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年轻的后生们组织分鱼,这池塘可养不了这么多鱼,得去大留小。
就这样,每家每户都分到了三条大鱼,青团儿妈甚是高兴,当天晚上就炖了,让大家饱餐了一顿,青团儿用馒头沾着鱼汤,吃得一点不剩。
正在大家吃得起劲儿的时候,天上轰隆一声骤响,青团儿妈先是一愣,然后说道:“这是又要下雨了?”
她的话音刚落,众人耳边就响起噼里啪啦的撞击声,好似外面下起了雹子一般,青团儿妈推窗一看,只见一堆海鲜从天而降,落在了院子里,一时间海鱼到处跳,螃蟹满地跑。
青团儿妈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见如此情形,她赫然道:“哎妈呀,这还有下海鲜雨的呀。”
青团儿从窗口探出身子,眼见一条黑色的尾巴在云层中翻滚。
她笑眯眯地说道:“没想到这小龙倒是有点义气嘛。”
紧接着,一声清正的低yin在众人耳边响起,好似在做着回应。
待黑龙走后,众人跑到屋外,看着这罗得跟小山一般的海鲜堆,分外欣喜。
付守仁捡起一个巴掌大的带壳海物,壳内的柔软物紧张地收缩起来,他笑着说道:“这个我认识,这是鲍鱼。”
许建设捡起一个手臂长的鳌虾:“这是啥?看着咋像是穿了铠甲似的。”
这鳌虾的钳子胡乱飞舞,每个钳子都有拳头那么粗,青团儿nainai担心道:“快放下吧,别被它夹到了。”
许建设道:“没事儿,它哪有我力气大。”
青团儿捡起一根树枝放进它的钳子了,鳌虾一用力,树枝应声折断。
许建设:“.......”
看着他懵逼的样子,众人忍不住哈哈直笑。
青团儿nainai愁道:“这么多海鲜,咱们也吃不完,这可咋办?”
青团儿道:“没事儿,咱今晚先吃一顿新鲜的,然后再弄一些晒成干活,留着以后慢慢吃,这些苏修都会干。”
苏修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他应声卷起袖子:“老人家,放心吧,交给我来弄。”
青团儿道:“剩下的,喊陈叔还有铁贵叔过来随便捡吧。”
收拾的时候,青团儿还在海鲜堆里看见了一个老蚌,她拆开一看,里面竟然有一颗拳头大的珠子,泛着七彩的光芒。
青团儿叹道:“这老蚌要是不被黑龙卷来,在海里再待个百八十年的,说不定也能开个灵智。这蚌太老,rou反倒是不好吃,要不咱先把它养在缸里,等有机会再把它送回海里。”
青团儿nainai道:“都依你。”
坏分子们趁着夜色捡了一堆东西走了,翌日,农场食堂里就炖了鱼,蒸了海鲜。
一个年纪颇大的老教授从炖鱼里夹起个黑色软体物,上有软刺,Q弹Q弹的。
老教师不敢置信地摘下眼镜又重新戴上,他震惊道:“这是海参?!”
个头这么大,怕是直供□□的吧,这农场是个什么神仙地界,隔三差五的rourou也就算了,还吃上了名贵海鲜。
另一个坏分子哭了,他本在沿海地区长大,来了白头山的农场后,就再也没吃过海鲜,这家乡的味道直接把他给吃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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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又该过年了。
青团儿照常去了倒爷周一那里买了布料,青团儿nainai和妈妈两人通力合作,做了6身衣服,家里人一人一套。
苏修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所以分外欣喜。
初五那天,付守仁提着东西去好友春根家吃酒,在人家家里坐了半晌午,才迷迷瞪瞪地往回走。
春根有些担心他,想要送他一程,却被付守仁拦住了。
“别送了,又不是不认路,天也没黑,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呀。”
春根犟不过付守仁,只得道:“成吧,那你路上慢点走。”
付守仁打了个酒嗝,转身往回走,一路上虽然摇摇晃晃的,但走得还算顺利,快要到达山西村的村口时,官路上突然出现一队迎亲的队伍,他们敲敲打打地往这边走。
付守仁见状,赶紧闪到一旁让路,俗话说得好,红白喜事先行嘛。
待迎亲队伍经过付守仁的身边时,驴车上跳下来个粗犷汉子,他热情地跟付守仁道:“老叔,萍水相逢是缘,今天我弟弟办喜事,你要不要过来喝杯喜酒?”
说罢,他还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递了过去。
付守仁摆摆手,道:“后生,我不抽烟。你看老头子我喝得都快站不稳了,就不去你那凑热闹了,不过,我倒是要跟你道声喜,恭喜了。”
汉子笑笑,把烟收进怀里,他拱手道:“同喜同喜。”
付守仁见汉子如此热情好客,便多问了一嘴:“后生,你们是哪个村子的?”
汉子笑道:“我们是隔壁村的。”
付守人闻言一愣,隔壁不就是小山屯嘛,他就是那里出身的,这么说来都是乡亲,人家有喜还真不好意思不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