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略微迟疑后,眯着眼睛看了看四阿哥,“是个好提议……”什么好提议,这样一来他不就成公主了,更得欺负我。
我突然想起来,“为什么我们不能洗澡呢?而且他们自己也不洗。”
“奴才是宫中女官做什么事情当然要得到皇上许可,诚亲王放心,奴才明日会奏明皇上得到皇上的恩准奉旨办事。”说完就准备跪安离开,我在门框上趴着生生的捏了把冷汗,这三阿哥怎么说也是个王爷,你惹他干什么,有误会解释清楚不就好了,赌什么气,不过还好,回来吧,不然越说越僵。谁知道她居然站住了,“奴才在宫中的时候一直认为诚亲王很忙,没想到却喜欢干这些打鸳鸯扑蝴蝶的事情,看来这次王爷有些失策,出来的时候应该把去年才纳的奇德里氏一起带上。”说完这才快步离开。
“右贤王的歌声真的是比马术还要精湛,我忍不住出来看看这么深情的歌是谁唱给谁听的,真没想到在这却干了件棒打鸳鸯的事。”说话明明是咬着牙,却生生的把展淏往人家怀里推,看来展淏并没跟他发过脾气,他不知道展淏的气性有多长。
冉宁毕竟是个理科生,她丝毫不明白仅仅是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又有多少个心起着变化,这些生活在权利斗争中的皇子们对政治的嗅觉就像是一头饥饿狼,能够毫不费力的嗅到血腥。而展淏恰恰是敏锐的,她知道在这里面自己唱的是主角,而迫使自己唱主角的就是对她一见倾心的右贤王苍
果不其然,展淏对着诚亲王福了一福,“奴才给诚亲王请安,王爷吉祥。”展淏把“奴才两个字咬的极重如同示威一般的对着三阿哥,我心里思量着,看来这火药桶子烧起来了。
展淏丝毫没有恋人吵架后应有的生气,很顺利的就接口我的问题,“蒙古族有很多禁忌,其中水忌就是蒙古族禁忌之一。因为蒙古人认为水是纯洁的神灵。所以忌讳在河流中洗手或沐浴,更不许洗女人的脏衣物,或者将不干净的东西扔到河中。另外一个主要原因是:草原干旱缺水,逐水草放牧,无水则无法生存,由此来说,保护水源,爱护水流,是关系到他们生存的大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和展淏跑到康熙帝的营帐来为康熙帝盥洗,为皇上收拾整齐之后,展淏竟然越俎代庖的抢起了我的工作,为皇上泡起茶来。
三阿哥的眼睛一下子瞧过来狠狠地盯着展淏,我知道,本来昨天晚上两个人都是赌气,但是今天早上这赌气的话在展淏这就变得一举两得了,一来可以气气三阿哥,二来她本来就想学骑马。真是,有什么可学的,那么臭!
“准了,学好了跟朕比试比试……谁愿意教若琳骑马?……八阿哥交给你好了!”
“若琳伴驾来蒙古在路上走了一个多月,觉得应该学点什么,既然皇上说要赏若琳,不如就赏若琳学骑马如何?”
等等,那边站着的是谁?三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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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点点头“是很像,都是皇阿玛宠爱。不如皇阿玛就再认个女儿,现在九公主出嫁了若琳在皇阿玛身边承欢膝下也好。”
“皇上,你答应赏我的忘了!”不知道为什么展淏拉回了康熙帝的思绪,为什么打岔?
“格格去睡吧,明天我伺候过皇上就去教格格骑马?”苍嘉笑着,眼里只有展淏了。
“谁允许你骑马的?”三阿哥显然对展淏的态度不满意厉声问道。
“为什么是女人的脏衣服?男人的脏衣服就能洗吗?什么条例!”我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我是一个小鸟依人逆来顺受,受不了就哭的特权主义者,但是这样的问题也就只有和展淏在一起时间长了被她同化之后才问的出来。
“遵旨”为什么冠超对皇上的这一决定没有一点点惊讶,没有一点点回绝?那利落的“遵旨”二字就像是一把射得利落的箭,准确的射在我的心上。
我实在是对展淏没话说,相爱的人就是会相互折磨,以前我谈恋爱的时候她还教育我要多沟通,现在轮到她了,反倒是忘的一干二净。
第32章 蒙古(四)
梁九功笑呵呵的进来身后跟着几位皇子,和今日要陪同皇上巡视蒙古草原近况的蒙古汗以及各位王公,我站在康熙身后,一眼就看见了一直微笑的八阿哥,他看见我依旧笑笑,倒是十四向我做了个鬼脸。
“赏你,为了那份孝心赏你!你什么时候也能像淳熙这样安静些,内敛些!说吧,要什么?”皇上笑着责怪,嘴上责怪,脸上却带着笑。
“皇上,你来尝尝若琳的手艺是不是比淳熙的手艺好。”递完茶之后她还很有眼色、很体贴的在皇上的身后放了一个软垫子。“说吧,有什么想要的,看着这架势就知道一定是居心不良。能赏的朕一定赏。”
众人向皇上请安,本该是我和展淏向他们问安的,但是我才发现请安的只有我,展淏坐在康熙帝脚边的羊毛毯上压根就没有起来的的意思。皇上非但不责怪反而对大家说,“这丫头和九公主的性子太像是不是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