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因为他并没有见到神仙,也不曾见过梦中景色,只是从大人口中听说了这事。
由此可见,梁文修的术法也并不是面面俱到。
“主人,你可有什么想法?”
江景止轻蔑一笑:“雕虫小技罢了。”
他的眉毛扬了扬:“先前我们始终处于被动,现下也该换换局面了。”
言歌眼睛一亮。
当夜李婶回来,见着昨日还浑身是血的小丫头已经像个没事人一样了,不由一愣。
芷夭见了人回来,也露出个甜甜的笑来:“您就是李婶吧,我听言歌说啦,我昏迷的时候多谢您照顾我呀。”
李婶看她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别看小丫头看着娇娇弱弱的,实际上也是个有本事的。
她摆了摆手,拉着芷夭前后看了看:“这有什么好谢的,你没事就好了。”
江景止这才提起了正事。
“那假神仙可曾说过这土地庙要几时建成?”
李婶点点头:“说啦说啦,不早不晚,就是要下月初三。”
她说着掰起手指算了算:“也就还有十天啦。”
江景止点点头,又道:“那土地庙如今建了几成了?”
李婶听了这话,有些骄傲地直了直身子。
“不瞒您说,我们村子没别的好处,就是知恩!这土地庙我们日赶夜赶,如今已经建好九成了!”
她说完,这才想起来,那神仙是个伪仙,他们再努力也不过是助纣为虐。
李婶的神情暗淡下去。
江景止却笑起来:“如此甚好。”
他继续问道:“村民每日饮水都是从哪里打的?”
这话问的奇怪,李婶虽疑惑却也老实答了:“村子一共四口井,家家户户的水都是从那四口井打的。”
江景止满意点头。
言歌听了,与江景止默契对视一眼。
“去吧。”
言歌出门后。李婶不解问道:“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江景止漫不经心:“既然他们那样信那个神仙,便再见一次吧。”
他说着掏出个符咒递给李婶:“握紧,想一下当日见到神仙时的梦境。”
李婶不知这搞的是哪出,刚要疑问,却被江景止笃定的目光劝了回来。
她只能按下心中不安,老老实实照办。
另一边。
言歌出门自然不是闲逛的,他手里捏了一把符,都是江景止Jing心挑选的。
言歌想到白日里江景止的说辞便觉好笑。
“引人入梦这法子甚好,还要感谢这梁文修了。”
江景止虽从不自诩正人君子,但这种坑蒙拐骗的买卖也实属懒得做,梁文修此举倒是叫他做了许多生平未做之事。
言歌到了一口井边,掏出符咒一挥,无名的鬼火便把这符燃烧殆尽,符灰飘飘洒洒都进了井里。
言歌脚程快,没多一会儿四口井都被她跑完了,当然,符灰也是管够。
言歌抬头看了看月色。
今天是个好天气,月亮不遮不掩直直地撞到言歌眼中,仿佛她在做的事都被天上的弯月看了个正着。
言歌对着月亮笑笑。
左右做的不是什么坏事,如果月亮上住着的什么神仙看到了,还要劳烦给她一点运气才好。
言歌回去后李婶已经睡下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江景止也没叫言歌去把王瘸子家收拾了,这会儿还是在李婶家打着地铺。
这会儿江景止正坐在外间,显然是在等她回来。
言歌不知是哪里生出来的错觉,感觉江景止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
但他的外貌应是不会变的。
大概这就是心疼吧。
她这样想着,也十分自然地去了江景止身后,给他按了按肩膀。
前些天几人舟车劳顿,来了此处后又睡了两天地板,江景止也的确有些疲乏,被言歌这么一按确实舒坦不少。
“办完了?”
江景止问。
言歌点点头:“明日真要叫芷夭回去?”
芷夭伤势刚有些起色,言歌有些担心。
江景止自然也知道对于芷夭来说压力有些大,但芷夭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
江景止道:“芷夭毕竟比我们多了双翅膀,我们时间不多。”
言歌也只能无奈应下。
只能盼着芷夭的恢复能力当真强悍至此,明日便能痊愈。
言歌虽这样期盼,但伤势完全恢复到底还要些时间。
第二日趁着旁人不在,言歌掀开芷夭的衣服看了看。
拳头大的伤口仍触目惊心。
言歌有些不忍。
“若是太疼,我们再想办法。”
芷夭却摇摇头,反而安慰起言歌:“放心吧言歌,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她说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