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弧看向我,应是在征询我的意见,我点点头,末生笑道:“我们先进荠青楼吧。里面的吃食都极为好吃。”我们走进荠青楼,一女子迎上来,末生与她说了些什么,她便领着我们上了楼,道:“唯有这“君”间了。”
进去后,发觉这房间布置得十分雅致,挂着书画,中间摆着一张极长的桌子,右边有一处蓝色的布帘,我走过去,掀开帘子,才发觉是个台子,可见邻边的台子,也可见正下方的表演台。我坐了许久,末生轻走到我后面,笑道:“顾姑娘为何不进去,吃食都呈上来了。”
我进去拿了些吃食,准备去台子上坐着,笑道:“外面凉快些,看演出也更好看些。”宫弧只点了壶酒,喝起来,笑道:“这里的酒不如我自己的好喝。”末生笑道:“公子说得极是,这里的酒自然比不上的。”说罢又看向我,道:“我已点了这里的果汁名弗霖,待会儿来了我给姑娘。”
似乎又有种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却只有一瞬间,我点头应了,走至台上坐着。这里通风确实挺好的,本来进了这里就有些热,坐在这里倒是凉快了许多。风吹起了面纱,我看周围没什么人,便没有理会。
这时台上的演出开始了,上来了个蓝色衣裙的女子,眉间点了一朱砂,抱了个琵琶,唱起了江南小调。声音婉转动听,姿态我见犹怜。我看着那女子,不知是何想法。听见身后末生递了个杯子予我,笑道:“姑娘,这便是弗霖。”
我点点头,站起身,收拾好东西,道:“不想再看了,我还是进去吧。”末生点头,帮我拿着杯子进去。进了房间内,见宫弧将外衣解开了,露出了胸膛,本想着来了这里,他露了胸膛定是不好的,我习惯了,也未说什么,径直坐到桌边。
末生坐在我的左边,我瞥向他,不想他脸红的紧。我笑出了声,看着末生道:“他本就不是凡人,举动异常也没什么的。”末生喝了一口果汁,低头道:“无妨无妨……”我看向宫弧,见他正笑意yinyin地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他将衣服拢好,看向末生道:“书生,先找个歇脚的地方吧。”
末生抬头看他,见了他将衣服拢了起来,似乎平静了些,道:“公子姑娘吃完便可离开了。”宫弧看向我,我点点头,我们便一同出去,不想楼道上人多了起来,不知为何莫名有些急躁,便一个劲的向前穿。
到了下楼梯的地方,我回头看末生,还在后面,我想早些下去,便绕过人跑下去,不想忽然前方有个人,我忙止住脚步,险些摔了。我抬头看,见一个侠客打扮的人紧紧搂住刚刚演出的那个女子,不知为何,我有些难受,只道:“对不住。”忙跑下去。
到了荠青楼门口,许久了,宫弧才与末生一同出来,去客栈的路上我不想讲一句话,到了客栈,末生去看书,宫弧来寻我,坐在我对面,只定定看着我。我不愿搭理他,道:“做什么?”他只淡淡道:“今日发生何事?”
我明白他是因为今日看我不言语的事以为我遇到了什么,我把事情发生始末告知他,说着说着,不知为何便气愤起来:“我也险些摔了,再者我也不是有意的,为何只有我道歉。”宫弧听了我说,才笑起来,道:“丫头,管好自己就行,若你要天下人都合你的意,是不可能的,我活了那么多年,就连皇帝也不可能做到。“
我看着他正经的样子,笑道:“我明白了。”我倒了杯茶与他,他啧啧嘴:“不要这东西。”我接过来喝下道:“我去问问末生明日有何要准备的。”他点头,伸了个懒腰回了屋:“终于可以脱了衣服了。”我见着宫弧的模样,打趣道:“如今你的样子,倒是颇有几分嵇康的韵味。”他失笑道:“他兴许不及我三分容貌。”
我被宫弧弄得哭笑不得,想起去看看末生,便敲了敲末生的门。许久了,才见有人来开,他见了是我,有些惊慌:“对不住,顾姑娘,房间有些乱。”我放眼看,地上几乎全是他的书,我帮着他一本本拾起:“你看书吧,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他看着我,坐到书桌前,我帮他拾好,坐在桌子旁,问道:“末生的祈愿可是考上状元?”他拿起书坐了过来,似乎提到考试,他自信了许多,道:“我只愿有个功名。”我倒了杯茶递与他,道:“是因为什么?”他接过茶,捏在手中,道:“因为如若我有了功名,便可以强一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总之,有了许多。”
我未言语,只觉得他想得太简单了,也不知该说什么。想起我要问的事,笑道:“明日可要准备些什么?带着面纱实在有些热,可有什么法子?”他喝了一口茶,道:“中秋大典上,人们多戴面具,手系红绳,姑娘大可不必带着面纱。”
我想到节日的有趣,与末生聊了许多,发觉末生为人正直善良,就是很守规矩。第二日白天,大街上大都在准备,也没什么好看的,约莫到了黄昏,我们准备好就出去。
中秋大典上确实繁华,街上人来人往,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走了一久,见湖边灯火通明,末生问:“姑娘可想去放孔明灯?”我看向那边,他继续道;“在灯上写下愿望,放飞后愿望便可成真。”宫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