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之前的所作所为,但我从未后悔过。”
小甜心看着主人修长的手臂伸向了自己,正当它要撒娇一番顶向对方的手心时,宽大的衬衣再次盖向了它的头顶。它不满地一口咬住了衬衣上湿润的一块,前爪一踩一踩地用指甲勾着坐垫,在唐新一连串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呻吟中睡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脏跳得好快。”他抬头看向唐新,却始终没把自己的担忧说出口。这一周他们就像活在梦里,在唐新的刻意放纵下甜蜜得仿佛与世隔绝。
“我送你吗?”他替唐新披上外衣,仿佛在签字后的那一刻再次恢复了曾经的文质彬彬。
当今形势云波诡谲,赵家上位,清廉反腐运动如火如荼。陆家首当其冲,稍有差池都是万劫不复,唐新点了点头,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陆怀!!!”
他们一同下楼,分道扬镳,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讲。
一个周后,陆怀约唐新回公司。出门之前,陆奕辰坐在地毯上和小怂包小甜心形成了一个等差数列,各个眼巴巴地看着唐新,唐新从小摸到大,最后被陆奕辰揽进了怀里。
唐新是想否认的,可陆怀的手术灯就亮在眼前,对方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他现在怎么能走?
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唐新这才想起它接电话的基本功能。
回答他的是漫长的沉默,沉默到他自己笑了出来,“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对吗?”
唐新摇了摇头,说:“我自己走走。”
是陆奕辰。
“我要迟到了。”唐新笑着推开了陆奕辰,他的感觉并不比对方好多少,一路上他心脏跳得飞快,甚至在快到公司的路口处右眼皮不住地跳了起来。
陆怀坐在车里看着唐新脊梁笔挺的背影出神,第一次为自己不得不的抉择惋惜。
他向来认为把心思放在情爱上是件很没出息的事情,他们这种人,眼里只有欲望没有情爱,可到头来他却还是一头栽了进去。而唐新却每次都突然闯进他的世界,然后在他还没真正领悟自己的内心时又黯然退场。
唐新好像找到了发泄口,一股脑将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倒了出来:“陆怀出车祸了,我现在在医院。他的状况很不好,陆家甚至没有其他人来”
唐新触电般弹了起来,被陆奕辰压着的膝盖向前一挣整个人猛地趴在了床上,粗大的性器从他的身体里滑了出来,只留一个硕大的龟头被卡在穴内,满足着难耐吮吸的饥渴穴道。
一直到陆怀被推进了手术室唐新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整个过程他看似处理得有条不紊,其实手一直在抖。
话音之后,他们之间静了很久。然后陆奕辰说:“我知道。”
“我知道了。”
“唐新,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国吗?”
陆怀看着并排在一起的两个名字,一向不澜不惊的内心也产生了片刻的波动。陆怀年纪不小了,他娶糖心的那年,是真的存了过一辈子的心的。
所有的画面仿佛都停止了下来,只有那辆货车猛地冲了出去,朝着陆怀坐的那一侧加速撞了过去!
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静谧得让人不想打破。
离婚协议书的变动并不大,他和陆怀签过婚前财产公证,现在也不过是对方律师在现有基础上又过户了一套房产,同时也希望他至少半年内不要公开与陆怀离婚的事实。
“我们都清楚,从赵家上台那天开始陆家就已经完了”这是文明时代的战争,当权人却一如从前。陆怀哪怕离开了政界,可依旧是在大树底下乘凉的陆家人,是杀鸡儆猴的不二选择。可陆家就逃得过吗?
可一辈子哪那么容易啊?
陆怀重伤这事可大可小,集团在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消息,除了现场的救援人员根本没人知道这件事。陆奕辰怎么可能知道?唐新的心突然沉了下去,“这不是意外?”
另一边,唐新走在熟悉的小路上,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陆怀什么都有什么都被助理安排得妥妥当当,可他还是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甚至来不及等大脑作出指示,他猛地一个转身,向着来时的路越走越快,最后甚至跑了起来!
“我现在在驻华使馆,”这场政治纷争打响的一瞬间,作为国的精尖科研力量,陆奕辰立即被强制护送到了大使馆,如果不是他用非常手段一再坚持,现在已经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唐新让司机停了车,自己慢慢走去了公司。
漫天漫地的红色占据了眼球,唐新整个人都被钉在原地,直到一声撕心裂肺地呼喊震碎了他的世界。
他看见陆怀的车就在前面他来时下车的十字路口,就在他要跑过去的当口,一辆货车刺耳的鸣笛声瞬间带走了他世界的声音。
小腹向下游走的手指看了过去,埋在自己穴间的赤红性器将穴口撑得发胀发白,微微向外一抽,那里就舍不得般收缩着紧紧夹住了对方,唐新难堪地抬起了头,却看到了一双黑子的豆豆眼一眨不眨地看向他。