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我现在还病着呢!吃不了那么油腻的东西。”郑中秋看见那屁股对着她的烧鸡一愣,指出病人需要清淡的食物,不需要拿烧鸡进来。
“你想得美!这是我的!”老陈说完便恶狠狠地一口咬住鸡的大腿,狼吞虎咽地嚼起来。
“哦——”郑中秋喝起眼前的一大锅鸡汤,感觉有点淡而无味,尤其是陈叔吃烧鸡时还发出啧啧的声音,“陈叔,鸡汤好淡啊!”
“病人就是要吃清淡!”他说完还“噗噗噗”地把骨头吐出老远,鸡骨落地时还发出当啷当啷的声音。
郑中秋被老陈压在床上整整躺了七天,为了惩罚她,老陈总是在她吃淡而无味的病号餐时吃油腻的食物。比如她喝人参鸡汤,老陈就吃烧鸡;她吃白果炖老鸭,老陈就吃烧鸭;她吃煮萝卜鱼汤,老陈吃麻辣酸辣鱼;她吃炖猪脚,老陈就啃卤猪脚……
馋得郑中秋坐卧不安,两眼发绿,连作梦都梦见自己在吃烧烤。
一个星期之后,郑中秋终于可以下床了。她高兴得四处跑了几圈,却发现周围有些变化:一向懒散的陈叔竟然在她不能下床的时候,把旁边几间屋子修葺一番!
“陈叔,你怎么了?”这几天陈叔变得很忙碌,修葺屋子,扩大篱笆范围,采购大量的米面调料……
“中秋,陈叔要离开一段时间了。”老陈忙完,擦擦汗对她说。
郑中秋慌了,“离开?去哪里?那我怎么办?”
“莫慌!”老陈安抚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少则三五月,多则两三年,我就回来。”
“陈叔,我也跟你去。”郑中秋急得眼眶微红,拉着老陈的手不肯放。
“笨蛋!”老陈一个爆栗子过去,“要是你能跟去的话,我还至于准备这些东西吗?”老陈指着眼前他准备的一切物资:三大屋子的食材,满地乱走的鸡鸭,够郑中秋吃好几年了。
“你听我说,这三间屋子被我下了禁制,食物放在里面不会腐坏,除非禁制被破坏。而且只有你能进去,如果遇到危险,就躲到里面。院子的篱笆我也下了禁制,可以抵挡野兽来袭。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不要轻易离开驻守地,明白了吗?”
郑中秋点点头,“陈叔,直接把食物放在储存袋里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这么麻烦?”她指着那三大屋子的食材,有点疑惑不解。
“你以为就你聪明?”老陈瞪她一眼,“你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储存袋虽然不值什么钱,但难保不会有宵小之人见财起意,下禁制虽然麻烦,但是对你来说,更实用一点。”
“陈叔,你真好!”郑中秋心中一阵暖意流过,“谢谢你!”
“哼!知道就好!”
“那陈叔,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走啊?”郑中秋仰起头,讨好地问,只差没摇着尾巴了。
“还不是因为你!”老陈没好气地说。他看见郑中秋一副小狗腿样,便逗她,“想知道?”
“想!”
“咳咳,”老陈假意咳嗽两声。
郑中秋会意,连忙倒茶端到他面前,“陈叔,喝茶~”
“好像有点热?”
郑中秋赶紧找来扇子,“陈叔,我给你扇扇子!”
“唉~肩膀有点酸。”
郑中秋放下扇子,站到他身后帮他捶背,“陈叔,我给你捏捏~”
“今晚吃什么菜啊?”
郑中秋自然是谄媚地道,“陈叔想吃什么就煮什么!”
“那我以后都不洗澡呢?”得意忘形的老陈狮子大开口。
“……”郑中秋深吸一口气,抓起一个木棒挥几下,威胁道“陈叔,你再磨叽,信不信我把你的酒坛子通通打烂?”
“好,好,我说。”威武能屈的陈叔连连求饶,“中秋啊,你可别拿我的命根子出气啊!咱们出去说。”
到了院子,老陈把酒葫芦往上一抛,酒葫芦立即变大变大,老陈抓住郑中秋的手,她只觉得身子一轻,俩人就到了葫芦上,她刚坐好,葫芦载着俩人飞起来,越升越高。
地面上的物体越来越小,房屋树木河流山丘,尽在脚底,和从飞机上往望下的感觉差不多。只是,这敞篷的‘飞机’,好吓人啊!郑中秋坐在葫芦上,紧紧抓住陈叔的衣袖,四处无遮挡,风呼呼直灌过来,她觉得自己头发都乱成草垛了。
“瞧你那怂样!哈哈哈!”老陈很没良心地哈哈大笑,“胆子那么小,以后你要是达到炼气七层,怎么御空飞剑?”
“我又不修仙!”郑中秋小声反驳。
老陈估计没听到,指着野生林里一座黑色的馒头形状大山,问她,“看看那座山,像什么?”
“馒头!”
老陈拍她脑袋,“不对!再猜!”
“包子?”
老陈又拍,“蠢!不是吃的!再猜!”
“猜不到!”郑中秋哭丧着脸,“咱有话直说吧。反正猜对了也没奖。”
“朽木不可雕!”老陈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那是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