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有一次被气的没法子了派人跟踪了过来,这才了解了老鼠的情况,当场大发善心,请了大夫买了药,还把老鼠收做小弟。
几人建立了猫鼠帮,原本老虎的名号叫老猫,后来又觉得这名字不霸气,便改成了老虎。
但病这种东西,岂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最后连房子都租不起了,差点流落街头,还是二狗这个包租公大户拿出来了一间茅草屋给他们住。收着最低的租金,住着不差不好的院子。
“娘,我回来了。”老鼠掀开帘子进屋,手脚麻利地把窗户打开,给屋子里换换气。
“娘,我请了大夫给你诊治。”老鼠上前慢慢把她扶起,枕头垫高让她可以靠上去。
冯氏苍白的手搭在他手上,缓缓道:“花这钱干嘛,你自己留着用吧。”
“大娘,我是何悄悄,冯正的老板,这次啊,多亏冯正帮我,要不然我这酒楼可开不起来,所以我自作主张请来了大夫。”
冯正便是老鼠的本名了。
冯氏闻言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身形单薄无力,骨瘦如柴,眼窝都凹陷下去了,脸上都没什么rou,“何姑娘,多谢你了。”
钱大夫提着药箱上前把脉,眉头紧皱,面色难看,何悄悄心头一紧,想来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钱大夫诊完脉便出了屋,纠结再三还是忍不住道:“何姑娘,以我的意思来看,还是别治了。”
他是大夫,一般不会轻易放弃病人的生命,除非万不得已,他叹了口气,“倒不是不能治,但这药,贵啊!”说着他又叹了口气。
冯正的家庭情况他是知道的,这笔银子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天价。
何悄悄回头望了一眼,正在陪冯氏说话的冯正,一咬牙,“您说多贵吧,万一我们几个能凑得出呢。”
钱大夫再次叹了口气,要是这钱真这么好凑他也不会那么说,语气顿了顿还是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两。”
寻常人家一年能挣个几十两便算是多的了,五百两的确算是天价了。便是何悄悄想必都拿不出这个价。
白胥道:“钱大夫,要不您先给她吃药,钱,回头我们慢慢付?”
何悄悄也点点头,期待地看着他。
钱大夫摆摆手,“五百两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老夫行医一辈子都没挣了五百两,要是你们拿不出,我怕是要赔的倾家荡产,不行不行。”
说着他就要踏步离去。
话已至此,何悄悄也不好说什么,她总不能道德绑架,硬逼着人家老大夫倾家荡产吧。
第17章
“老大。”
回过头去,老鼠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刚刚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去了,以他现在的工钱,便是不吃不喝也要好些年才将将够,更别提他还要还债。
何悄悄开出的工钱已经是临城最高的了,连春阳楼的伙计月例都不如他们高,而且何悄悄还说了以后生意好了还会涨工钱。
“怎么样,怎么样?”老虎刚熬好药就迫不及待的端着碗从厨房里小跑出来,碗壁还用破布隔着热,他放下药,烫的他搓搓手,急忙跑过来问。
“五百两。”白胥摇摇头,他们几个人加起来都凑不够几百两的,更别提酒楼刚开张,哪里有闲钱啊。
何悄悄脚下踢着石子,满脸写着不高兴,忽然余光意外扫到了旁边的葡萄架,晶莹剔透的紫葡萄一串串的挂在上面。
“这葡萄长得不错啊。”
冯正正在屋中给冯氏喂药,闻言高声喊道:“老大,你要是喜欢就摘点回去,反正也卖不掉了。今年葡萄价格压得低,卖不出去都烂在地里了。”
何悄悄摘下一串,古代没有农药,直接吃也毒不死人,她随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土,就剥开了葡萄皮,入口微甜,没有想象中的酸涩,她眼神都亮了。
“老白,你喝过葡萄酒吗?”
“嗯?葡萄还能酿酒?”白胥也摘了一串,蹲在地上正吃得欢,他自打认识何悄悄以来似乎都变成了吃货。
“当然,我突然有了个好点子。”
“老鼠,你们这儿还有多少葡萄,我都要了。”
老鼠啊了一声,以为何悄悄是为了接济他故意买葡萄的,“老大,你不用……”
“不,老大我打算酿葡萄酒,不止你家的葡萄,你认识的葡萄商,只要葡萄都像你家的这么好,我都要。”
葡萄酒可是好东西啊,香气醇正,又不易醉人,正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这葡萄酒配上夜光杯,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可谓是绝佳,只可惜这小地方没有夜光杯,葡萄酒还有待酿制。
待何悄悄拉着一车葡萄回到青衣巷时,刚进入巷口就听到了各种争吵声,走近些,大概变成听出声音的主人了,果然是林青花和仇雪。
这俩人果然碰上了。
“林姐姐,那句话并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道听途说来着,我也不是有意指林姐姐不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