啊?”陆枝枝惊呆了,但随即反应过来马上猛摇头否认,“没没没!我们我们……”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没干过那事……”
礼礼的这个朋友……好……好劲爆啊……
KFC不请她去代言劲爆鸡米花都浪费人才了……
说一句话噎死一个人的……
“哦?”白元最喜欢调。戏这种小姑娘了,看着她越来越红简直快要滴血的脸,嘴角都快扯到耳朵那儿去了,“真假?”
“阿礼忍得住?”
“啊??”
“大姐,你别老开人玩笑行不行?”余庆刚出了一个K炸,炸到对面地主懵逼到要退赛还在负隅顽抗,说什么“你儿的牌打得也忒好了~”,手里只剩了两张牌。
现在轮到队友出牌,所以余庆不由得也放松了点,“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嘴巴流-氓?”
“哎哟,开开玩笑嘛。”白元推了下余庆的脑袋,余庆一个没坐稳居然被她推来砸到车窗,他倒吸一口凉气“呲”了一大声。
“大姐!你特么这是要谋……”
“啊对不起!”白元尖叫起来,“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原谅我吧~哥哥~嘤嘤嘤~”
“……煞笔。”
余庆红了点脸侧过去继续打牌,结果旁边那农民不知道是打牌打傻了还是怎么着,居然出了一对三给地主过。
眼瞅着那地主开开心心的一个“对四”,余庆血管都要气爆了。
妈的,不玩了。
他丢开手机。
“诶对了。”余庆从驾驶座中间转过脸去看陆枝枝,“我是不是还没做自我介绍啊?”
“我叫余庆,是……”
“我的小尾巴。”白元又开始接嘴。
“滚。”余庆冷着脸瞪人,“我是她爸爸。”
“脑亏。”
“你不脑亏?”
“我有你脑亏吗?”
……
听着两个人像小学鸡一样互怼互骂,陆枝枝突然脑子还真有点疼,不过不是被吵疼的,而是莫名其妙的脑子里像是突然闪了道光,光里是极具侵略性的霸道回忆……
好像……
好像以前也有一个男孩,抱着猫骂她……
“陆枝枝,脏鬼!你怎么又跑到这一个人偷偷吃西瓜啊?看看你那嘴!稀得像是吃了屎一样……”
陆枝枝抱着脑袋,忍住头颅四分五裂一般的痛苦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可咬死的嘴唇终存在空隙,她的齿间里逼出一口凉气。
“呲——”
“枝枝,你怎么了?”白元马上停止吵架,抬了抬下颌脸色微微地开始有些许紧张,“你不舒服么?”
“不是,不是。”陆枝枝摇头否认,勉强勾起一丝微笑,抿着嘴对余庆说,“你好……我叫陆枝枝。陆地的陆,枝叶的枝。”
“两个枝都是。”
“嗯嗯,我知道。”余庆从包里拿了只口香糖给她,“吃一根?”
“嗯?好……”她疑惑的接过。
“晕车是这个会好点。”他转过身子指了指她手边的摇手,“摇那个,可以开窗。”
“好……”
她陌生地拧了好几下才拧开。
比开老干妈的瓶子还费劲儿。
“对了,礼礼去哪儿了呀。”陆枝枝说,“你们知道么?”
“不知道,那小子神出鬼没的,又不肯跟人说发生什么事儿了,估摸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