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郁郁的去白家宴厅,闵氏和一双女儿Jing神也不好,唯有长媳陶氏和白灵婷Jing神十足,像是扬眉吐气了一般。
曲慕歌不喜欢他们一家人还这样落井下石的嘴脸,于是不怎么理人,在白老太爷的恭请下,坐上了主桌,而后一一受白家各房各辈人的拜见。
轮到白灵婷拜见她时,曲慕歌便主动说话了:“这位姐姐今天中午在书院见过,现在看起来,礼数周道多了。”
白以诚和陶氏脸色微微拉下,陶氏赶紧说道:“想必是婷儿不认识公主,之前有些失了礼数,大家一家人,还请公主莫怪。”
曲慕歌直接发难道:“不认识我怎会直接喊我的名字?我还以为是我之前哪里得罪了这位姐姐,引得她不快呢。但我一想,我进京后就进了宫,这位姐姐也没进宫给我问过安,必然是没见过面的。思来想去,也只能是因为我在民间长大,引得这位姐姐看不起了,才会如此轻怠。”
一番话说下来,意思再明显不过。
白以诚冷声道:“灵婷!给公主敬茶赔罪。”
有丫鬟将茶送到白灵婷手边。
白灵婷咬着嘴唇接过茶杯,送到曲慕歌跟前,头扭到一边,声音十分小的说:“请公主恕罪。”
曲慕歌不接,笑着对白以诚说:“外祖父,我没有错怪这位姐姐吧?”
白以诚拍桌喝道:“白家教你十几年读书做人,你竟然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看来你母亲真是把你宠坏了,真是有辱门楣!”
白以诚身为家主,在家中十分有威信,哪怕是作为颇受宠的长孙女,白灵婷也十分惧怕她。
她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但也只能跪到曲慕歌面前,将茶杯举到额头前,说:“公主,我知错了,再也不敢对公主无礼了,请您原谅我。”
曲慕歌这才接了她的茶,浅饮一口,说:“姐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快起来吧。今日是团聚的日子,一家人就该和乐融融,姐姐也别哭了,这般倒让我好生内疚,像是我借势欺负你了。”
就在白灵婷起身时,白以诚说道:“还有脸哭,去祠堂跪一晚,反思己过!”
“祖父,我都认错了!”白灵婷脾气上来了,看了白以诚之后,又扭身看向母亲,陶氏却是不敢忤逆公公,立刻拉着她说:“我真是宠坏你了,你难道敢不听你祖父的话?还我给我去祠堂跪着!”
白灵婷发现自己说不说话都有错,只得哭着去了祠堂。
另一桌上,白灵嘉小声对白灵秀说:“白天我还觉得公主脾气特别好,对我们很亲善,没想到她这么厉害”
白灵秀压了压妹妹的嘴唇,在她耳边小声说:“我们待公主亲善有礼,她便待我们亲善有礼,长姐对她无礼,她自然要用她树立威信。今天是公主第一次在白家人面前露面,若不立好规矩,以后都有样学样轻慢她怎么办?”
白灵嘉点点头,明白了。
宴席散后,陶氏挂心自己的女儿,急匆匆带着干粮去祠堂看白灵婷。
白灵婷盘腿坐在祠堂里面,见了母亲,又哭了起来:“母亲,连你也不疼我了!”
陶氏安慰道:“我若不疼你,能急巴巴的来看你?你这个傻孩子,让我说什么好,你招惹谁不好,去招惹公主?你以前在家里放纵惯了,简直胆大包天,没有半点分寸!但你现在可记好了,现在家里,太玄公主最大,你给我安安分分的,不要再去招惹她!”
白灵婷委屈道:“母亲,我不服!就因为她,我不能进宫,还失了祖父的欢心,凭什么啊!”
“就凭她是从文妃娘娘肚子里出来的,而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也别不服气,你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外面有些人衣不蔽体,你怎么没问这凭什么?我和你父亲待你不薄,我也不指望你能帮我挣个诰命,但你可别害了你哥哥,他现在与公主关系不错,你在中间捣什么乱啊?”陶氏教育道。
白灵婷依然不服,说:“她就算是个公主,一个乡下丫头,能有什么做为,等皇上过了这一阵,必然就不喜欢她了。其他公主自幼在太后身边长大,以后若有外藩和亲,必然是送她去,也就咱们家把她供着、敬着”
陶氏去拧她的耳朵:“我说的话你当耳边风是吗?我告诉没告诉过你,贵妃娘娘都没在她身上讨到好?就算她以后去和亲,举国上下也得感念我们白家!你真的是气死我了,怎么越长大越没脑子?越长大越没眼力见?你这样跟公主置气,只会让你二妹妹彻底把你比下去!罢了,你给我好好在这里跪着吧!”
陶氏收起食盒,将食物一并都带走了。
“娘!”白灵婷气的丢掉身下的蒲团,见母亲还是走远了,又觉得地上凉,还是万分不愿意的自己爬过去把蒲团捡了回来。
曲慕歌在白家家宴上立威的效果非常立竿见影,第二日再去无涯学院,就没人敢到她窗前围观议论她了。
清静的上了一天课,到了第三日,莫心姑姑来了无涯书院,还带着皇上赏赐的各种文房四宝。
曲慕歌惊讶问道:“姑姑怎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