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自觉打探清楚了,这会儿再看他就觉得哪里都不顺眼。
言歌有些哭笑不得打断这二人莫名其妙的对话:“李婶,我们这次来是有要事。”
李婶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言歌也不知先从何讲起,只先问了问过的问题:“最近村子里可来了什么陌生人?”
“没有。”李婶肯定答道。
村子就那么大点,一眼就能从村西头望到村东头,若是来了什么生人,他们这些成天做农活的一定第一时间知道。
这回答早在预料之中,但言歌还是有些失望。
若是能有芷夭的消息便好了……
不过她还是打起Jing神,继续问道:“上次来时不见有建庙宇的心思,这是怎么……?”
“嘘!”
听言歌问,李婶立刻伸手她噤声。
言歌不明所以,却也配合地收声。
李婶左右望了望,颇有些为难。
她眼睛转了转,显然有些纠结要不要说出实情。
纵然她再亲近言歌,言歌毕竟是个村外人,若是胡乱说话触怒了神仙可怎么得了……
她的表情太过明显,任谁都看得出另有隐情。
言歌转了转眼睛,严肃道:“实不相瞒,我家主人与大师都是有本事在身上的,来此也正是因为算到咱们村子将有一劫。”
她说着露了些为难的神情:“若是您不把实情告诉我们,后果恐难估量。”
李婶的注意显然不再后半句上,她尚未听完,狐疑道:“你家主人?”
言歌:“……”
这李婶倒也不是常人,生生能从那么大段话中挑出这么几个字来。
显然若不解释清楚,李婶不会善罢甘休,言歌只能耐下性子解释自己本是婢女云云,江景止无辜被牵连,又是引得李婶一阵斜眼。
不过言歌无父无母,江景止看得出这人是真的关心言歌,倒也没怪罪。
解释清楚后,言歌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李婶还是有些为难,不愿说出事情,言歌有些着急,若是连李婶都不愿如实相告,那旁人更是撬不开口。
这时还是要无妄出面。
“阿弥陀佛。”
无妄先开了口:“小僧乃镇国寺佛子,所言所行皆有神佛注视,断然不会妄言,还望施主如实相告。”
本以为‘镇国寺’这个名号一出,李婶会立即相信,不想她只是看了一眼无妄,目光中仍是狐疑。
偏远小村,竟连镇国寺都未曾听过。
无往不利的名号这时也没了用处,言歌一时有些失语。
江景止突然开口:“几月之前村中是不是极为不顺?常有大病小情发生,猎户猎到的东西也不多,连收成都不如以往。”
李婶震惊点头。
江景止继续道:“那便是那个王瘸子作祟,言歌根本不是他的什么亲戚,是我察觉有异遣言歌来处理此事。王瘸子一除,村中是否恢复了正常?”
别说是李婶,就连言歌也有些震惊。
万万没想到,王瘸子一事竟还有这个用途。
江景止不愧是睁眼说瞎话的祖宗。
本以为这次李婶定然会相信了,然而她却面色一变,断然道:“不可能!”
她极为笃定,反而叫人看出些端倪。
江景止桃花眼一眯:“怎么,是有人冒领了这个功劳?”
唯有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才会断言后来之事为假。
江景止这样问,李婶却避而不答:“你这年轻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糊弄起老人家来却是一套一套的。”
她这样更加做实其中有鬼。
李婶说完便借口干活要离开,言歌哪能叫她走,当下露了个可怜兮兮的模样拉住了她的袖子。
“李婶,你不信他还不信我么。”
她说着举起了左手:“我为了除掉那个王瘸子还受伤了,要不是我主人来的及时,怕是这只手掌都没了,我这样辛苦,若是功劳被旁人领了,多叫我伤心呀。”
她可怜巴巴一说,李婶明显神色动摇。、
江景止揉了揉眉心,到底是没提醒她当时伤的是另一只手。
李婶也在天人交战,言歌丫头不像是在说谎,但……
她叹口气,回想种种细节,到底还是选择了言歌。
“这里不方便,你们随我来。”
言歌眼神一亮,知道自己这回又赢了。
果然,卖惨这条路才是最无往不利的。
李婶带着几人往山下走,无妄与江景止落在后头,无妄没忍住好奇,问道:“言歌她在外一向如此……”
他一时没找到形容词,江景止却挑着眉望过来:‘有何不妥?’
那神情,仿佛若是从无妄口中吐出一个不好来,他当即就要在此杀人抛尸。
无妄没继续说,只拱了拱手,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