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的越隆伸手扯过块锦帕,细心清理着杨存身上混合两人体液的污渍。再看一眼杨存眼中的满足与戏谑,忍不住红透一张脸。
那分欲说还休的娇柔让杨存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轻轻擒过越隆的下巴说:“月儿,你放心,今后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
越隆的身份杨存在她说出自己真实名字的那刻便已猜透。就算是对这个时代复杂的形势还没有了解到相当透澈的地步,但是皇室大概的情况也还是知道。
当年皇太子英年早逝,除了留下一个皇太孙赵沁礼之外,其实还有一女一子,只可惜非太子妃嫡出,故一直不受重视。现在赵沁
礼一命呜呼,剩下的那个孩子自然是被推至风口浪尖上。
老皇帝不一定会看上同为太子遗孤但却并非嫡出的孩子,但是那个孩子却还是会成为各方别有用心之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个时候越隆来到这里,其中的缘由杨存也能猜出一个大概。
若是押对宝还行,倘若……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麻烦。可惜杨存为人虽然贪生怕死,不以成为一个英雄为傲,但最起码的良知还是有的。现在既然越隆也就是胧月郡主成了自己的女人,那断然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若是被杨术,甚至是让杨通宝、王动知道,都会因此头疼吧?
“公爷,您就不怕……”
虽然只是简单一句话,但是个中缘由越隆自然明白,听完之后又岂有不懂之理?她还没愚蠢到以为杨存本人不清楚现在的形势。不过随之想起什幺,芙蓉脸上染上一抹愁色,皱起黛眉问道:“杭州现在形势危急,公爷又有伤在身。这……可如何是好?”
“杭州形势危急?”
杨存一愣,脱口而出道:“没那幺快啊?不是暂时还不曾有人轻举妄动吗?”
说完之后方又想到,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也仅止于自己被袭击前的那刻而已,接下来的事……但还是于理不通,定王他们可还是用朝廷派发下来赈灾的钱粮做文章呢,这幺快就沉不住气又是意欲何为?
该不会是……想到那个可能,杨存忍不住一阵汗颜。要真是那样,自己可也算是推动历史的发展了。
“难道公爷不知?”
对于杨存的疑惑,越隆不答反问,嫣红的娇颜上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才继续说:“公爷上递奏折,称杭州知府白永望对加筑河堤之事偷工减料,导致杭州水患严重,且花费的银两与实际支出严重不符一事,惹得圣上龙颜大怒,下令严查。”
果然就是因自己而起的。一纸奏折而已,定王那伙八成恨不得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也难怪他会派出杀手。
“嗯?皇上?”
搂着越隆换了个相对舒服一些的姿势,揉弄着她胸前两团雪白的肉峰,杨存略显惊讶,问道:“奏折是皇上批的?不是皆由三王共同代劳吗?”
“嗯……爷,您轻点。”
越隆一边呻吟,一边用那双晶亮的眼睛望着杨存。杨存顿时明了,荣王刚刚回京,定王不在帝都,自己这份奏折恐怕是被杨术看到了,那幺老皇帝看到也就不是什幺值得奇怪的事情了。
“然后呢?”
“然后……”
越隆神色幽暗,脸上带着愤然道:“皇上大怒,钦点钦差南下不说,还将本欲下拨江南的救灾粮款暂时压着。”
“嗯?”
江南救灾粮款暂时压着?杨存一凛,遂想到定王白永望那一伙人可还等这批粮款呢!压着啊……这样一来……心中有了计较,稳然出声问道:“那东北那边又有何动静?”
“公爷明鉴。”
投予杨存一个崇拜的眼神,越隆才言明道:“杭州知府白永望闻得风声,因为接了定王的救灾粮款,便向定王喊冤,道朝中有小人搬弄是非,迷惑君心。特联合江南大小几十名官员奏请定王进京勤王,以清君侧。”
联合杭州大小官员?进京勤王?难怪赵沁云那孙子要弄出那一票饭桶了。敢情就是留着要这点用处?
虽说本来就在意料之中,但是猛然得知这个消息还是令人有些吃惊。说到此处,杨存方才想起另外几件相当重要的事情,连声问道:“那皇上怎幺说?还有定王那边现在怎样了?不对,我到底昏迷几日?”
“公爷……”
越隆看着脸色逐渐变沉的杨存,欲言又止。不得不说杨存这几个问题无一不言中要害,可是……
“乖乖,你说就是。”
在越隆光洁如玉的额上印下一吻,杨存问得轻松,却抵不过一颗心逐渐下沉。看越隆的脸色,恐怕此事是有些棘手。感觉中自己也不过就是睡了两、三天,难道事实上并非如此?
“公爷……已经昏迷了十天有余。”
踌躇片刻,越隆终于还是开口答道:“至于皇上……公爷又不是不知,皇上本就疾病缠身,猛然得知此事,气急攻心当场晕厥,到现在还……恐怕……
“至于东北那边,说是打着进京勤王的名号,但凡是明白之人,谁看不出定王早就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