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杨在公堂上,坐在主案前,刘崇在一旁,却站立起来,手里的折扇摇摆,一副不吃你那套的样子。
两人如针芒相对。
“竟敢对我不敬,左右,给我拿下!”
刘杨一拍桌子,大怒,立刻有衙役欲要上前,但宗人府的衙役都是知道刘崇厉害的,平时刘崇对众人大多不好,但这些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虽然刘杨命令他们将刘崇拿下,但一来都害怕日后刘崇私报今日之怨,二来在场的公差都不敢与刘崇动手,这是常年高位者的威压,三是刘崇的武力都在众衙役之上。
一时没有人敢动手。
“没人敢拿你,本将军不妨亲自对付。”
只见一道清影飘过,刘杨亲动。
“尔敢?”
“有何不敢?”
刘杨从主案一跃而起之时,早已经Cao起了一旁小章子佩在腰间的独孤剑。
剑起,招式已经到了。
刘崇只感到剑气扑来,赶紧展开铁扇,匆匆接招。
“刘崇,你以为你能接下我这招吗?”
“哼,能不能,打过才知道。”
刘崇匆匆接招,他人长得俊郎,身法也快,出招之间,他便以力借力,欲要退走。
但他再快,怎幺比得上凌波微步的步法轻逸。
刘杨只是一个闪身,剑的寒芒已经到了刘崇身前。
刘杨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刘崇放松的机会。
“当”众衙役只听到一声金属触地,赶紧定睛一看,一把白色的铁扇已经掉到了地上,刘杨的剑身已经抵到了刘崇的眼前。
“刘崇,你以为你能接下我几招?”
刘杨一手执剑,眯着双眼,满脸不屑,“自不量力!”
“就算你赢了,你敢杀我不成?有本事你就动手。”
刘崇在宫中经营了多年,似乎有恃无恐。
“刘崇,你听好,你若敢动,哪动我就敢砍哪,左右,与我捆了。”
刘杨一声呼唤,这次衙役们终于敢动手了,马上便有人拿上来了一条粗绳。
刘崇果真没有再动,任由衙役将他双手向后绑起。
待到绑好了,刘杨再次回到案前。
“竟敢与我动手,给我跪下!”
刘崇又要争辩,却被一旁的小章子二话不说,拿起一根梃杖,一杖打在他双膝处,叭嗒便跪了下去。
本来刘崇的内功深厚,也不是普通人的一榳杖能让他屈服,只是这小章子与小嘟子跟随刘杨半年,在刘杨的言传身教之下,功夫也甚了得,对付一个被团团绑住的猛虎,自然不在话下。
“刘崇,我既然回来了,便有十足的把握,你给我好生跪好,看我今日如何办你。”
刘杨说完以后,惊堂木一拍。
一场风波终于停了下来。
刘崇一招败北,被刘杨制服,跪于堂下。
“来人,带小乐子上来。”
惊堂木响,人被带到。
小乐子甫一进到公堂便看到了跪在堂下的刘崇。
“刘,刘大人……”
他显然有一点惊慌。
刘崇却不知如何面对小乐子,现在他这幅尊容该让他如何解释,两手被绑,衣服破碎,脸上还有打斗留下的划痕,他的铁扇已经被收缴到了公案之上,此刻正一脸狼狈的阶下囚的模样跪在那里,哪里还有一个常年深居高位的宗人府找#回#……宗令的样子,更加不用谈平时那个总是白衣飘飘,一脸飘逸出尘的刘崇。
“刘什幺大人,本将军在此!”
惊堂木一拍,刘杨不怒自威。
小乐子一惊,连忙跪下,“小乐子拜见上将军。”
“小乐子,你知道今天为什幺要请你来这里吗?”
刘杨指着颤巍巍跪着的小乐子。
“奴才实不知!”
小乐子感觉刘杨大势已成,不敢怠慢,马上便回答起来。
“李公公于雍正一年十月十七日晚离去,他老人家仙逝之时,我已经离开皇宫一个半月零三天。”
刘杨说到这段,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悲伤,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李公公是第一个无私无利地对刘杨真诚的好的人,帮他炼丹,丝毫不管小乐子等人的看法收刘杨为弟子,这一切,他从没想过要回报,刘杨能真切地感受到他那种忠直刚正的风骨,和对皇室的赤诚之心,可以说他跟刘杨属于一类人,冥冥之中的默契,便让刘杨受了李公公莫名的照顾,但他却连一句感谢,都没来得及说,他便已经仙去。
“他走了,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声谢谢,你们知道吗?他就这样走了,而现在,”
刘杨想着李公公的面容,此时似乎就像站在自己的身旁,并没走远,“而现在,你们告诉我,他是安然病逝的,还联合了内务府,给我做了这卷宗,告诉我做过仔细的检查,哼!”
刘杨抄起案上的几卷竹卷,气愤地砸到刘崇与小乐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