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明白?”记得朝槿同我说过,她的名字是木槿花,花语是温柔的坚持,木槿花一如朝槿一般,没有什么会动摇他们最初的选择,爱的信仰永恒不变。
朝槿未语,她看向我,走至一旁的房间,才觉是厨房。她煮起了面,一股清香袭来。她抬了一碗让朝槿先抬了出去,我走到她身前问道:“婆婆可要我帮忙?”她抬过面递予我,却在我接过时又取了回去,她笑了一声,便摆在我的面前道:“青丝所绾,随的是心。如若太过于谨慎,那又有何意义?”她让我先过去,我抬着面,仔细端详着婆婆说的话,却一无所获。
这样朴素,似经历沧桑,又似看淡一切的婆婆,到底经历过什么呢?
那时我还不知,婆婆的名字,素知,是有一人给她取的小字。此名来源于一首诗,也恰好印证了他们的感情。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无尺素,山长水远知何处。
晚上独自坐在高望台,拿出水晶,得知每个人都已有了相应的住处,夏离沧在郊外的一处竹屋,一个人也乐得清闲。阿璇和几个丫头住在一处大宅,当然,殷兮也同她住在一起。景砚在离我最近的地方,见面机会不多,因了是将军府的仓轩阁,来往兵队,十分肃穆。
而我们,也乐于这般朴素平淡的生活,婆婆也十分亲切可人,只是未听闻她谈及过去,我们也不好追问,只静静陪着她。
每当夜色极好时,我便会爬上高望台,偶尔想起夏离沧,心里一阵失落,而后,又想起那个极其沉稳的声音。复府,是个什么地方呢?
不知不觉一周已经过去,天也愈发凉了起来。我以为一切都会平静的过去,不想今晚我在高望台上,忽听闻下面传来朝槿的呼喊,下去看,发觉婆婆身子烫的要紧,翻了屋子只找到些许的草药,也只能撑几个时辰,应是最近天气凉的快,婆婆身子也疲了许多。我叫朝槿看着,自己披了件披风,匆匆向外跑去。
不想街道上的店铺都已关了,才想起这是古代,没有繁华通宵的夜市。但我却不肯,也不敢停住步子,只一劲向前跑。风声呼啸,只听见一个声音穿过,转眼一个黑色的身影挡在我的眼前,我踉跄的退后了几步,险些摔倒,一只手拉起了我。眼见长长扎起的头发,一袭黑衣,左手拿着那把剑,脸上有着杀手一般的凄冷。
我道:“原是你。”她未作反应,只道:“复府三爷有请。”说罢,她便低头站在一旁,我路过她,笑道:“虽知晓你是高手,但也总不至于如此拘谨。”我走过,又回头道:“对了,我叫易青绾。”她抬眼道:“长孙未央。”
她向前领路,腰间的玉佩与她的银剑在月光下相映出极为美好的颜色,她在前方走着,不曾回头,黑夜之中的未央,似乎早已与这黑暗融为一体,寂静而唯美,但却似乎又格格不入。
第五章 桃之夭夭
不一会儿便到了大宅前,未央领我进去,进门为一画壁,上面似乎是狩猎图,已经有些模糊但也看得清些许。绕过画壁便是个长亭,分三条路,未央往右边走,我便跟着她。才发觉,这大宅不仅装饰豪华,布置也极为巧妙,长亭过来是长廊,下面是莲池,两边是青竹。流水云阁,木栈桥间,到了长廊一处,有一木桥,未央止住了脚步,道:“从这儿过去吧。”
她回头走去,我继续向前走着,走在小桥中央,见了前方一处极大的庭院,两侧种满了桃花树,桃花洒下,而那人,也落入我的眼中。
他一身白衣,坐在一个石凳上,旁边点着一盏灯,而那人背对着我,发丝随风轻舞。我站在那里,却迈不出一步。花瓣倾洒,夜色如尘,是一幅我所见过的最美的画面,我不禁将那夜马车中的声音和眼前的男子结合在一起。不知多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那声音,如那夜马车上的空灵与沉寂。
“过来坐。”一袭黑色长发与黑夜融为一体,却是比那黑夜更为浓郁,我渐渐走近,闻到一股夹杂着桃花味的药香。我坐在石凳上,这才看清他的面容,似月光一般柔和的眼睛,与夏离沧似火的眼不同,太过出色,微微挺起的鼻梁,让人沉陷在这幅画里。
他微微抬起眼,嘴角可见的浅浅一笑,似乎恰好聚集了迷离的星光,这时才看到,他拿着一个蒲扇在煎药。我才想说些什么,只见未央过来道:“三爷,准备好了。”他听见后,缓缓站起身,向未央走去,未央将两个翡翠色的盒子递予他,又转身离去。
他走过来,看着我笑道:“有什么便问吧。”我看着他,问道:“公子是谁?为何半夜叫我前来?”
他将那两个盒子递予我,道:“这两个盒子里装着的是予婆婆的药,煎药,你应会的吧?”我还未回答,他便道:“她现在应是身体虚弱,需长期调养,以后你每日来我这里取药吧。”他又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瓶子,道:“这是我送予你的,这是桃露,放入浴水中,泡一至二个时辰便有效了。”
我拿着那些东西,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道:“谢谢你。明日我会拿钱来予你。”他笑道:“不必了。”我转身离去,走至桥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