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竟没有反对。
他们去到高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高母已命人收拾好房间,连洗漱用品也准备齐全。招待他们入住之后,便各自散去,仿佛只是履行职责。
林竟来这里的次数并不多,但他仍记得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也是在这里,他第一次见到高晨,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栋房子的楼顶上还有一个空中花园,全用玻璃罩住,里面草木葱茏,十分美丽。他想着明天白天就去那里逛一逛,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高晨一到家就被父亲叫去了书房,连自己的也没有好好安顿,并不是忙得连这个空隙都抽不出来,而是因为出门前,他替林竟收拾东西,发现了放在发情期备用品里的避孕套。
这令他震惊之余有些愤怒,若说结婚初几年,是因为彼此工作太忙,不方便要孩子,后来又因为林竟不知情的病因,一直没能受孕,这些都是情有可原。可是现在,他们工作都已进入半退期,林竟的生殖道也得到医治,为什么他仍然作出避孕的准备?
高晨想不明白,他失落地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能明白自己的在想什么。
他心慌意乱,连父亲叫他都没听见。
高父已年过花甲,至今仍是内阁五位元老之一,虽然没有了实权,但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和权威仍在。他坐在那里,无需做什么说什么,便油然而生一股威严感。
而事实上,他是个很少发脾气的人。为人虽然古板,但对儿女却十分上心。譬如现在,即便事关大局,他也先是问候了高晨最近的生活。
“林竟最近怎么样了?”
若是前一天被问到这个问题,高晨一定会心情愉悦地告诉对方他们的造人计划很顺利,但经历了今天早上的一出,他已经不太确定林竟是怎么想的了。于是拐弯抹角道:“他身体还在调养中。”
高父点头,略有些失落:“你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等,但我却没有多少时间了,高家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后浪推前浪,内阁马上要出新规章,再过十几年,只怕内阁就没有高家的位置了。你弟弟还小。”
高晨听了心情愈加沉重,只得点了点头。
父子俩聊完已经深夜,高晨回到卧室时林竟已经睡下了。双腿光裸着夹着被子,因出来不方便,他今天没有用扩充器。肛xue紧闭着,仿佛从未有什么东西光顾过。两瓣屁股柔嫩柔嫩,肌rou紧致,形状娇好。高晨在床边盯了片刻,只感觉心中欲念升腾,恨不得将人粗暴地弄醒,将粗壮的性器顶进去,把他cao得泪水涟涟。
他想起今早看到的避孕套,想起父亲施加的压力,想到林竟的疏离,心中不由得愤懑起来。他单膝跪上了床,将林竟侧翻了过去,一只手指毫不留情地插进了肛xue,粗鲁地在温热的肠道里搅了几个来回。
林竟睡得迷迷糊糊,隐约觉得有人在他后门里cao弄,条件反射地放松了肠道。偶尔被剐蹭地疼了,也只是哼了几声。高晨留给他的印记太强烈,即便意识没有醒来,他也知道身后的人是他的,丝毫没有反抗。
连林竟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对这种安全感的信赖,高晨却见到了。他有点愧疚,连忙抽出手指,在林竟肛口轻轻安抚了几下,又拍了拍的背部,轻悄悄地走出了房门。
半夜。心理咨询在线的值班人员接到了一个通讯。
通讯那头的人声音略显疲惫,他似乎难以启齿,过了有半分钟,才道:“您好,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值班的微笑着回答:“当然可以。”
“我最近对我的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我想粗暴地对待他,我是说在性事上,用一些话,还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
还没等他说完,就严声打断了他,“先生,婚内对动粗是违法的行为,如果您还没有实施,我建议您来咨询在线接受心理治疗和矫正,如果您已经实施,我建议您立刻向人权协会自首,请他们协助警方处理此事。”
挂了通讯,高晨心情更加复杂。心理咨询在线是人权协会的下设组织,也是林竟当时一手创办起来的。刚才那个的意思,恐怕也代表了林竟的意思。他叹了口气,决定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甩到脑后去。
林竟在高家已经住了两天。他不太适应这里的生活,诸事均有人打点好,他连打发时间的借口都没有。高晨的弟弟回来了,他们父子几个整日待在书房,很少出来。
他百无聊赖,使用完扩充器,早早就睡了。他睡得有些不安稳。这是这段时间来少数的几次独自入睡,身边没有另一个人的温度,体内也没有饱胀感。偌大的床足够他一个人滚来滚去,他却莫名觉得空虚。
一个人在床上翻滚到半夜,越来越热,他下床找了气温调节器,将自己的手放在智能感应上输入温度,房内立刻凉了不少。过了一会,他又开始觉得闷,于是干脆将所有的窗都打了开来。室外的风迎面吹来,空气里夹杂着草木的气息,令人十分舒爽。
他心想,反正睡不着,不如去空中花园坐一坐。他开了门,逐级上了楼梯,刚走进花园,就被花园里一个白色的秋千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