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默而不答,魔络笑笑,哽咽说道:“其实,那天的事我都知道!众迷说,说我这么喜欢我的天帝哥哥,可是我的天帝哥哥,他一点都不喜欢我!我不信,他……他就跟我打赌,赌你会为了圣仙姐姐杀我,对——对不起!其实,其实我什么都懂!我修行两百年了,虽然模样心性还是像小孩儿一样,可是我都知道!天帝哥哥,络儿真的好喜欢你,好想嫁给你!对不起,是络儿害了哥哥,哥哥说什么,络儿——络儿都答应!哥哥……”
魔洛的话并没有第二个人听见,他的身影如同大石般凝了许久,直到怀中人温热不再,方才缓缓起身回头。然而唇色惨白、双手颤抖,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不忍……
圣仙见他这个样子,怕他是伤心过度,忙上前问道:“守戎——你?没事吧?”
天帝一把将圣仙搂进怀里,像女子般靠在她肩上,哭了!
不是像往常一般不过一抹清泪淌过,而是扎扎实实的哭了!
圣仙一惊,抚着他的脊梁,茫然问道:“守戎,你怎么了?”
“莲儿!”粗大的手扼住了了圣仙纤细的肩头,眼中尤泛泪光却不知为何显出一丝决绝,哀伤的神情又另她心生不忍。他就这样定定地望着她,一样不发;她也不再问,任由他摩挲过她的脖颈,捧上她的脸颊。
“莲儿!我——”
“我明白!”她抓住他颤抖的手,笑了笑,“出去再说!”
守戎哽咽了一声,强笑了笑,此时只亮出银戟狠命一画,便破开了一道出路。几人终于重见天日方才明白,原来根本不是什么无界幽冥,而是在那妖王尸身之内!
几人正欲再去寻那魔尊,却见一人乘云而来。那人身着红衣、头戴莲花、肤白貌美,眼角点着嫣红痣,分明面庞素净却依稀透出些乖张魅惑之色。
那人来到面前,恭恭敬敬行礼道:“佛家弟子般若波,见过列位!”
五十四:交手
般若波走近,向天帝再重重一拜,道:“弟子承蒙天帝宽恕,再造之恩莫敢相忘!愧不能及时相救,特来谢罪!”
“客套的路子大可不必,究竟为何而来?”天帝此时早已憔怆之色尽无,只是漠然道。
“一则前来向告,众迷乘着几位仙尊不在,大肆作乱,万幸天帝英明,事先点好天兵天将相救,所以还算他未能得逞。二则,般若波有愧曾入魔道,所以知道他藏身之处,愿意将功折罪!”
“既然如此,速速带路!”圣仙眸光一定,立即发话道。
然而般若波踌躇片刻又道:“弟子还有一事要禀明,还望天帝能借一步说话!”
天帝皱了皱眉,面露疑难,不由自主向圣仙看去。圣仙却似另有担忧,望了望守尘才回头道:“守戎,这两件事你处理得很是有心,你去吧!”
“是!”于是两人乘云离开了一射之地。
圣仙随后转身拉过守尘,正色道:“土行子,你随我来!”
守尘心中一惊,慌忙答了一声是,跟了过去。
“圣仙大人——”守尘见她面含愠色,不由发慌,见她迟迟不发话只好先开口。
“你的麒麟衣呢?”
“我——”守尘自知大错,低垂眼帘不敢多言。
圣仙一怒转身,气场骇人!瞪了他一眼,道:“但凡你有把握,也不忍心让绿儿冒险,不是吗?”
见他羞愧低头又不免抿嘴一笑,道:“与‘众迷’交手时他的话我听得清楚,你也不必再隐瞒。也罢!事至今日,我也不多追究。只是上回我们一再试探,总觉得他有所保留,打了那么多个回合也不见有进展,还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既然果真有蹊跷,只怕所有计划都得从头再来!”
“多谢圣仙宽恕,只是上回我和绿儿都有伤在身,虽然我们有意退让,可细比较起来,其实也赢面不大,如今我们连他究竟实力如何都摸不清,恐怕——圣仙,不如再拖延一二,等探清底细再一举拿下?”
长叹一口气,圣仙摇头道:“不可!我们在这一局中耽误太久,看方才那般若波的神情,恐怕守戎派去的兵将也不见得能与他周旋多久。这一次,众迷苦心经营,多次设局。若我们再去试探恐怕更是白白耽误,论计谋手段我们比不过众迷,万万不能再让他有所准备了……其实探不探,他的斤两我们也多少知道!我料他也猜不到我们这么快能出来,不如杀他个措手不及,或许还别有惊喜!”
“是!”
于是两人商量停当,回来便见天帝与般若波已等在那里,话不多说直冲了祁叠山。
几人心如飞矢,腾云驾雾气势汹汹而来,临近山前般若波便告辞说:“般若波出身佛门,此事弟子不宜再加干涉,恕罪告辞了!”
前路分明,几人便也不留她,反没了她驾云行速太慢的拖累,一瞬间已到了祁叠山中。
察觉到魔尊果然在山中,圣仙便毫不客气,下令一举将群山中所有洞口、外路统统封死。于是“轰”一声响,山石滚落、腾起尘灰,硬生生将众迷逼了出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