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亭兄?”宁语探头问道。
“在呢!语儿,在这!”只见白止从屋内走出来。
“暮亭兄,我也不会做饭,只好让韵儿去外面买了些,你就凑活吃吧!”
“哼~”白止从鼻子喷出一声轻笑,“语儿,你现在敢打趣我了,真是不错!”
“别说闲话了,赶紧吃吧!”宁语打开食盒,拿出饭菜。
“好~语儿送的,我一定吃完!”
“又不是我做的,你不用那么谄媚。”宁语轻笑。
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白止,刚吃完饭的宁语竟然又觉得有一丝饿意。
“你吃的可真香啊~对了,暮亭兄,你应该会轻功吧!”
“嗯……”白止嘴里都是饭,好不容易咽了下去,“会啊!你不会是想让我教你吧?”
“其实,我也会,只不过是想找个老师巩固一下。”
“可以……以啊!”白止突然放下筷子,眼睛直直地看着桌子。
“怎么了?”宁语察觉到不对劲。
“呃……啊……”白止跌下凳子,蜷缩在地上,冷汗挂满了额头。
“暮亭兄!你这是又……”宁语着急地把他拖到床边。
可白止的神智越来越模糊,整个人几乎都瘫在了地上,嘴里还念叨着,“给我……给我……”,一个扑身拽住了宁语的衣襟,两只眼像是盯着食物一样。
这样的白止就像一个幽灵一样。
但当他定睛看清的时候,又松开了自己的手,颤抖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你清醒一点!”宁语难过地看着此时的白止,听着他的苦苦哀求,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宁语还是从桌上拿起了让枚歌准备好的麻绳,将他捆了起来。
“对不起了,暮亭兄,你要忍耐,很快就过去了,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外面的雨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院里黑的渗人。
看来下次还是让韵儿陪着我吧。
回头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白止,看着他那样静静地睡着,宁语心里不知多了一层什么样的感受,白止,一国的太子,意气风发,却被送来当质子,是多么的失意、多么的伤心,他才会选择染上这个玩意儿啊!
宁语收拾好食盒,把白止身上的绳给解了,给他盖好了被单,轻轻掩上门。
回到宁府时,韵儿还在她的屋里。
“小姐,这么早啊!”
“我还能待到啥时候,哎!”宁语把食盒放在了桌上,又坐在了桌边,接过韵儿手中的剪刀,“继续吧,布样我已经剪好了吧,你还在修剪什么?”
“小姐~”韵儿笑了笑,“你那剪的不对称,韵儿帮你修修。”
“那修好了吗?可以继续教了吗?”
“可以了,小姐……”
“怎么了?”宁语抬头。
韵儿小心翼翼地抬头,“七夜公子最近怎么都不来了?”
“……”宁语放下剪刀,“管他干嘛!谁想让他来!”
“是吗?韵儿觉得小姐你是想让他来的,韵儿好几次起夜的时候,都看到您在窗前站着……而且,韵儿感觉小姐你最近没有以前开心了。”
“哪有,我最近不是经常出去玩吗?!”宁语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好吧,小姐,今晚你先歇下吧,我们明天继续学。”
“嗯。”
宁语关上门,收下针线和剪刀,等韵儿熄了灯,又偷偷地出了府。
接下来的几个月,宁语过的很有规律。
白天的中午和晚上去给白止送饭,当然不是她自己做的饭,而是让韵儿上街买的,筱影倒是经常尝试着自己做。
每天晚上陪白止吃完饭,还会顺便让他指导一下自己的轻功,偶尔也会碰到他犯瘾的时候,但是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了,他越来越能控制自己的意识了。
接着就是回府去老夫人那请安。
晚上继续瞒着韵儿偷偷出去。
京城里关于宁语的传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越传越厉害,可是宁语不在乎,反正七夜再也没去找过她,她就找些别的事干,每天都累的倒头就睡,哪有Jing力管这些东西。
一转眼就到了中秋节,和现代不同,这里到处都弥漫着过节的氛围。
白止派人送来了一盒宫里赏的月饼,这应该是宫里赏给他的吧。
京城里的妇人们,都互相约着到轻池园里赏早菊,今年是老夫人回来后的第一个中秋节,她和李氏都被邀请到赏菊会上。
前一晚,相府饭桌上。
李氏开口:“母亲,吴家夫人邀请我们明天正午去轻池园赏菊,您怎么看?”
“轻池园?就是上次出了人命的那个园子?到现在都没找到凶手,太晦气了吧!”老夫人不满地皱了皱眉。
“是,可是那是咱们京城最有名最大的园林,要想容纳下贵族皇亲,那是不二之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