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发完消息后便关了手机,开始闭目养神。
——
与此同时,华国,某处临湖的小森林里。
这里伫立着一块墓碑。
没有照片,上面只简简单单地刻了一句话。
谢玉竹之墓。
君子如玉,气节如竹。
嬴子衿能够清晰地看出来,这句话是傅昀深用手指生生地刻在石头上的。
上面还染了血。
她微微阖眸,一眼看到了当初的那一幕。
她看到傅昀深是怎么一步一步将谢玉竹从反叛者的尸体堆里扒出来,背着他离开火海之中。
那个时候他才离开古武界没多久,也才刚刚成年。
她不必去看他以前的那些转世,只是这一世的经历,她就已经知道他有多么的苦。
“玉竹大我两岁。”傅昀深半蹲下来,抬起手抚摸着墓碑,低声,“也比我早进IBI,他走的时候,也还不到二十。”
嬴子衿听着。
“我们一起学过射击和格斗技巧。”傅昀深笑了笑,“也一起多次执行任务,他是一个很有领导能力的人,原本我没有打算接管IBI。”
他自知道他有心理疾病,不适合统领。
直到IBI发生暴乱的那一天。
死伤无数。
反叛者为了夺取整个IBI的权力,不惜将国际监狱里的跨国罪犯都放了出来。
还绑架了不少无辜的居民。
当时他们为了救这些人,闯入反叛者的包围中。
“不是因为我的电脑技术不够解除当时的陷阱。”傅昀深微微仰头,淡淡,“是因为他给我说,让我去救那些普通居民。”
一边,是被IBI内部叛徒联合犯罪分子绑架的无辜居民们。
一边,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些事情,无法两全。
他救了居民们,而为了不让他被威胁,谢玉竹主动迎上了反叛者的枪支。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自责。
导致他根本不想在碰电脑和任何黑客技术。
每当想起这件事情,傅昀深都有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怎么就没把谢玉竹救下来?
傅昀深将一束矢车菊放下,半晌,复笑:“我要是他在等等就好了。”
再等几年,他恢复了贤者的力量,就能够把所有人都救下来了
“D先生,他没有怪你。”嬴子衿弯腰,也将一束花放下,“他即便走,也是笑着走的,你们都没有忘记当初立下的誓言。”
保家,卫国,护天下。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这样的人。
他们用他们年轻的生命,守护这片宽阔的土地。
哪里有什么岁月静好,都是有人在负重前行。
嬴子衿按住他的肩膀:“今天这一天,他们都会看到的。”
“嗯。”傅昀深低低地笑了一声,“他们都会看到。”
与其留恋过去,不如大步向前走。
等到黑夜过去之后,又会是新的白昼。
“夭夭,走吧。”傅昀深将自己写好的信烧给了谢玉竹,站了起来。
嬴子衿也起身,颇有些头疼:“刚才爸妈已经打电话催我了。”
傅昀深眉挑起:“我也挺急的。”
两人携手而去。
身后,墓碑依旧静静地伫立在湖旁。
阳光灿烂,水光波澜。
仿佛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
因为嬴子衿的缘故,纪家和聂家、穆家的关系也十分紧密。
几家都在讨论这次婚事。
穆鹤卿大手一挥,直接包下了帝都所有的广告屏幕。
聂朝也没闲着,开始制作请柬。
凌眠兮和聂亦也在帮忙。
西泽原本也想动手,被凌眠兮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绝对不能再出现金色的请柬了。
西泽只好收手,思索再三之后,他决定去第五家祖宅。
第五月消耗过大,这几天还在沉睡。
他去看看她,顺便送几块金子。
聂老爷子一边联络帝都其他豪门,一边恨铁不成钢,指着聂朝的鼻子:“你看看你这个蠢货,傅小子都要结婚了,你呢?女朋友呢?!”
聂朝裹紧衣服:“哎,爷爷,你是不知道,好几个接触我的女的都是看上了我的钱。”
“不是真爱,我不娶。”
“我呸!”聂老爷子大怒,“有就不错了,怎么着,人家还图你脑壳里的二两水?”
聂朝:“……”
他朝着聂亦使了个眼色:“大哥!大哥救我!”
聂亦还没开口。
这边,聂老爷子也终于对他发难了:“还有你小子!”
“好啊,我想着你去古武界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