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走了,然后呢?回酒店?再然后呢?
许川燃没敢想,下意识地握紧拳头。
“针对我就行了,不要波及她。”
秦煦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故意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许川燃撇过头,目光如冰锥,眉宇间全是怒意:“是你吧?”
秦煦也撇过头看他,嘴角荡开讥笑的弧度,没说话。
“在网上找人发布我打架视频的是你,两次雇佣混混的是你,发布她和杨皓分手照片的还是你。”许川燃看着他的眼睛,冷冷地道,“对吧?”
秦煦故意表现得很惊讶,随后又恢复往日的气定神闲。他嘴角虽然挂着笑容,但半眯的眸子里却没有任何微笑的温度。
“对。”
他没有任何辩驳地承认了。
许川燃深呼吸一口气,随即一把揪住他的领口。
“哐当”一声巨响,许川燃将秦煦整个人推靠在储物柜前。
下排柜门未合上,尖锐的折叠活页划破他的肌肤,小腿间传来刺痛,秦煦眯了眯眼眸,可嘴角还是擒着嘲讽的笑:“这就气急败坏了?想打架啊?从小到大我给你找了那么多混混,没打够?”
许川燃墨色的瞳孔骤缩,思绪回到多年前下着雨的放学路段,昏暗的小巷,腥臭的泥淖,浓郁的烟味,还有染着各色头发的不良少年。
-“为什么?”
-“不为什么,看你不爽。”
那些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些不公平的遭遇,在若干年后都有了答案。
而他,已经是一个放弃填报音乐转行去练体育的头号输家了。
五年前那个夏天所发生的一切,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他的咽喉。金钱与权力铸成的浪chao席卷而来,让他窒息。
越挣扎,越沉溺。
他想逃离,才去练的体育。
他以为只要自己跑得够快,只要自己跑得够远,就能逃离,就能逃避。
可是他发现他错了。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逼到秦煦的面前,眼底的怒火烧得炽烈:“歌词!旋律!都让给你了!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么样。”秦煦反扣住他的手,“不要妄想踏入娱乐圈,半只脚迈着也不行。”
“这次团综A大安排你出场我没有料到。但是你放心,我会和节目组安排好的,保证给你剪得一个完整镜头都没有。”秦煦笑了笑,拽开许川燃的手,“一个人的球赛打得很憋屈吧?你得习惯这种憋屈,因为以后你写的任何作品,都只能唱给自己一个人听。”
秦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踢了一脚那未合上的柜门,抚平球衣离开原地。
许川燃垂下手,眸子里的火光熄灭,归于死一般的寂静。
“不想波及到她就趁早和Binaural解约,毕竟我也开始有些舍不得了。”秦煦顿了顿身体,逆着光转头,像看待蝼蚁般藐视着许川燃,“哦对了,差点忘了。你连违约金都付不起吧?你的那把吉他怎么抵押出去的我可都知道啊……”
许川燃咬紧牙冠,胸腔因愤怒剧烈起伏着,直到秦煦离开很久,他才重新理好情绪。
他再次拉开柜门,取出一条新的纯白束发带。
寂静的会馆里忽然传来一阵脚步,不是从外面走进来的,而是从一旁储物柜的Yin影死角里走出。
许川燃警惕地抬头看了眼,是周铠。
周铠还穿着上半场的球衣,若无其事地走到他身侧,拉开属于自己的柜门。
许川燃愣了愣,瞪大了双眸。
他什么时候在这的?他听到了多少?
“喂,许川燃。”周铠取出下半场的球衣,关上柜门,“商量个事?”
许川燃冷漠地看着他。
“不是你一个人的球赛。”周铠一改往日的敌视态度,破天荒地对他扬了扬嘴角,“我也想赢。”
他看着许川燃道:“下半场,打个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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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休息15分钟,聂歆带着许瑶瑶上完厕所回来后又小坐了一会儿,才看见男朋友从更衣会馆里出来。球衣除了配色颠倒一下,胸前背后的赞助商换了几个外,穿在许川燃身上依旧和之前一样帅气。
只不过男朋友这会儿是跟周铠同时出来的。
“哇,难得啊,这两人怎么休息了一下就开始勾背搭肩了?”宁橙趁刚才中场休息的时候去小卖部置购了些零食,此时又拆开一包呀土豆开始咀嚼起来。
“稀奇。”聂歆看了眼,周铠揽着许川燃的肩,两人凑在一块像是在商讨战术,她朝宁橙那边伸出手,摸了两根土豆条,一根塞嘴里,一根给瑶瑶。
宁橙随后又把零食塞过来,口子大开朝她敞,聂歆摆了摆手,陪许瑶瑶一起开始抵抗膨化食品的诱惑了。
远处,WIHO还在录制中场休息的采访,现场也通过大屏幕直接投放。
当主持人提及队长秦煦腿上新鲜的伤口是从何而来时,秦煦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