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啊!古典气息浓郁,听着名字就知道是个美人。”
何夕笑笑,没搭理他,云臻却开了口,“我叫云臻。”
他话少,何夕本也没打算问他,忽然听到他自报姓名还有些惊讶,却又不知道怎么接茬,只呵呵干笑几下,学着许诺的腔调回道,“好名字,古典气息浓郁。”
许诺忽然眼神哀怨起来,他刚才那么隆重地介绍自己,怎么都没得到一句“好名字,情比金坚”呢?
三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二楼,正要进门的时候,何夕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传来,她停了下来。
边上两个人见她忽然变了脸色,也随着她停了下来,只见她侧耳听了很久,然后眼神顺着楼梯往上看,稍稍皱了眉。
“怎么了?”云臻问。
何夕惊讶地看了两人一眼,“你们没听到吗?”
许诺也看向楼梯,“听到什么?”
“女人的声音啊,好像在哭呢,你们听,很明显啊。”
云臻没说话,许诺看了看云臻,眼神忽然有些不自然,“没,没有啊,你听错了吧。”
何夕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忽然多了些不同寻常的内容。
鸡窝头心中哀嚎,没有啊,他没有金屋藏娇啊!
“走吧,肯定是隔壁的声音,这边的楼都是相连着,年代又久了,隔音效果不大好。”
本也不是自己的事情,何夕并未打算追究,便又由着两个人搀扶着,然后自己单脚一跳一跳地往里走,才几步,她又忽然停了下来,“咦”了一声,然后对两个人说,“怎么好像有人在喊我?”
话音刚落,她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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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她一睁眼就看到云臻坐在窗边看着外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皱的紧紧的。细碎的头发错落在额头前,因为夕阳的余晖正好在脸上打出一些Yin影,让原本就立体的脸更加棱角分明。
何夕迷迷糊糊地觉得这样的画面美得跟一副画一样,有些不真实。于是她并未喊他,而是悄悄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发现都已经处理过了,脚上的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醒了?”云臻听到她动作便走了过来,“我请镇上的医生来看过,伤口没什么问题,倒是你刚才突然昏过去,是因为长时间休息不好又饮食不规律,一定得注意。”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大,但是嗓音很清澈,有些凉凉的,却又很好听。在这样的嗓音里,何夕想起这段时间来自己东奔西走,风餐露宿的,不免有些伤怀,面带自嘲地轻轻叹了口气,说了声“谢谢”。
天色已经不早了,她答应卢立伟晚上要回去的,于是问云臻,“许诺呢,我有事情要问他,问完了我得赶紧走,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虽然知道了老爷子并非和苗苗一样被拖走了,但是卢立伟的钱还是要赚的,不然她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许诺有事情出去了,不如你问我,说不定你的问题我知道。”
何夕知道他和许诺是朋友,于是拿出手机翻开照片问到,“你见过这个人吗?他是不是来这里买过玉?”
云臻看着照片中带着小眼镜的秃顶胖老头,脸上没有一丝波澜,问,“这是?”
“我爷爷。”何夕的神色忽然有些落寞,“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不认我了。”
话说完许久也没听见对方回应,何夕一抬头,就看到云臻正看着自己,眼神中有几分探究,不知道怎的,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尴尬地咳了一声,“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没想到云臻却笑了笑,他笑意浓的时候,嘴角有梨涡。
“爷爷哪有不要孙女的,可能是老爷子贪玩。只是这照片里的人我没见过,等许诺回来我帮你问问。”
“那麻烦你了。”
“你来凤尾镇就是为了找你爷爷?”云臻问。
“我爷爷是个老顽童,村里人都叫他老秀才,常常做些奇怪的事情。这次他出来玩没和我说,我担心他,就出来找他了,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竟然躲着我。”
这话不假,但是何夕也没有说全,她不能告诉对方爷爷不单单是为了玩,也不能告诉对方自己为什么会担心到千里迢迢出来找人。
云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话毕,两人都沉默了,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何夕本不是扭捏的人,最受不了这样的感觉,于是首先打破了僵局。
“今天谢谢你了,时间不早了,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就先不打扰了。”
“我送你吧,你这样也不好走路。”云臻对她说。
何夕看天色也确实是不早了,于是也未推辞,便坐着云臻的车回到了云来客栈。
车子停在云来客栈外的时候,云臻忽然问何夕,“你住这里?”
何夕正扶着车门下车,闻言只回到,“不是,我来这里工作。”
此刻的她已经变回了那副又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