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定睛打量,这个小姐比曾从莺要有些仪态,不过还是同款的眼睛,不停地在往宁语身上大量,果然一窝的老鼠……
“曾大小姐好啊~”宁语嘴上问着好,不慌不忙地坐在曾从雪身旁。
表哥已经被暮亭兄救了上来,应该无大碍。
“曾小姐,你刚才那话可是有点过了啊!要不是曾大小姐的手镯被抢了,我兄长也不会一时心急而跳湖追贼啊!”
“那宁小姐的意思是,这还是长姐的错咯?”曾从莺哈着腰,故意在曾从雪的耳边提高了声音。
“这不敢,刚才那话又不是从曾大小姐的口中说出的。而且,早就听说过曾大小姐体贴聪慧,落落大方,曾大小姐都没说什么……”宁语轻笑,话锋一转,“对了,曾大小姐,不知您对家兄的印象如何呢?”
“这……”曾从雪竟然害羞地拿团扇遮着脸。
宁语深吸一口气,有戏啊!
“还望宁妹妹多帮从雪提点一下。”曾从雪从团扇后露出两只含情的小眼睛,“希望宁小姐不要受到她人的影响。”说完有意地往后侧瞄了一眼。
曾从莺扇着扇子的手突然一顿。
现在就“妹妹”的叫上了?
“曾大小姐放心,语儿的眼睛还是知道放在哪里的。”宁语笑道。
“小姐!少爷上来了!”韵儿突然叫道。
“霆宗哥!”宁语急忙奔向正在朝这边走的霆宗。
曾从雪本来也想跟上去的,但又感到不好意思,就停在了凉亭。
“表哥!你明明不会水……为什么还跳下去啊!”宁语咬紧牙根,压低声音。
“我……我……”
“你什么啊?”宁语随着他的大喘气也在一旁一起一落的。
“手镯……”
宁语无语,一拍脑袋,“不就是个手镯吗?手镯比命重要啊?!”
“还有我们的荷包!”霆宗终于喊出了最想说的那句话。
“啊!”宁语比霆宗叫的声音还大,“就是我给你的那个荷包?!”
“……嗯。”霆宗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她,拧着衣服上的水。
“……”宁语不淡定了,那个荷包是临走前舅父塞给她的,还有之前宁语来王府前带来的银票,这琳琳总总加起来……
“语儿先不要生气,让霆宗兄回去换衣服才是要事。”白止在一旁安抚道。
“你看,对不起啊,暮亭兄,光顾着这荷包了,今日可真要谢谢你了,语儿又欠了你一个人情。”宁语抱拳一躬。
白止的眼神闪了一下,“语儿还真是当我是兄弟了啊,哈哈哈哈……无妨,我本来是来找一友人,可惜刚才被爽约了。”白止无奈似地摇了摇头。
远处一个身穿绛紫罗衫的男人静静隐入了人群,手上五个手指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样啊,暮亭兄,今日我就先陪兄长回去了,这样吧,改日我定登门致谢。”
“是吗?那暮亭一定静候大驾光临了。”白止学着宁语拱手的样子,打趣道。这要是换作别人,他一定会客气客气的。
宁语笑着和白止告了别。
而另一边,霆宗狼狈地向曾从雪道了别。
“曾小姐,这手镯,真是不好意思,改日我去寄月小阁再给你买一只。”霆宗难为地挠着头。天啊,丢了荷包,还得赔人家手镯。
可他的举动在曾从雪的眼里,就是不好意思,就是害羞了。
“王公子,您不必客气,倒是从雪连累了您,这手镯不应您来赔。”曾从雪扭捏着转身说到。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曾小姐!那我……先走啦?!”话音没落,他就脚底一抹油,溜向宁语了。
“这……”曾从雪一转身,人竟然就不见了!
没一会,宁语就带着霆宗回到了相府。
一进门,曹伯就迎了上来,“哎呀!小姐啊!你可回来了!哈哈哈,来,福贵,去通知少爷,他肯定也要高兴坏了。”
“好嘞!”福贵屁颠屁颠地跑了。
“曹伯,爹爹和你说了吗?这位是我表哥,厢房安排好了吗?”
“安排了,现在正在打扫呢!住在西厢房,和大少爷挨着。”
“那就好,对了,你赶紧去找一套爹爹的衣服,表哥这衣服……”宁语看了看浑身shi透的霆宗。
“哎!”曹伯急忙应下。
“那霆宗哥,你先跟曹伯去吧。”
“好,哎,真是倒霉,我一会就去向姑父请安。”霆宗皱着眉头弹了弹发梢的水。
刚回到清苑,宁潇就急忙冲了进来,“长姐!”
“哎!”宁语甜笑着应下。
“长姐!我可想死你了!”两月不见,总感觉潇儿好像又长高了。
“是嘛?真的假的?淑儿呢?”宁语往他身后看去。
“这……二姐说,她不舒服……”
“这样啊,那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