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十年后的我说,这个给我介绍祁明优的人想毁了他。所以,世间哪有干干净净的人和事。
总之,我讨厌他。
于是什么都没说。
同屋的人对我有了芥蒂,背后说坏话,当面欺凌,这些科学家们不管的。我咬着牙想,是我也不会管。
但这是我的生命。
我应该!
需要…
并且务必管。
祁明优算我掌握的一个信息,而监狱就像一个生命场,其中有些项目和不同小世界一样。你可以进入,但要知道可能失去什么。
我还知道一些事。
大大小小的,我总会抓住我注意到的每个细节,或许,这可以作为我的把柄。
这就是我的出路。
——
『冬末不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她能看到的很少,所以凡是觉得好的,必拿下。这是她的宗旨和人生准则,差不多这个意思。
也有别的。
但太早的时候,估计只能这样吧。
Crazy.
(注3)』
——
被欺负之前我卑微荏弱,这个时间线是同步的。先是纪元元欺负我,才会调去这个危险区,要是原来的区域,一点点不舒服……
我见过祁明优才知道,其实基地是有保护措施的。它有极方便的逃生通道,我们,或者说我一个人,有条件,也会过去。
AI堪称居家保姆,这可能就是不同项目之间的差别吧。我仍旧不同意,所谓的痛苦锻炼人生。于是我申请谈话,和一个类似辅导员的存在。
我心里硬生生憋着一口气 。
所以见到的时候不停问,步步紧逼却又是可怜的低位,很偏激…的。
“难道纪元元说的是真的吗?我欺骗他……”
我记得嘴唇有点痒,可能是咬破了。
对面的处理人习以为常,表示平静地颔首。他甚至递出了一张纸的解释,印刷体,好像我就高贵了,或者AI就公正了似的。
那是祁明优的判定。
『无情,善于报复。』
讨厌。
我说,“以前我很快乐。”
处理人说,“现在不了。你不是小孩子。”
我说,“凭什么?”
他摆出单子上写的年龄说,“因为这是事实。”
我说,“我不需要。我只问,我是对是错。”
这句话被我说出了陈述句的味道。
摄像头围绕着我们,我不是大明星,却比他们拥有更高贵的待遇,吃的什么,喝的什么,情绪表现什么,脑袋带了个监控器 。
一场谈话。
处理人说,“小姐,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我们只是按照合理规章——”
我终止了他的句子,“你说,她欺负我,这是公正的?”
我好愤怒,从未有过的。
我才十九岁。
是有资格发脾气,无理取闹的。
可这个监狱不会容忍任何规则外的,一千种放荡生活都是规则,一次反抗就是违规。
处理人无机质地看着我。
我明白,这是另一次处罚的开始。
这次申诉无疾而终,我长了些教训,不把心里的想法说给人听。什么感情,不如用规章制度和事实说话。
背上的痕迹这样告诉我。
受伤没人知道,我也不想看,那就往前走,走到我能看得到自己的地方。
——
我认识了一个老人 。
他介绍给我一个项目,类似学校里的暑假工 。我给你们的比喻全是肤浅的,因为我只接触过这些,而我并不能很好地完整地复述出来。
监狱有文字高手吗
有,但他们不出声 。
这个人呢,稍微客观一点讲吧。按照世俗的称呼,他就算团委了。什么任务?小红花,包括发现天赋都归他管 。
至于审核的能力,AI也会定时检查。
我们是有对比组。
他算我真真正正的名正言顺的第一个贵人,我本来按部就班的做事情,就跟以前的学校一样 。
结果忽然参加了兴趣班 。
大概是这样的机遇,然后老师还是一个颇誉盛名的人 。不拐弯抹角,就是这个老人。
事实上,他带我参与了一个项目。
那天我在吃饭,菜不好吃,有种生搬硬套的塞牙感。我只是吃饭而已,旁边的人放肆讲八卦。谁知道呢,监狱变相和真人秀相关。
我没见过科学家,估计他们也不会和观众一样有心情吧。
伟大的实验,普通的人类。
我卡巴一下咬住了下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防误解的注。
1 口癖,非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