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前感情的事不好借他人之口,虽知顾南野可能是故意在躲她,但还是想当面问一问
曲慕歌左思右想,喊来环环说:“再过几日是我的生辰,我要在白玉堂设宴,宾客名单我来理,你帮我把帖子送出去,并请大舅母帮我准备一下。”
曲慕歌打算请的客人并不多,外面的客人她只请了天音阁的数人,以及谢知音、林氏兄妹。
白家同辈兄弟姐妹则是请了白渊回、白灵秀、白灵嘉三人。
到了三月十八那日,莫心姑姑一早就带着太后和皇上的赏赐来白家了,并代为探望了曲慕歌的伤势。
白家的兄弟姐妹早早的来到白玉堂帮忙待客,谢知音等小伙伴也紧接着来了。
唯独天音阁的数人,迟迟不见踪影。
环环见曲慕歌脸色渐渐变的不好看,小声安慰道:“我哥哥说他们一定会来的他们可能是公务繁忙,一时耽误了,午宴前肯定赶来!”
说罢,环环自行去门口查问去了。
不出去不知道,原来宋夕元、徐保如、范涉水、冯虎四人已经在门房坐着了,但就是不进去。
环环着急的对哥哥徐保如说:“你们来了怎么不进去呀,公主都等着急了。”
徐保如为难的说:“我们这不是在等侯爷嘛,他不来,我们进去也没办法跟公主交代呀。”
环环问道:“侯爷是有事耽误了吗?”
徐保如看向宋夕元,没有回答。
宋夕元清了清嗓子,尴尬的说:“侯爷忙呀,成堆的事,也不知有没有吃饭的时间”
环环变了脸色,说:“可今日是公主的生辰,皇上日理万机都记得派人传话来,侯爷总不至于连面都不露一下吧?”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了。
环环急的跺脚,摇着哥哥的手臂说:“我不管,你快去找侯爷!”
徐保如摸了一把脑门,无奈的说:“行行行,我去我去。”
环环又对宋夕元说:“宋七公子,你们先随我进去吧,也好安慰安慰公主。”
宋夕元叹了口气,躲是躲不过的,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了。
曲慕歌见宋夕元带人来了,没有见到顾南野,心中明白了几分。
她面上不显,笑着待客,介绍众人互相认识。
宋夕元原本在金陵书院时就是林氏兄妹的音律老师,又与白渊回打多次交道,众人很快就熟悉起来了。
曲慕歌陪着客人们说话,听林有典说梁曙光也要进京了,笑着说:“我听说梁大人升任兵部尚书,就猜到曙光弟弟也会进京,到时候他来了,你们可一定要告诉我。”
林有典说:“那是自然,他若知道能在宫外见到您,肯定也很开心。”
絮絮叨叨说了些话,临近开宴时,徐保如终于来了,但还是一个人。
他捧着一个盒子,说:“侯爷原本是要来的,临出门前,葛大人带着好几位大人找到刑部,说有要事相商,侯爷只得托我将礼物先带来,改日再当面向公主道贺。”
曲慕歌依然笑盈盈的,道谢后请众人入席。
徐保如拿着礼物,尴尬的看向妹妹,环环只得叹了口气,代为收下礼物。
雍朝习俗,生辰上要吃长寿面,饮寿桃酒。
曲慕歌凑着大家的兴,来者不拒的饮了很多杯酒,酒席还未结束,她就已经晕得不行,赔罪道:“各位哥哥、姐姐恕罪,我一时饮急了,有些不胜酒力,要先下去歇歇了。”
她请白渊回、白灵秀二人帮着照看宾客,由环环扶着回房去。
她躺倒在床上,对环环挥手:“你去外面照看客人吧,我自己躺一会儿就好了。”
环环点头,想着去给她取醒酒汤,但刚关上房门退出去,便听到压抑的哭声传了出来
听着隐约的哭声,环环的心都揪起来了,纵然她是从顾南野手下出来的人,此刻也要腹诽前主人,这样对待一个真心实意的姑娘家,真是太坏了!
三月十八日的生辰,对于曲慕歌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去年的今日,她睁眼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浑浑噩噩的与叶氏夫妇缠斗半月有余,受了不少苦和惊吓。
再看今日,生活虽然不是一帆风顺,但这一年中,她有了依靠,有了亲朋,衣食无忧,比去年的境况,已不知强了多少。
虽不能处处顺心遂意,但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这就足够了。
更重要的是,曲慕歌也在快速的适应和成长。
早半年时,曲慕歌害怕一切变化,害怕离开顾家,害怕陌生的环境,但经历了种种事情后,她已能适应京城和皇宫的生活,也在尝试着独立面对和解决苦难。
从认识到自己的感情开始,曲慕歌对顾南野的心意始终如一,不同之处在于她日渐自信,她相信顾南野对她并非无情。
眼下的冷落,她虽伤心,但她相信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想通这一切,曲慕歌的情绪也就纾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