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岱也派自己的太太南絮上场。
牌局继续。
季悄yin照旧运气爆棚,回回赢钱。
南絮笑着调侃:“季小姐今天是要将我们通吃啊!”
“我就是单纯运气好。”季悄yin说着就要丢出去一张五条。
宋雁书眼疾手快抓住她手,笑着提醒:“那张可不能打!”
他握住她左手手背,硬是把牌给拽了回来。然后自己换了张九萬扔出去。
余初尘不满道:“雁书,落子无悔,打出去的牌哪能收回来,你这是犯规啊!”
宋雁书一脸无辜,“她这不是没扔到牌桌上嘛!”
余初尘:“……”
看看,多不要脸!
众人合力吐槽:“无赖!”
他耸耸肩,笑得没心没肺的。
这人像是完全忘记了他还握着季悄yin的手,全无意识地把玩,一会儿捏捏她手指,一会儿碰碰她手背。
直到她把那张五条放回去,他也没放开她的手。
众目睽睽之下,季悄yin怕惹眼,悄悄把左手放在牌桌底下。
然后他果然不再把玩她的手了,不过也并未松开,而是改成了十指紧扣。
季悄yin:“……”
宋雁书不是第一次握她的手。那天姜美惠突然到访,逼她去见生父,他赶过去解救她。他拉着她离开。他握住她的手,完全不如此刻来得亲密。
十指紧扣,手指贴手指,手心贴手心,完完整整的亲密。
他果然是故意的,故意抓着她手不放。
如此暧昧的举动,季悄yin的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气血翻涌,耳根染上大片chao红。
下意识扭头去看始作俑者,却发现这人一脸坦然,并未感到任何不妥。双眸含笑,像是蓄了一团烈焰,璀璨明亮。
耍流氓耍到这种境界,真乃高手中的高手。
季悄yin觉得这麻将她打不下去了。
思绪俨然就是一锅沸腾的热水,咕咕咕冒着气泡,不断在翻涌,从里滚到外,一刻不停。
虽然她对宋雁书肖想许久,日夜期盼两人的关系能有实质进展。可真当他对自己做出点亲密举动,她又坐不住了。
她容易想太多。因为不确定他这些亲密举动背后的出发点。他究竟是对她有意思呢,还是只是单纯地在撩一个女人?
“我去下洗手间。”季悄yin丢下手中的牌,落荒而逃。
一路小跑着出了堂屋,又拐过一条深邃葱郁的长廊,最后来到了后院。
雨依旧绵密地下着,雨丝洋洋洒洒,成串透明。雨水淌过院门口的两株美人蕉,宽厚硕大的叶片上经络纤明,堆积了一粒粒珍珠。
季悄yin的手悄悄伸过去,拨弄两下美人蕉的叶子,“哗啦”一下,珍珠撞碎一地。
三岁小孩附体,这么点恶作剧,她竟也觉得十分过瘾。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心绪方渐趋平静。脸上的绯红也消散了。
院子里假山巉峻,流水潺潺。凉亭里摆一张石桌,三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围坐在一起。石桌上的线香还未燃尽,炉火上煮着清茶,茶香飘了很远很远。
品茶聊天,好不惬意。
见到季悄yin,红裙女子朝她招招手,展露笑颜,“快来喝茶,季小姐!”
季悄yin认出这位是沈轻暖,是余初尘的太太。
黑发红裙,热烈张扬。
季悄yin走上前,三人招呼她坐下。
黄衣女孩迫不及待给她斟茶,“季小姐,你快尝尝这茶,我头一次煮,完全没经验。轻暖姐和寒影都说煮得不错,我总觉得她们是在诓我。”
女孩长了张楚楚动人的脸,不笑的时候极了深秋清寥的明月,清冷悠远,可望不可即。当真是与她的名字相衬——映秋,江映秋。
“映秋,我可没诓你,不信你让季小姐尝。”苏寒影穿了件孔雀蓝的针织开衫,颜色鲜亮养眼,将她的肤色衬得莹白如玉。
再想想刚才夏君岱的太太南絮,这些家世显赫的女孩子大多都有同一个特点——举止娴雅,落落大方。
季悄yin坐在这里,总觉得自己与她们格格不入。
江映秋把一只茶杯端给她,面露期待,“季小姐,你快尝尝!”
她低头呡一小口,茶香扑鼻而来,入口甘醇。
“好喝!”她笑了笑,坦言:“我不太懂茶。”
“好喝”二字已是她最高评价。
“好喝就行,这玩意我也不懂。是初和喜欢,我就跟着学了点。”江映秋像是个得了大人夸奖的三岁孩童,开心地笑起来。
沈轻暖说:“这里面的门道太深,习点皮毛足够了。”
江映秋:“我也就是好玩,图个新鲜,没准过几天就抛到脑后了。”
她看向季悄yin,似乎对她充满了好奇,“季小姐平日里喜欢玩点什么?”
季悄yin转着手中的茶杯,温声细语,“我这人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