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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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观摩室。
最中间的屏幕里是手术室的现状。
术前准备结束,今日的主刀医生与助理医生们一一进入。
围坐的都是圈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位高权重。这次手术的病人又恰好是位京圈高官的老母亲。
虽难度不小,但老晏有十足的信心。
“老晏,这位怀医生和柔柔的婚事什么时候啊?早听说了,怎么现在还没动静呢——”
在场的难免问起了私事。
“哎……我这烂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晏脸上的喜色难免落寞些许,叹气,“等和圣彼得堡国立医院的那个事儿开完发布会吧,还有些学术文章要发表,最快这个月底,怀礼这孩子也忙,昨晚二环那边出了车祸,他在医院救了一晚上人呢。”
“那,没事吧他?”旁人捏了把汗,“这么累了,早知道让手术推后了。”
“——没事没事,怀礼肯定没问题的,放心吧!”老晏打包票,“算上实习期,他从医到现在‘0失误’。”
这时李秘书接了个电话,进来同老晏耳语。
晏语柔毫无预兆地飞日本了。老晏不知情。
老晏脸色一凝。一个小时之前,怀礼追着一个穿红色外套的女人下了楼令他非常在意。
上次在北京的婚礼场地他也是这样的。
为了个女人头一次忤逆,柔柔还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
老晏绷着脸点了点头,让李秘书出去了。
手术正式开始。
怀礼喝了咖啡,Jing神不少。
这次手术的团队汇聚两家医院的人。
会议短暂的交流让彼此都对对方有了了解。U这边是怀蓁与怀礼,还有夏之漫等人。
两拨人分立手术台两边。
对家医院主刀是院长儿子,也是病患的亲孙。
这么重要的手术,按理说是不能让病人亲属Cao刀的。可这位院长之子与nainai的感情十分深厚,毛遂自荐不说,这边老晏让年纪轻轻的怀礼Cao刀是存有私心,那么对家院长对自家孩子,肯定也是有一定私心的。
患者高龄,手术难度增大,一切都需要万分小心谨慎。
怀蓁是一粒定心丸,这台手术的主刀挂了怀礼的名字,对家院长之子算是怀礼的手术助理。
怀礼虽与对方年纪相仿,显然更游刃有余。
他始终冷静自若,有条不紊,上到监督血压生命体征,下到递线切割缝合,都由他主导,一丝不苟。
手术监督室中的众人起初还很担心,毕竟这位怀医生是那么的年轻,往常这样的手术都有级别要求,现在却是两个年轻人主刀定夺他人的生命。
慢慢地,氛围平和了。
老晏看重的人肯定没问题,是他们多虑了。
院长之子与怀礼配合起来水到渠成,紧随怀礼之后他就动作,怀礼的指示也令人放心安稳。
于是不由问起:“学长?应该叫怀医生你学长吧?我跟你本科是一个学校,在lun敦哪里就听过你的名字。”
口罩上方,男人清隽的眉眼从紧蹙到柔和,但只是一个瞬间,又恢复手术中认真的状态,笑一笑道:“是吗,我们一个系?”
“不是,我研究生主攻心外,本科临床。”
“这样,”怀礼点点头,“该你了。”
“——哦,好。”
怀礼舒了口气,看一眼体征仪。
一切正常。
不知不觉四个小时过去,搭桥结束,现在要进行二尖瓣置换,病患先天性心肌肥厚,后天几次心脏病发作没对生活有太大影响就没在意,这么拖下去,尖瓣几乎是完全闭合状态了。
难度比搭桥还大。
“四号线。”
“——来了。”
“人工瓣准备好了吧。”
“好了。”
几人就这么不急不紊地配合,每一个切口都在耗人的耐心,小心翼翼,不允许一丝一毫的失误。
一切正常,正要置换人工瓣时。
突然一簇血,猝不及防如高压喷泉般喷射而出,整个手术室所有的机器都尖叫了起来!
怀礼护目镜上一片猩红血色。
他只愕然了小半秒,扬高声音:“——止血钳呢?”
“在!”
“夏之漫,你止血,我这里继续置换——”
“……不行啊怀礼,”夏之漫忙说,“要先止血!置换不了了!”
怀蓁也匆匆来帮忙,“之漫说的没错,怀礼,止血要紧——”
院长之子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整个人都吓傻了,他手上还拿着人工瓣,被溅了一身的血,几乎语无lun次:“nainai……”
手术监督室中也是一阵sao乱。
“怎么回事——”
“不是没问题吗,老晏!”
“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