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委屈艰辛在这一刻决堤,一个低头童小六将头埋进了孙清姝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以后小六什么也不瞒你。”哭道痛处,童小六哽咽的断断续续的才将话说完,
“娘,只希望你开心就好,天坍塌下来娘给你顶着。”孙清姝摸了摸童小六的后脑勺,抬眼望向上面将泪水咽了些回去。
似是替你顶着天这句话逗笑了童小六,又哭又笑的童小六鼻子鼓了个泡,羞的童小六红了脸颊低下了头,一旁的勇忠候见着娘俩的模样也痴笑了起来,季寒似是也被逗乐了,事由他起,他也不敢笑出来,憋红的脸更加的黑。
“儿子,你拦住了小六,娘感激你,但你竟将小六当做犯人一样困在角落,你这是冷血无情,娘真的很是寒心。”
季寒自小就是冷冰冰的黑着张脸,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冷漠包括自己的父母,小时候只当孩子小,大了却是越发觉得这孩子冷血。
孙清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在意的说道;“罢了,今日为了补偿小六,娘亲自下厨做给小六吃。”
经此,母女两的感情更加深厚,孙清姝牵着童小六肩靠肩的离开了季寒的院子。
勇忠候看着自己的儿子,生生的叹了口气,说道;“你明知你娘对你夭折的妹妹忧思多年,好不容易能有个人能让你娘解开心结,你偏要将这个结再系上,知你是担心你娘被那小六骗了,可我宁可你娘被人骗了,也不愿再让她回到以前的样子。”
扔下这句话,勇忠候负手摇了摇头离开。
孙清姝将童小六带回了琉璃院。
两人坐在院内的石凳上,微微风吹过,额间的碎发轻轻晃动。
“其实娘一直想问问你,在外的那些日子,我看你都是随心所欲的样子,现在随我回了府,总感觉你闷闷不乐的样子,娘就想知道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
童小六踌躇的绞着手指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还没有入府的时候她是随心所欲,跟娘回了这侯府之后,总感觉自己身上多了一层枷锁。
她知道有钱人家的小姐为了家里的门面,一言一行都是谨言慎行,她现在也算是个小姐,娘将自己带回来,那已经是感激不尽,自己又不是那种不懂知恩图报狼心狗肺之人。
“娘也知道我是野惯了的人 ,这一下子入了侯府,我这一言一行也算是侯府的门面,若是我不约束自己,岂不丢了爹娘的面子。”
“噗呲。”孙清姝一阵噗笑,眼睛弯作了月牙。
“小小年纪想那么多不累吗?娘都不在乎这个,反倒是你在乎这个。”
见童小六认真的模样,孙清姝起了逗她的心思。
又道:“既然你这么在乎,那娘明日请了教习嬷嬷来教你规矩如何。”
“啊。”童小里猛的抬起了头,盯着孙清姝看,一脸的委屈。
“娘,逗你玩呢,傻姑娘。”动手刮了刮童小六可人的模样。
又道:“娘虽不要你做什么世家小姐的模样,但四书五经还是要学点的,将来许了人家,也不会叫人欺负了去。”
“娘,小六才多大,您就想要给我找婆家了,我还想一直待在娘身边呢。”
拉过童小六的手轻轻拍了拍,心里美滋滋的,还是女儿体贴。
“还有,这次若不是你哥哥拦住你,怕你早就逃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是想娘伤心吗?”
孙清姝生气的将手从童小六那里抽了出来,坐直了身子,懒得搭理你的模样。
童小六真的以为孙清姝生了气,拉了拉她的衣袖,带着酸酸的鼻音说道:“小六舍不得娘,小六再也不逃了。”
“好了,以后有什么事就跟娘说,不要一个人闷着。”
“嗯嗯。”童小六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昨夜童小刘一夜未睡,被孙清姝赶去补瞌睡了,她自个还惦记着下厨一事。
季寒被母亲斥责了一番,独自坐了一会,就被太子身边的侍从喊出了府,说有要事相商,匆匆离去。
太子府内。
坐在正椅子上的太子,手里摩搓着玉牌,神无焦点,两道剑眉之间微微邹到一块,薄唇微抿。
站在一旁的邹公公低着头,微曲着身子,双手拢在一起垂于胸前,大气不敢出一个,此时的太子爷处于暴怒的边缘,身边一个伺候的不如意便要受罚。
整个殿内静的只剩下指腹搓过玉佩的声音。
太子府外,季寒□□了马背,随着侍从前往太子所在的主殿。
殿外早已得了吩咐只要少卿季寒一来不必阻拦。
季寒径直走到殿内,行了个君臣之礼,至于为何如此匆忙召见他,随自己而来的侍从也与他说了一二。
自小季寒就是太子的陪读,随太子一起读书习武,两人都是不苟言笑之人,都说君臣相疑,他两却是默契十足彼此信任,相比太子的那些血亲关系的兄弟,他二人之间可说无虚假。
“都下去吧。”一旁的几个侍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